楚王脸色大变,沈家这是真想把他拖下水啊!
“你的意思是?”严大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飘向楚王的方向。
“严大人,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劫持了我的儿孙,强逼着我在沈家建了库房,说是要用来储放物品的,可是我没想到他放的是这东西啊!要是我知道,杀了我也不会同意的啊!”沈浩然头上的冷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几乎要瘫倒在地了。
什么?
百里逸轩诧异的瞪大了双眼,还有这样的事情?看来,沈家被盯上不是一天两天了。
“爹,你在说什么呢?那些东西不是楚王殿下放在咱们家里的吗?”沈峰傻傻的问。
“一派胡言!楚王殿下与皇上是亲生父子,有着深厚的情分。他又是恪守礼仪孝道之人,岂会做出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事情来?”沈浩然厉声呵斥。
竖子无知!
楚王若是被卷进来,对沈家没有半点儿好处啊!
百里逸轩微微颔首,果然姜是老的辣啊,这几句话听起来入情入理,让他心里那么舒服。
沈峰哑然,这个,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爹爹,此事真的与楚王无关?”他还是不大相信。
“当然无关,楚王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不会自毁前程,更不会做出陷沈家于不义的事情。”沈浩然很笃定的说道。
邢云松微微点头,是啊,百里逸轩是天启的楚王,虽然错失了储君之位,但是东宫未定,也不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还有,他跟沈家是姻亲关系,彼此扶持照顾都在情理之中,不过那个并不大隐蔽的密室那么容易就暴露了,这就很不应该了。
楚王也好,沈浩然也好,都不会犯这种错误。
“沈浩然,你说你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人的胁迫,这个,红口白牙的,本官无法相信。”刑部侍郎尚大人说道。
听着,就像顺嘴胡诌出来的,不过是为了洗脱沈家和楚王府的罪名而已。
严大人也附和了几句,是啊,他若是这么去皇上面前复命,还不得被骂“糊涂”啊!
“几位大人,这件事不要说你们无法相信,就是我也觉得奇怪……”沈浩然详细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他真的不知道来自何方,是何身份。只是提起来的时候,他忍不住浑身一抖,那种惧怕是发自心底。
他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煞星,要把沈家置于死地呢?
百里逸轩搜肠刮肚的思索,怎么都想不出这么个人来。只是,这个人似乎不单单是为了对付沈家,否则不会有一条出口通向楚王府的。
这个人不但想毁了沈家,也想毁了他。
难道也是为了玉佩而来的?
事发突然,几位大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儿。就是信口开河也不能眨眼间编出一个这么绘声绘色的故事来。而且提起这段往事,不但沈浩然浑身发抖,就是沈峰也跟打摆子似的哆嗦起来。
那种深深的恐惧不是装出来的,他们似乎真的经历了非人的折磨。
“传沈梦阳父子上堂。”严大人一拍桌案,做了决定。
如果他们的说辞也一样,沈浩然的话就是可信的。
这一对儿父子出现在堂上的时候,都是面露惊恐,尤其是那个孩子,紧紧的抓着父亲的衣角,稚嫩的小脸儿紧绷着。
忽然他看到了沈浩然和沈峰,立刻小嘴儿一瘪,带着哭腔问道:“祖爷爷、爷爷,你们为什么不回家?咱们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啊?为什么门外有那么多的人?”
沈浩然和沈峰都是满眼的热泪,却谁也无法回答他的问话,只能垂下头去或者别开脸儿。
“沈梦阳,叫你们前来是有几句话要询问,你们要从实招来,不得有一个字的谎言。”严大人威严的说道。
沈梦阳点头,那孩子也跟着点头:“祖爷爷说,不欺人,尤贵不欺己。您想问什么就问吧,我是不会说谎的。”
沈浩然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他自己说过的话却做不到身体力行。他是饱读诗书的人,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愧对圣贤啊!
严大人单单问了他们父子被劫持的事情,沈梦阳的脸当时就一片惨白,那孩子更是瞪大了一双惊恐的眼睛,小小的身子贴到了父亲的身上。
他们所说的与沈浩然的供词并无出入,可见这是真事儿。
这下不但是百里逸轩,就是那三位大人都很想知道这个神秘的男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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