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做了几天侍卫的楚天舒因为这一场特殊的病,再也不用随时待命了,也什么都不用做了。
潇潇怕他离开凝香宫就哪里找不到,还会惹麻烦,干脆派了几个人日夜守护着他。
白舅舅说了,至多三天就完全清醒了,一个病人,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楚天舒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整天除了吃就是睡,醒了就坐在椅子上,不停的问:“你是谁?我是谁?”
问的小宫女儿回答的口干舌燥,都不想说话了。
说了也没用,反正他也记不住。
楚天舒还生气了:“你们竟然敢如此怠慢我?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宫女们是巴不得送他回家呢,可是他连自己都不认识,哪里还能找得到回家的路呢?
他迷迷糊糊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看到潇潇住的屋子十分的气派豪华,问也不问的就闯了进去。
宫女太监们急忙阻拦,这是公主的寝殿,外人是不能进入的。
可是,他们哪里是楚天舒的对手呢?
潇潇被争吵声吵到了,走了出来。
楚天舒一看到她就特别不服气的问道:“凭什么你一个人这这么大这么好的房子?不行,这不合理,我也要住在里面。”
潇潇可不答应了,胡闹也得有个限度。
她脸一沉:“去叫几个侍卫来,把他关起来。”
这跟借酒撒疯的人有什么区别?
潇潇是冷静的,她做错了事她愿意补偿,但是这不代表任由对方挑衅她的底限。
姑娘大了,她的闺房就是最私密的地方,就连她的父母都不会轻易进入了。
楚天舒这跟疯子,竟然想住进去?
就因为漂亮?
我父皇的龙椅还漂亮呢,你想不想要啊?
等到侍卫们闻讯赶来,楚天舒忽然就抱着自己的肩膀瑟瑟发抖了的喊道:“不要抓我啊,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放我回家吧!我想我爹门我要我娘,我爹娘呢,他们不要我了吗?”
这一刻他无助的像个迷路的孩子。
潇潇心有不忍,唉,自己跟他计较什么呢?
“去,找白神医过来,继续给他医治。”潇潇打发了侍卫,又派人去找白出尘。
白出尘给他灌下了几种丹药,都是让人神志清明的,可是偏偏对楚天舒无效。
这家伙儿得了怪病,什么都不耽误,就是没了记忆。
白出尘愁的啊,头发都快白了。
自己下的药分量没有多大啊,这怎么就醒不过来呢!
“不行,就把他丢出去吧?”白出尘暗地里观察着楚天舒的表情。
他怎么开始怀疑这家伙是装病呢?
潇潇连忙摇头:“白舅舅,你这就不厚道了啊,我们害了人家,最起码也要把他治好,怎么能不管不顾呢?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白出尘拉着潇潇走出了院子,低声说道:“我那药真不害人,你可别被他骗了。我怎么感觉这家伙就是想骗吃骗喝,然后把你也骗到手呢?”
潇潇皱着眉头:有这种可能吗?
楚天舒看起来傻乎乎的,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不过,人不可貌相。
她还是谨慎一些好,毕竟自己连他的来历都不知道,没有理由这么信任他。
“白舅舅,我知道了,我跟你说, 你赶紧换药,换那种又苦又涩,难以下咽的。”潇潇转动着一双桃花眼,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
哼,楚天舒,你最好是真病了,否则,我给你好看!
白出尘笑得眉飞色舞,对对,这个主意好。
一大碗黑乎乎的汤药端到楚天舒的面前,他捏着鼻子说什么都不肯喝。
“难闻死了,你们是不是要害我?”他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潇潇和白出尘对视了一眼,吩咐人拿来上好的蜜饯,哄着他吃药。
一罐子蜜饯都吃完了,汤药还是一口都没灌下去。
“我现在好饱,等一会儿再喝。”楚天舒又找到了新的借口。
“好,你自己要记得喝啊,否则永远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潇潇说完就跟白出尘走了出去。
两个人悄悄的绕到后面的窗子,白出尘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楚天舒在屋子里捧着一碗药也皱着眉头,这么难闻的东西,他才不要喝。
嗯,后窗子有几棵花,就让它们代劳吧,反正它们不会诉苦。
他打开窗子,“哗”的一下子一碗药倒了下去。
被淋了满头满脸的白出尘缓缓站起身来,面目十分的狰狞。
“娘哎,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楚天舒被吓得从窗口窜了出去,好奇的打量着浑身湿透的白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