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其实是最持宠而骄的,她们也最知道男人是不是真的包容她。
一旦确定了,就有些肆无忌惮了。
冷子晴抽出了手,小拳头儿雨点般的落在宁离歌的身上。
“你怎么才来?我刚才差点儿被坏人欺负了去,你知不知道?若是他得逞了,看你哪里买后悔药去?”冷子晴发出了一连串儿的责问。
宁离歌老老实实任她捶打,反正又不疼,由她闹去吧!
只是,她会被欺负了去?打死他都不信啊!
自己进去的时候,她气定神闲的指挥着白冰,他敢断定,落在冷子晴的手里,那郑公子大抵会被扒一层皮去。
他不过是说了几句狠话而已,冷子晴可下得去黑手。
要不是碍于身份,身边那么多侍卫随从,她大概能卷起袖子直接揍得那家伙儿万朵桃花开。
“有白冰和宁青他们在,不会的。”宁离歌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自己的媳妇儿,扔给别人保护?好像,说不过去啊······
果然,冷子晴立起了眼睛:“要是我愿意自投罗网呢?”
哦,因为有他们在,他就可以撒手不管了?
这男人,好没意思好没情趣儿。
宁离歌这张嘴除了吃饭,就是念经,想让他说几句甜言蜜语来哄人,真是太难为他了。
但是这个时候,突然的福至心灵,他双臂一张,把冷子晴抱了个满怀,很有担当的说道:“我就是罗网。”
她就是小鸟儿,既然一头扑了进来,就再也别想逃。
冷子晴几乎被箍得透不过气来,这才明白,这人一旦不要脸了,也就没有什么是说不出口的了。
可是,她怎么这么喜欢看他这涎皮赖脸的样子啊?
他是神仙也好,他是无赖也好,她都看不够啊!
“宁少主怎么舍得离开紫云观了?佛家有云: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你要舍弃天下苍生吗?”冷子晴戏谑的问道。
宁离歌紧锁双眉,思索良久才缓缓的说道:“师父说出世入世不过是一个形式,你若心怀天下,身在何处都能行善。”
冷子晴别开头去,这是个痴人,若是跟他谈禅论道,他能滔滔不绝说到明天去。
她是要他行善吗?
宁离歌隐隐的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但是却不知道错在哪里,师父,真是这么说的。
想起自己下山历练这么久,还是毫无长进,他不由得长叹一声,情绪低落的感叹:“我这点儿微末道行,大概,只能度化你一人了。”
冷子晴立刻欢喜起来,在她的眼里,不要说天机门的少主,就是做了皇上也应该跟她父皇似的,整日把母后带在身边,放在心上。
既然能朝夕相守,为什么要平白忍受相思之苦?
巫山神女还想着自荐枕席,何况这位襄王可不是全无情意啊!
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对彼此的逃离绝口不提,今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宁离歌坐在车上,欣赏着山川明媚,草木青青,那些常见的花朵,似乎都鲜活起来,迎风起舞,宛若婀娜多姿的舞娘。
“原来尘世间的景色是这般美好,我从前竟然不知。”
他真心敬服师父了,看尽天下繁华却不受侵扰,真正的高人,身在红尘,心在其外。
而他,终究是要入世的。
宁馨儿已经有些心焦了,这儿子走了就走了吧,左右也是常年不在家的。
但是这儿媳妇怎么也一去不回头了呢?
唉,前一阵子这归云山庄可是热闹得很,这说走都走了,连孩子们的哭声笑声都听不见了,真是无趣的很。
“我是不是老了?”她回头问南宫云霄。
南宫云霄立刻摇头,近二十年的时间,她其实并没有多少改变。
“有时候看背影,我竟然分不出你和珊珊来。”南宫云霄宠溺的看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宁珊珊轻轻咳嗽一声,撒娇的问道:“爹是在提醒我,再不出嫁,就成老姑娘了吗?”
南宫云霄笑着摆手:“我们珊珊二十年后也会跟你娘一样,有个人怎么看也看不够。”
宁珊珊“嘶”了一声,有时候甜东西吃多了,口里会泛酸。
“真是奇怪,我哥哥怎么半分也不像您?”宁珊珊怎么也想不通。
南宫云霄轻叹:“不奇怪,你祖父就是这样的性情,否则你云瑶姑姑也不会多年不归。”
那个清冷、执拗、甚至有些不通情理的老人,其实内心也是有着一腔柔情的,只是不善于或者不屑于表达。
他希望自己的儿子有些改变,有些人有些事情若是错过了,上天未必肯给你更改的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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