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峰看着洛冰河一脸的不耐烦:“你是谁?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置喙了?”
洛冰河冷哼一声:“兄弟?倾城认识你都觉得是莫大的耻辱。你们之间的恩怨,咱们姑且不论。本侯爷还有一笔账要跟你清算,你竟然敢打小妹洛芊芊的主意,凭这个错处,我也绝对饶不了你。”
花倾峰脑筋转的飞快,随即就无耻的大笑起来,语言轻佻的说道:“如此说来,朕也该喊你一声哥哥的。”
洛冰河沉着一张脸,这是从何说起啊?
“靖远侯,你的另一个妹妹洛紫烟已经委身于朕,日后至少是贵妃的名分,既然都是一家人,你何必苦苦相逼呢?”花倾峰的语气里没有半分庄重。
洛冰河眼睛中迸射出冷冷的寒意,咬牙切齿的说道:“她不是洛家的人,本侯爷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多年之后,他再次听到了洛紫烟的名字,却依然令他感到羞辱。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个不要脸的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呢?
洛冰河一身浩然正气,跟花倾峰这种卑鄙小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只想着把他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招招凌厉,剑剑绝情。
一个是想着为自己的弟弟妹妹出一口恶气,一个恨对方坏了自己的好事儿,都想着置彼此于死地。
只是洛冰河武功高强,力道沉稳。花倾峰这几年却被酒色掏虚了身子,十几招过后,就落了下风。
他心中焦急起来,这是厉王府,人家的后援会源源不断,而他的人死伤过半,形势对他十分不利。
几个黑衣人冲到花倾峰的身边,奋力要护着他离开。
只是洛冰河横了心要取他的性命,厉王府的侍卫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即使花倾峰的人拼尽了全力,想脱身依然很难。
两方正打得难解难分,一道大红的身影儿苍鹰般的直扑花倾峰。
他手腕一翻,手里的玉扇“噗噗”就打出了一片寒光闪闪的银针。
“嗤嗤”的声音连绵不绝,花倾峰身上已经中了数针,一个分神,被洛冰河一剑刺中右肩,长鞭脱落。
他惊慌之下,咬牙跺脚飞身而起,就想跃上厉王府的高墙。
花倾峰的功夫不错,可是强中自有强中手,花倾城跟洛冰河哪一个也不是好惹的。
二人同时腾空而起,洛冰河手中的剑直指花倾峰的后心,花倾城的玉扇再次射出一片寒芒。
花倾峰顾上顾不了下,躲开了洛冰河的宝剑,却被飞针刺中了腿部,泄了真气,一个踉跄栽了下来。
他一个翻滚刚想站立起身,一只脚狠狠的踏了下来,“咔嚓”一声,他忍不住哀嚎起来,腿骨已经断了。
花倾城挑眉一笑:“跑啊,你怎么不跑了?这几年,本侯爷找你找的好苦。今儿是你自投罗网,我只嫌你的报应来得太迟了。”
花倾峰的手下死伤殆尽,无一人逃脱。
花倾峰驴死不倒架,对着花倾城怒目而视:“哼,你这乱臣贼子,朕是你的旧主,也是你的兄长,你敢对孤家如何?”
我可去你娘的吧!
花倾城才不吃这一套,抬脚踩在他的脸上,笑眯眯的说道:“对,小爷就是乱臣贼子,就助五哥夺了你的江山。成王败寇,你奈我何?”
花倾峰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儿被他气死。
这混蛋,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丝愧疚吗?
只是他也知道,花倾城一向任性而为,礼法什么的,全看他心情愿不愿意遵守。
跟他讲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命子亡子不得不亡那一套,怕是行不通。
“你,你放开朕。”他艰难的挤出一句话。
花倾城笑得桃花眼流光溢彩,“花倾峰,好好说话,否则我不介意教你如何低调做人。跟我称孤道寡,你配?”
花倾颜才是北漠名正言顺的皇上,这个在他脚下匍匐的,可算个什么东西呢?
花倾峰的一张脸被踩得变了形,而且花倾城毫无顾忌的力气越来越大,似乎要碾死的不过是一只蚂蚁。
跟活下来相比,尊严算什么?
花倾峰立刻改口,“你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晚了!你逼死五嫂的时候,她有没有好好求过你,你放过她了吗?今天我和表哥若是来晚一步,你会跟云熙好好说吗?”
花倾城满腔的愤怒,竟然敢冒充他入洞房?有胆子作恶,就得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真想活撕了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