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多,电话铃声响了。
宁婉立即拿起手机,看到安青的来电提示有些失落。怎么不是傅霆的?忽然,她意识到自己没给安青回电话。该死的,怎么给忘了?
“我的祖宗,你忙完了吗?”
“对不起,我一直忙着修禹的事情,给忘了。”
安青的声音响起,“发生什么事了?”
“傅霆和老爷子把修禹带到国外,要去上寄宿学校。”说着说着,宁婉的声音越来越低,“修禹才那么小,怎么可以把他带到寄宿学校去?安青,我好担心……”
安青那边怒了,“孩子的抚养权在你那边,他凭什么这么做?”
“我……”宁婉犹豫,要不要把离婚协议书的内容告诉安青?
“是不是因为你要订婚了?傅霆那混蛋对你念念不忘,所以才拿孩子要挟你?”
难得安青的思维如此清晰,只是……宁婉叹息道:“你怎么了?想要和我说什么?”
安青的声音也变得低落,“斐然出国拍戏了,我们已经好久没联系了。”
“你和他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知道,所以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要和他讲清楚,不想和我在一起就直说呗,我安青还没人要了不成?”
……
第二天,宁婉和安青同时出现在机场。两人各自提着一个行李箱,拥抱道别。
今日,宁婉要出国去找傅霆,安青要出国去找穆斐然。
辗转了三个小时的飞机,宁婉到达了新国。
在新国随处可见华国人,宁婉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坐上出租车报上地址。
新国的环境很好,地面干净,空气清醒,其花园国家的美誉名不虚传。
窗外景色倒退,宁婉注视着窗外,期待着一会能在酒店堵住傅霆。
酒店靠近海边,更有私人海滩。她在办理入住信息的时候,地方一直和自己推荐着出海项目。
“如果小姐不喜欢出海的话,也可以去市区游玩,那里儿童游乐园,海鲜餐馆,小贩中心,滑轮场等地,我们这里有租车服务,也有一日游、半日游活动,你可以随自己的喜好自由选择。”
“不用了,谢谢。”宁婉在心里犯嘀咕,这里的推销业务也太强了吧?这都什么啊?
“你看,那边那对夫妇也是来度假的,我们刚刚昨天报了我们的一日游,玩得非常愉快。”
宁婉笑了笑,礼貌拒绝着,“不好意思,我真的不需要。”
好不容易拜托了前台小姐,宁婉把行李收拾好,坐在酒店大厅里耐心等待着。
从中午等到天黑,宁婉也没能等来傅霆。肚子发出一阵阵抗议,她决定先出去找点吃的再回来等人。
听酒店工作人员说这附近有一个小吃一条街,宁婉背着包走了过去。
小吃街人很多,华国人很多,新国人也大都会华语,宁婉轻松和小贩交流,买了两样简单的小吃和一杯奶茶,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忽然注意到有人在跟踪自己。每当她回头,对方立即低头,或装作买东西。
难道自己被盯上了?
为了安全起见,往回走的时候,她打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启动,宁婉回头,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背影……是她们逃到新加坡来了?还是自己看错了?
当宁婉怔怔发呆的时候,出租车已经到了酒店门口。她低着头匆忙下车,与一个高大的男人擦肩而过。
“对不……”她的话还没说完,紧紧抓住了男人的胳膊,眼里带着浓烈的急切,“修禹呢?修禹在哪?”
傅霆穿着蓝色打底的沙滩裤,身上一件无袖背心,双腿袖长,胳膊有力,身材完美到爆。
他手里拿着一个红色冲浪板,似乎准备出去游玩。
从男人身边经过的小姑娘红了脸,低头在一边偷偷看着。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张助理告诉你的?”
宁婉答应过张宏博,不能出卖他,“你不用管这个,告诉我修禹在哪?”
“无可奉告。”傅霆抽出自己的胳膊,单手抱着冲浪板往一边走去。
“站住!”宁婉跟上来,再次拉住了傅霆的胳膊。
一辆白色敞篷跑车开过来,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朝傅霆吹口哨,说着标准的华国语,“霆,这边。”
“你不能走!”宁婉担心自己一只手抓不住傅霆,改为两只手抱住他的胳膊。
车上的男人连续吹了三声口哨,“这个女人是谁?是你的新追求者吗?美女,一起玩啊?”
傅霆眉眼一动,打横抱起了宁婉。
身体失重,头重脚轻后,宁婉被傅霆抱着,扔进了车内。
腰上被撞了一下,宁婉扶着腰要起来,忽然看到傅霆跳上车,对开车的男人说:“罗森,开车。”
罗森一边开车,一边回头看两人,“什么情况?”
“我前妻。”
“我去!”罗森更是频频回头打量宁婉,“我靠,长得不错,身材好像也不错,你小子有福气啊。”
宁婉的额头上冒着黑线,冷眼望着傅霆,“让我下车,听到了吗?”
“如果你想下车,可以自己跳下去。”
傅霆以为宁婉不敢,实际上宁婉却是铁了心要下车。她站起来,双手握紧了双肩包的带子,作势要跳。
她试了两次,发现自己被一道力量牵制住了。回头,看到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抓着双肩包。
“是你让我跳的,抓着我干什么?”
傅霆冷哼,不屑道:“我只是担心会惹上人命官司。”
“是这样吗?好啊,”宁婉依然站着,指着外面说:“如果你告诉我修禹的下落,我这就跳下去。”
“想跳是吧?我陪你。”
罗森回头,放慢了车速,“你可别开玩笑,咱们不是要去冲浪吗?你摔坏了胳膊腿的,我们怎么去?”
傅霆冷冷道:“开好你的车,别乱说话。”
“好。”罗森乖乖的回头继续开车。
傅霆抱着宁婉,站在后座上,“准备好了吗?我们要跳了。”
宁婉的脸色惨白,刚刚意气用事是一回事,现在真的跳下去是一回事。
车外是石头和大树,一旦跳下去,指不定哪里受伤,这种赔本的买卖,她才不会去做。
“不跳了?”
“不跳!”宁婉气呼呼坐着,心里问候着傅霆的祖宗,忽然,她的下巴就被傅霆捏住。
男人的手指微冷,扣着她的下颚轻轻地抚弄,欣赏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你刚刚的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