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兰没查到顾安然的情况,气得将那保镖踹了好几脚:“蠢货,回去就让季爷废了你了。”
保镖也不敢反抗。
济城千佛山脚下的一处庄园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躺椅上闭着眼听戏,听得是经典的《红灯记》,一手里拿着两个玉石保健球转着,另外一只手的手指,时不时的在椅背上点几下,嘴里也跟着哼唱几声。
“季爷。”冷玉兰刚到门口,那委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得给人家做主啊。”然后就朝着男人扑了过来。
“怎么了?”季玉全却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神犀利。
冷玉兰瞬间就停住了脚步,站在离着季玉全两步远的地方,委委屈屈的看着他:“季爷。”眼圈都是红的。
季玉全伸手将旁边的收音机关上,然后起身,过去搂住了冷玉兰的肩膀:“到底怎么了?不是出去逛街吗?没买什么?”
“别说了,说起买东西我就生气,我都被人欺负死了……”冷玉兰就添油加醋的将之前在轩辕百货的事儿说了一遍,“季爷,你得给我做主,一个小丫头片子都能欺负我,那不是将你季爷不放在眼里吗?”
季玉全的眸子却微微的一眯:“这里是济城,不是港城。”
冷玉兰顿时打了个冷战,脑袋也清醒了起来。
“我跟你说过什么,不记得了?”季玉全抬手摸摸冷玉兰的脑袋,“还是临来的时候,你怎么答应我的都忘了?”
“我……”冷玉兰咽了口唾沫,低着头不敢说什么了。
“这几天好好在庄园里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去。”季爷那摸着对方脑袋的手忽然移到了对方的脖子上,微微的一用力,“听见了吗?”
冷玉兰急忙点头。
“去吧。”
冷玉兰就如临大赦般的,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了,心还在嘭嘭乱跳,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
她跟了这个男人三年了,表面上看,他对自己宠爱有加,其实她知道,这人根本就冷酷无情,他允许自己跋扈,但是却要在他的底线范围才行,今天,她忘形了。
而季玉全却将冷玉兰的保镖阿标叫了过来,询问发生的事儿,他对那个女人虽然纵容,但是却绝对不会盲目,否则,那么蠢的人,会坏了大事儿的。
那不过就是一个挡箭牌而已。
阿标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当然,为什么起冲突他不知道,毕竟当时他没留在了百货公司的门口。
“查不到消息?”
阿标点头:“是的季爷,那酒店的人根本就一个字都不透漏。”
季玉全沉默了,然后抬手挥了一下,示意阿标出去。
“季爷,难道有问题?”心腹李哲家等到阿标出去了,这才走到了季玉全的跟前。
“我这次出行没有保密,不排除有人故意接近她的可能。”季玉全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玉石球,“干咱们这行的,必须要小心,千万不能存在任何侥幸。”顿了一下,“你亲自去查一下。”
“是。”李哲家点头出去了。
顾安然自然不会想到,不过是怼了一个蛮横的女人而已,愣是被一个社会大佬给误会了。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因为没有比赛,所以大家都自由活动。
袁慧约了王美枝去逛公园,况军不放心两个女同志,就也跟了过去。
顾安然看了一个小时的书,就准备再出去转转商业街和百货店,昨天光买了旗袍,却没配上饰品,今天就去看看。
结果一出房间就看见了江凯。
江凯也是一愣。
“你怎么在这里?”顾安然将房间门关上。
“我来找你。”江凯犹豫了一下,然后抬眼,“老师们不在,咱们俩就作伴去吃饭吧。”好不容易怂恿袁老师将王老师况老师叫走,他不能怂。
“好啊。”顾安然倒是无所谓,“不过我要先去买点东西。”
“走吧。”江凯率先往楼下走去。
结果在大堂里竟然看见了段瑞松。
“小……安然。”段瑞松急忙凑了过来,“我正在给你房间打电话了,走了,中午带你们去吃本地菜,哎,你们老师呢?”
江凯皱眉,这人谁啊?
“老师们逛公园去了,只有我跟江凯,我们正准备去吃饭了。”
段瑞松就看了一眼沉着脸的少年:“就你们俩?”
顾安然点头。
“走吧走吧,今天省钱了,就请你们俩。”段瑞松心说还好自己今天忙完了跑来了,如果让老大知道了大嫂跟一个陌生男人单独吃饭,估计得削死他。
“好啊。”顾安然笑了,然后看了一眼江凯,“走吧。”
江凯不想去,这么好的机会,他想跟女孩子独处,但是,却又不能说,也不舍得不去。
段瑞松其实挺忙的,所以,吃了饭之后将俩人送回了酒店就离开了。
顾安然就再次进了轩辕百货。
这次时间充足,将三层的商场逛遍了,也买到了跟旗袍相配的饰品和鞋子。
只是,刚一出门就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有人在盯着她,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四周,目光落在了不远处街口的一辆车上。
跟车里的一个男人的目光对了上去。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那男人微微的愣了一下之后,竟然从车窗里伸出了头来,冲着她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驾车离开。
顾安然的眉头皱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朝着酒店走去,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昨天那个女人的问题,愿意查就查呗,她就一小村姑,还真没什么不能查的。
江凯也察觉到了异常,但是却没发现哪里的异常,只能诧异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回了酒店。
兴许是单独约会夭折了,大少爷心情不太好,晚饭都没下来吃,最后还是袁慧打包了一份水饺送了过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决赛的日子,众人一早就起来了。
袁慧和江凯直接退了房,拎着行礼去的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