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都给她灌下去!时攸隰马上要找过来了!”
冰凉的液体从她的嘴往里灌,腥辣的酒精让穆以姌剧烈地呛起来,手脚并用疯狂挣扎。
她眯着眼看见掐住她的两个人。
是赫连歆和赛奇亚。
“唔!不!”
“啪!”
赛奇亚挥了一巴掌,“贱人!”
强烈腥辣的液体在穆以姌的胃里翻滚,燥热迅速窜上身体各处,连视线都开始旋转发晕。
赫连歆见她晕沉沉的死样,松开抓她的手,“还不够,还有没有药!还有酒!”
两个人又要往女人嘴里灌酒,下一瞬,晕死过去的女人猛地抄起旁边的散落的酒杯,狠狠朝身上的人砸上去。
“啊!”赫连歆满头都是碎玻璃,被穆以姌推开还扎了手,大声尖叫。
“救命……时攸隰!时啊!”
穆以姌手脚并用,恍惚地对着手表叫唤。她跌跌撞撞地爬,无意识地爬,她什么都看不清,她酒量不好,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四肢无力,像瞎子一样胡乱地爬着,直直撞上了矮脚的沙发椅。
“呵呵呵!你爬啊,我看你能爬到哪里去嗯?!”
赛奇亚扯住穆以姌的头发,高跟鞋狠狠踩在那块表上。
头皮的刺痛让她视线变得有些清醒,看清赛奇亚狰狞疯狂的面容。
“爬啊怎么不爬了!”
赫连歆报复地抓住穆以姌的脸,这次灌的不是酒,而是一口浓稠的液体,穆以姌干呕着咽下去。
“够了!”
两个人拽着她往房间拖。
“放开我……放开我!赫连歆!”穆以姌仅存的意识只够死死抓着赫连歆,她知道一旦被拖到房间里,就什么都完了。
不可以进去!
拖一会!再拖一会!
时攸隰肯定很快就能找到她!
“赫连歆,我出事了,对你没好处,我背后的人不会放过你的……我会离开这里,离开英国,你放过我!”
穆以姌低喘地求饶,她知道赫连歆在乎什么,只要能动摇到一点就好!
“呵呵,你背后的人,你是说那个叫特莎的女人吗!”
赫连歆拉开她的眼睛,指着不远处地上的晕倒的女人道,“你要她来救你?还是时攸隰?”
赫连歆的语气里带着不计后果的疯狂。
“可是怎么办,等一下时攸隰看见你在男人身下欲仙欲死的表情,你猜他会不会吐出来!”
“一个下贱的陪酒女居然敢窥窃我的男人!就因为这张脸!这张脸!”
穆以姌的脸被疯狂抓挠着,破了皮,裂开了嘴角。
“哎哎够了啊!”
房间里,一个男人走出来,看见被折磨得满脸血痕的穆以姌不满隔开赫连歆,“赫连小姐,抓毁了,人我就不要了。”
“行了,两位可以出去了,辛普森呢?”
赛奇亚僵硬地看着自己的男友温柔地擦着木旖冉的脸,“他马上就过来。”
“啧,真美……行了你们可以出去了。”henry抱着穆以姌起身,见赛奇亚双眼含泪地挡在门口,他轻笑一声,“怎么了亲爱的?”
赛奇亚想要他别跟木旖冉上床,想问她自己哪里比不过木旖冉了,才三天就要甩了她!
可话到嘴边却觉得可笑,“……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能兑现?”
henry 亲了她一口,“明天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前提是今晚我过得开心,不要难过宝贝,我只是喜欢这个女人的肉体,但我还是最喜欢你的心灵,回家等我吧。”
赛奇亚深吸一口气,不再多话,拉着赫连歆一起离开房间。
头重重撞上床铺,身上压下一个死沉的男人,穆以姌扑腾起来。
“滚开!别碰我!别碰我!”
她的力道软绵绵的,像猫爪抓一样,抓得henry 心痒难耐,拉过床头的锁扣住穆以姌的手腕。
“宝贝,别急,我马上就让你舒服!”
裙摆被从大腿处撕开,光凉地袭上她裸露的肌肤,凉意涌到心口,穆以姌僵硬一瞬,骨髓里被掩埋的记忆破开出来,与此刻重叠。
作恶的粗喘,黏腻的触碰,自己绝望的呼救。
她抽搐地颤抖。
救命!
救命!
有没有人啊!
有没有人来救救她!
就像那时一样,幸运能不能再可怜她一次,来个人啊!
拜托……无论是谁,来个人救救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压着的重量消失,耳边只有
自己难听干哑的叫喊。
“姐姐……姐姐不要怕,不要怕!我在这我在这!”
少年低哑的声音在耳边渐渐清晰,穆以姌睁开什么都看不清的眼睛,入目是亮眼的浅粉色,“……时攸隰?”
“是我,我来了我在这,姐姐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时攸隰……时攸隰我害怕……”穆以姌抓紧了少年胸前的衣襟,浑身发抖,泪浸湿一大片衬衫。
时攸隰低头,看着满脸泪水双眼无神的穆以姌,他的眼瞳沉厚浓郁,无数情绪在里面翻涌,吻住她颤抖的眼皮,哑声道:
“闭上眼就不怕了,别怕别怕,我在,姐姐我在。”
“……”
穆以姌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听到这话,神经骤然一松,人虚脱过去,只有手紧紧抓着时攸隰不放。
时攸隰抱着她走出去,一路上是混乱维护两人的保镖和吵闹的惊呼声。
他抱着穆以姌穿过了原本庆生的大厅,脚下踩过翻到在地上黏腻的奶油,来到一间静谧的套间。
也许是关门的声音刺激到穆以姌,她猛地惊醒过来,“救我!救我——”
“我在姐姐,看看我,我来救你了。”
时攸隰握着她抓挠的手压在自己的脸上,耳朵,额头,后脑勺,最后亲了亲她的手心。
“时攸隰在,我在,不会有人再伤你。”
“……”
嘴里喂了水,穆以姌舔了一口,冰水让她有了点意识,也更能感受到身体的燥热。
穆以姌开始胡言乱语。
“好难受…时攸隰我好难受,我想洗澡,不,不洗澡,不能脱衣服……那人撕我衣服!”
时攸隰按住女人破开的旗袍边,一下又一下揉着她被掐红的大腿,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把上面的痕迹擦掉。
“他们灌我酒了我是不是醉了,我要吃药,醒酒药!还有,还有他们给我吃了恶心的东西,时攸隰我好难受!”
时攸隰将她紧紧搂着,低声诱哄:“那要我怎么做,我帮你好不好?”
穆以姌愣住,“怎么帮———”
她没说完,房间里的挂钟响起来,午夜的钟声敲响,穆以姌安静下来。
是钟声。
这个钟声她听过。
上一次时攸隰 16 岁生日的那晚,零点的钟声也是这样的。
穆以姌下意识开口:“时攸隰生日快乐……16 岁生日快乐。”
时攸隰一僵,更用力地将人搂到怀里,他贴脸凑上去,“不对,是十八岁,你还欠我了…16岁,17岁。”
穆以姌自顾自摸索着,“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礼物给你……钱不够,用你送的包凑了点,很贵……你不许嫌弃。”
“可我不想要这个怎么办?”
穆以姌没想到他会拒绝,懵着眼问:“……那你要什么,再贵的我给不起了。”
“你给得起。”
时攸隰托着她的背面对面坐着,鼻尖抵鼻尖,他看着女人的脸,眼里再也藏不住的渴望和侵占肆意而出,“你给得起的。”
“姐姐,把你给我好不好?”
“……”
穆以姌神情空白,她的身体支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酒精和情药的强烈效果席卷完她的所有意识,根本听不懂时攸隰的话。
“…我怎么给你?”
“这不行……不行的,我有礼物,你要那个吧,你听话,时攸隰你听话……”
她突然害怕了起来,因为没有力气躲所以又开始发抖,眼前的人让她安心,却又让她止不住的想要躲开。
但时攸隰不让她退,他栓死了所有后路,一遍又一遍诱惑着。
“你答应我的,我想要什么都会给我,你答应过的。”
“难受吧,要解药吗,我帮姐姐好不好?”
“药没有用,我才有用。”
穆以姌终于受不住,无力靠在他怀里哭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也许是因为身体太难受,也许是因为知道今晚一过,明天的现实会有多可怕。
到最后的最后,生理控制了心理,她浑浑噩噩地攀附着带刺的救命稻草。
又疼又舒服。
时攸隰没有一刻停止,他死死看着她,亲到深处,搂到骨子里,直到紧密契合才窒息地满足着。
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清楚自己有多卑鄙。
但他不后悔。
姐姐总哄他愿随心遂一定能得偿所愿。
可直到现在时攸隰才彻底明白,得偿所愿,事在人为。
他终于成为了跟父亲一样的人,逼迫着求得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