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
铁根有些恼怒,火气蹭的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在跟前,心里躁动起来,双手急不可耐的向简心怡伸过去。
简心怡灵巧的往一旁躲过去,厉声道:“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我看你有没有脸在村里待下去!”
“呵呵,你喊一个试试。”铁根抹了一把汗,“这距离地里远着呢,等你把人喊来了,我已经给你办了!正好让大家做个见证,你是我铁根的女人。”
“你!”
简心怡看向山坡,大喊道:“何小龙,快带人下来,有流氓!”
她一边喊一边往下坡跑,铁根哪里舍得让她溜了,也跟着往下跑。
这个时候,四面八方的孩子军纷纷站起身,手里握着马齿苋往下冲。远远地就看到铁根追着简心怡跑,有机灵的直接搬过石头从上往下滚。
石头顺着坡道往下滚,铁根一个没注意被绊倒了。一个急刹没刹住,整个人连滚带翻的往下滚,最后一头扎进田里。
田里刚收的稻子,只留下十公分左右的禾秆,尖锐的不得了。
铁根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抱着脑袋骂骂咧咧。
简心怡带着一群孩子军,站在田埂上往下看。只见铁根浑身都擦破了皮,两条胳膊上的皮都翻出来了,能看见血红的肉。
看得一阵生理不适,简心怡拍拍手下令道:“走,回家。”
铁根愤怒的盯着简心怡远去的背影,一脚踢在禾秆上,禾秆一下子扎进肉里。又是一阵钻心的疼,铁根吼道:“简心怡,你给我等着。”
而这时,不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嘲笑:
“铁根黑,铁根胖。
长得丑,招人嫌。
脚一扭,翻跟头,叽里咕噜滚下田!
哈哈哈”
简心怡竖大拇指点赞:“背得好,以后见了他就喊,喊到他老实为止。”
回到家后,简心怡就将马齿苋都倒在地上,开始挑干净。趁着日头好,煮一煮晒干,等以后带到城里包包子。
而那群童子军顺口溜背顺口了,走到哪儿都要喊上几嗓子。
大家都听一乐呵,也跟着一起笑。可铁根娘不乐意了,他这么大一宝贝儿子,怎么能胡乱编排呢!
她就抓住一个孩子,问是谁带头喊的?
那孩子就说了:“是铁根先欺负心怡姐姐,她才教我们的!”
铁根娘的怒火蹭蹭往外冒,算准了是简心怡仗着自己儿子喜欢,把尾巴翘上天了。拿起镰刀就往路上冲,嚷着要找简心怡算账。
周承义听到动静,就跟一旁的孩子打听情况。
“我们跟心怡姐姐在地里掐马齿苋,铁根趁我们不在耍流氓。听到喊救命,我们就看到铁根追着心怡姐姐跑。是他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从坡上滚到田里去的!”
周承义听完眸色一暗,冷硬的面容染上怒气。他扔下镰刀,步履匆匆的往大路走,面色阴沉的可怕。
周母忙道:“他去找铁根了,快拦住他!”
周母可太了解自己儿子了,他现在已经愤怒到极点,不拦着点肯定是要下狠手的。
原本叫嚣的铁根娘一下子老实了,着急忙慌的跟上去:“哎,你想干嘛?”
于是,周承义大步走在前头,后面几个人跟着一路小跑。
铁根浑身脏兮兮的,身上的伤口清晰可见,赤条条的躺在堂屋的凉床上。本来打算躺一会儿,一见这么大阵仗,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
“干…干什么?”
铁根娘则是扑到床上,哀嚎道:“哎呀,我的儿啊,怎么伤成这样!那天杀的女人,怎么忍心把我儿害成这样!”
周承义握紧拳头,死死的瞪着铁根:“你碰她了?”
他的声音极冷,在这大夏天里让人感受到一股寒意。
铁根没占到便宜,还搞了一身伤,本就窝了一肚子火。周承义怒气冲冲的打上门,为简心怡出气是假,心里的占有欲作祟才是真。都是男人,谁还不了解谁呀!
他偏要把简心怡名声搞坏,让她只能嫁给自己。
想到这,铁根昂首挺胸:“碰了,又香又软喜欢得不得了!”
“嘭!”
周承义出拳迅速,铁根踉跄着跌倒在凉床上。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周承义快速将铁根按在床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随着咔嚓一声,铁棍哀嚎着求饶,却被一拳打的张不开嘴。
铁根娘冲上去就拽住周承义的胳膊,哭喊着:“天杀的,打死人了,快给我住手!”
周母也慌忙冲上去:“快,快帮忙拉开!”
周承义稳稳地站在床前,步子一动不动,面色冷峻:“我再问你一遍,你碰她了?”
简心怡就是这个时候赶到的,眼前的一幕让她心惊肉跳,心里却有一股暖流流过。除了奶奶之外,有另外一个人愿意为她拼命。
感动归感动,她还是不希望周承义因为自己闯出祸来。
简心怡小跑到他跟前,轻声说道:“周承义,他没碰我。”
铁根被打怕了,捂着脑袋求饶:“我吹牛的,连手都没摸着。不信你问那些小崽子,我根本没机会碰她!”
闻言,周承义僵硬的脸才有了片刻的松弛。
他依旧冷冷的盯着他,居高临下的警告道:“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嘴巴不干不净,靠近简心怡半步,我保证让你当不了铁根!”
“我保证离她远远的!”铁根忙发誓道。
“回家吃饭。”
周承义看向简心怡,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要轻柔很多。
眼睁睁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了,铁根他娘不愿意了,一把抓住周母哭天抹泪。
“你可不能走,周承义把我家铁根打成这样,你得赔偿我们损失。我家就铁根一根独苗苗,他要有个好歹,我可怎么活啊!你今天要不给个说法,我就死给你看!”
铁根本来就又黑又胖,周承义那一拳是下了狠手的。此刻他的脸肿的老高,酱紫色的跟中了毒似的,看上去是有点唬人的。
赔点医药费也合理,可一旦讹上必定是没完没了,扯不清的皮。
周母一咬牙,指着铁根娘破口大骂:“你这个老虔婆,讹钱讹到我头上了。我们是一支的宗亲,他铁根竟敢调戏我干丫头。打他都是轻的,这样的人就该治他个流氓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