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出去,城外还有百万大军,各藩地也都在咱们手里,动权就会回到咱们手正。”
朱樉叹息道:“想要出去谈何容易?”
“那小子给咱们派了这么多人看着咱们,就算是连这祠堂,也只有父皇一人能出去。”
想到这里,朱樉就一阵郁闷。
今天一大早,朱元璋就说要去蓝玉府上拉蓝玉下水。
朱樉本想跟随,谁料门外守卫的士卒直接拦住,说太正皇可以出丢。
但是王爷们还没哭够呢,不能离开祠堂。
甚至那个士卒还十分不敬地说道,陛下说了,王爷们喜欢哭,那就哭个够。
当时可把朱樉等人气坏了。
但是没办法,现在他们是朱允熥的阶下囚。
就在众人叹息之时,医元推门了进来。
见到朱元璋回来。
朱樉等人连忙迎了上去。
“父皇,怎么样?”
“可说服蓝玉他们了?”
朱元璋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
”没有。”
”蓝玉他们已经铁了心要支持允熥削藩了。”
朱元璋一脸歉意地看向儿子们,忍不住悲从中来
“想咱朱元璋,自元未起兵,身经百战,灭陈友谅,平张士诚,驱除鞑虏,可是到头来,却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啊!”
”竟是被自己的孙子逼到了这个地步!”
受到朱元璋的情绪感染。
朱樉等人也忍不住心中愤慨。
“允熥当年多好的一个孩子,想不到如今竟然变成了这样!”
“逼自己的爷爷退位,圈禁自己的叔叔,还要削藩!”
“我看就算是这事到最后平了下来,会在市用问传旺!”
“那些史官和野史再添油加醋一番,呵呵,这笑话可就大了!”
“就是那李唐刘汉都不至于这么荒唐!“
朱元璋叹息一声。
”说到底,当年还是咱和标儿都太忙了,没时间管这孩子。”
“不然哪至于让允熥远游十年之久,性情大?”
一家人弄得跟仇人一样!”
朱元璋尽管不满朱允熥现在的做法。
但是一想到当年朱允熥赌气出走,而且一走就是十年。
虽然朱允熥很少提及当年在海外的事。
但是朱元璋又不是傻子。
当年还是个孩子的朱允熥,在海外绝对吃了不少苦!
否则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朱元璋就像是一个垂暮之年众叛亲离的老人一般走到朱标和马皇后的灵位前哽咽道:
“标儿,妹子,咱现在真的是没办法了。”
“你们若是泉下有知,就告诉告诉咱咱该怎么做吧。”
妹子,咱这次,不算你内宫干政!”
见到朱元璋这样。
朱棣等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马皇后和朱标对他们的好。
他们现在仍旧历历在目!
猛然间,朱元璋浑浊的双眼猛然一亮。
像是被死去的朱标和马皇后提醒一样。
“咱有主意了!”
“既然正面不行,那咱们就捣糨糊嘛!”
听到朱元璋说出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朱棣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父皇,您在说什么?什么浆糊?”
言语之间,众藩王还有些担心。
生怕朱元璋是被气出了疯病,在胡言乱语!
不是朱元璋的亲人,根本就不知道医元障对于亲情的看重
朱元璋嘿嘿一笑。
”今天是不成了。”
“明日一早,你们随咱去奉天殿。
奉天殿中。
朱允熥坐在龙椅上,在大殿的中间,坐着凉国公蓝玉和开国公常茂。
两人感受到朱允熥的视线,都觉得有些如坐针毡。
当朱元璋离开他们二人府上的时候。
蓝玉和常茂立马就赶来了皇宫中求见朱允熥。
他们二人只感觉坐也不是,也不是
而朱允熥更不会让他们跪着。
毕竟现在这里也没外人。
朱允熥看着两人的样子有些疑惑道:
“舅公,舅舅,你们这是怎么了?”
“是有什么事要跟朕汇报吗?”
“还是哪里不舒服,朕看你们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朕叫御医来给你们瞧瞧?”
蓝玉坐在位子上一脸为难之色。
一边是自己的旧主,一边是朱允熥。
怎么就数你们老朱家事多?
如实说了,虽然对朱允熥表了忠心,但是在别人看来,即是彻底出卖了元障。
但是不说,以朱允熥手眼通天的手段,只怕是到时候知道了,会猜忌自己。
一番纠结之后。
蓝玉站起身来弯腰抱拳恭敬地说道:
“陛下,今日,太上皇去了臣的府邸。”
“说是想让臣能够在陛下面前说上几句,希陛下不要到蓬的话。”
蓝玉一咬牙沉声道:“臣拒绝了太上皇!
常茂也连忙站出来说道:
“太上皇从凉国公府出来之后,又去了臣那里。”
“臣也做出了和凉国公一样的选择!”
听完蓝玉和常茂的话。
朱允熥洒然一笑。
”就这啊?”
”朕还以为什么事呢。”
”这个朕已经知道了。”
听见朱允熥的话,蓝压和常茂粗视日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议的后怕和庆幸。
他们没想到朱允熥的消息竟然这么灵通。
朱元璋前脚刚离开,他们后脚就马不停蹄地赶往皇宫了。
但是没想到朱允熥竟然还是提前知道了。
不过想想,蓝压和常也就释然了。
以朱允熥对皇城的掌控,再加上朱元璋本就是从皇宫出发。
不管是出于监视,还是保护朱元璋的安危,朱允熥绝对会派人跟着朱元璋。
想到这里,蓝玉和常茂都忍不住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并且长出了一口气。
幸好自己机智,当时并没有答应朱元璋,而且第一时间就来向朱允熥表忠心了。
否则蓝玉和常茂也不好说朱允熥会不会借此对自己心有芥蒂。
朱允熥像是看出了两人的心思,笑着安慰道:
”舅公,舅舅。”
“你们不用多想,朕相信,你们还是忠于朕的。”
“这件事,即使朕不知道,你们不还是说出来了?
”都坐下吧。”
听到朱允熥这么说。
蓝玉和常茂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坐了下来。
蓝玉心有余悸道:“陛下,臣斗胆多句嘴。”
“太上皇毕竟是陛下的爷爷,也是臣的旧主。”
”他是什么样的人,粗信陛下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