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今日起，是人也是鬼
纸人。
记录在册为序列编号9的鬼，被第九个发现的鬼怪种类。
关于它的记载很少。
据说丧葬习俗里纸人不许点睛的禁忌，由来源于鬼序列编号9——纸人。
这一点无从考证。
但有一点肯定，若给丧葬纸人点上睛，将有可能引发鬼门关，引来……纸人。
这是当初最后一次转变35号给他说的话。
“姜九过你确定不加入我们吗。”
35号收起日记。
47号也道：“你是我见过最顽强的人，原本我并不看好你能活下来，毕竟……”
“毕竟我服用的是鬼序列编号9纸人的鬼序列配方是吧。”
姜九过接过话。
“是。”47号点头承认：“以你的鬼序列能力，非常适合我们一起破坏鬼门关。”
“不了。”
对于47号好意，姜九过摇头婉拒。
47号见状没过多去强求。
一年相处下来，姜九过跟35号他们相处融洽，但再怎么融洽也摆脱不了一件事实。
那就是他们抓来了姜九过。
如果没有35号等人，姜九过不会经历一年地狱式折磨，不会差点一次次险些死掉。
“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35号这个时候道。
抓姜九过等人来的目的只有两个。
一个是增加序列者。
一个是为组织增加序列者。
姜九过成功成为序列者，又拒绝加入，他已经没有理由在留在这里。
“就今天吧。”
说着，姜九过扫过所在‘15号’编号房。
这是他生活了一年的地方，住了一年哪怕是‘牢房’也有感情。
“我没有什么行礼可收拾，想早点回家。”
“行，那就即刻动身吧。”
35号取出一块特质头套。
这个地方是秘密地点，姜九过拒绝加入，自然不能知晓地方所在，需要戴上头套被带离。
紧接着。
姜九过取出一年来攒下的35朵小红花，跟47号兑换成钱。
“那么后会有期。”
说话间他戴上头套。
35号见状示意身边的另一名数字号码同伴带姜九过离去。
目送着姜九过走上通往地面门户通道。
直到消失在视野中。
35号才转身：“走吧，去补充新一批的人。”
47号斜昵一眼35号。
他道：“你为什么不亲自送姜九过，最近没有鬼门关出现的消息，应该不会耽误你送人。”
“送不送有区别吗。”35号刀削的脸庞沉静。
似乎姜九过的离开，未造成他有任何情绪波动。
“有区别，我看你这一年来跟他感情不错。”47号笑如月牙。
35号闻言侧过头。
他道：“他人和你一样幽默，所以相处不错，可又如何，终究不是一路人。”
“是吗，我看不一定。”47号耸肩笑道。
说话间他看向姜九过离开的方向。
他们这类人各自为了某些理由凑在一起，目的是破坏鬼门关。
而姜九过不同，他只想回家。
但又如何呢。
一旦进入鬼序列的圈子，想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毕竟现在的姜九过不再属于人类范畴。
……
……
姜九过戴着头套，置身在漆黑视野中，一路被人带出地下。
凭走路步数。
他清楚了解到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少说走出数千米。
期间路不好走，很泥泞，能闻到土和草的味道。
“是建造山里面吗？”姜九过猜测。
随后又走了一段路程。
他被领路者报上一辆车，还被戴上耳机，防止姜九过通过风吹草动判断位置和距离。
这种事在电影里常有。
换做普通人可能很难办到。
但姜九过不是普通人。
他在成为序列者能变成鬼，有了鬼特征的同时，体能和五感方面远超常人。
“想杜绝我知道这个地方吗。”
姜九过被戴上耳机却有笑容。
他转头朝向一个方向，那是地下建筑位置。
“嗯？”
领路人注意到姜九过举动猛然呆住。
“他还记得地下建筑位置？”
但很快，姜九过头转了回去，领路人不由歪头错愕。
“应该是巧合，头套是特质的，姜九过不可能知道位置才对，我都按照以往特意拐弯好几次带偏路方向。”
与此同时。
姜九过并不知道领路人想法。
他正细细感受着那个方向在逐渐远去，可再怎么远去，能隐隐能感受到微弱联系。
确切的说。
能隐隐感受到数千米外的地下建筑里47号怀中35朵小红花。
这些小红花是47号奖励他的。
但跟其他小红有所不同，它们染过他的血。
“我有点明白了35号他们说我鬼序列会很强大，不枉费我经受一年生不如死。”
随后。
询问一番领路人还需要多久回去，得知还需要很久，姜九过当即闭眼睡觉。
没几秒。
姜九过睡去。
没有了鬼序列配方的折磨，他发誓这是他近一年来睡的最香的一次。
即便路上颠簸得像干煮沸得高压锅气阀。
不知道过去多久。
“醒醒。”
姜九过的耳机被摘下，领路人轻摇他肩膀。
“嗯？到了吗？”姜九过睡衣惺忪。
他的头套被取下，往车窗外看，一时被眼前灯红酒绿的街道灯光谎言。
前方。
一条夜市街道。
正值晚上热闹时间段，人群人来人往，仿佛不知疲倦，勾勒出一幅现代社会的繁华夜生活。
姜九过被面前景象晃眼。
生活在地下一年，多久听到喧嚣，多久没闻到夜市烧烤等香味。
他失神有种恍如隔世。
领路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没去打扰催促姜九过。
等到回过神。
姜九过开门下了车。
“你应该还记得你回家的路吧，这里距离你家就一条街。”
“记得，我是离开了一年，不是失了智一年。”
姜九过扫过夜市：“一年没来，变化还挺大，好几家店面换店面了啊。”
随着领路人开车离开。
姜九过整了整衣服拿起手机。
开机一刻。
仿佛轰炸般，手机里弹出无数的信息与未接来电，清一色爸妈、妹妹打来。
被抓走后姜九过爸妈、妹妹没少给姜九过打去电话、发去信息。
看着信息的内容，无不充斥对姜九过失踪的着急与关心。
姜九过心中一暖。
下一秒。
不再去想任何事情，姜九过走入夜市街道，走向回家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