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蒋芬咬牙，“我把房产证给你！期限是多久？”
女人笑意温和，“一千万一个月。”
“这也太快了吧？”蒋芬皱眉。
之前给蒋芬倒水的年轻男人凑上来，在蒋芬耳边沉声道：“姐，你要是去别的地方，别说时间紧，就是利息都有一半呢，咱们这不要利息。”
蒋芬被他这句话说的半边身子都软了。
“既然来了，就好好享受一下吧。”女人细长的眼扫过年轻男人跟蒋芬，“这是我店里的一棵摇钱树，本事大着呢，蒋姐要不要试试？不收你钱。”
蒋芬下意识想拒绝，年轻男人却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低低喊了声，“姐~”
蒋芬忽然就木了。
她最近实在是太累了，那天楚幽离开后，她满脑子都是女人说过的话，几次做梦都梦到了厉严辞的妈，好不容易出院回家，院子里的水仙简直长势惊人，那股花香弄得她浑身不自在，连客厅墙上的巨大照片都看得她心里发憷，她以这次种的水仙花有毒给拔除了，但照片没理由换，每次从照片旁边经过，都会身子一凉。
蒋芬觉得自己魔怔了，体内阴气过重，需要阳气压一压。
眼前这个男人健硕而英俊，蒋芬不自觉跟上他的脚步……
“妈，你这两天似乎很开心。”厉昭观察着蒋芬，轻声说。
蒋芬一顿，笑道：“医生说了，妈这病得保证心情愉悦。”
“那就好。”厉昭觉得终于有一件顺心的事了。
蒋芬转念想到了老宅的房产证，那东西就放在书房的柜子里，家里都是心腹，老爷子不防人，她这才有机会拿出来，昨天就交给了老板娘白素。
“阿昭啊，现在公司慢慢回到正轨，你一定要好好努力，知道吗？”
厉昭没往心里去，“我知道。”
楚幽很快就得到消息，蒋强被释放了，听说是还上了钱，暂时取保候审。
楚幽知道蒋强的罪没那么容易洗干净，但问题是，那三千万是从哪里来的？
不想再用私家侦探，楚幽担心一旦牵扯的事情大了将来被对方反咬一口，于是她找上了安樱。
安樱也是第一次知道那家麻将馆的秘密，她的建议很简单，直接跟楚幽上门看看。
麻将馆的老板坐在柜台后打着瞌睡，安樱轻轻敲了敲桌子，老板一下子惊醒。
老板一看眼前这两个女人就知道绝非俗物，同时心生警惕，“两位搓麻将？”
“搓什么麻将啊？”安樱瞪了对方一眼，扶了扶额角，“朋友介绍来的，有好东西吗？”安樱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但既然对方是干这个行当的，肯定能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老板上下打量着安樱，似乎不敢相信这种女人也会来找……
“到底有没有啊！”安樱不耐烦地拍了下桌子，“没有就算了，麻烦死了，我们走！”
老板赶忙拦在她们面前，“有有有，两位跟着我。”
老板推开一间房门，里面有四个男人正在搓麻将，烟熏得都看不清人脸，老板又打开房间角落的另一道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楚幽发现搓麻将的四个人只是往他们这边瞥了一眼，然后不受影响地继续玩。
门口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没有窗户没有阳光，墙壁上每隔两米左右就有一盏灯，不是很亮，脚下的红毯衬上这种灯光，透出一种腐败的奢靡。
她们被带进了一个包间。
老板转身离开，没过多久又回来了，一群人鱼贯而入，一个身穿礼服的男人给她们倒水，其他白衣黑裤的则站成一排。
老板指着那排男人，“两位客人，选吧。”
楚幽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还真是干这个行当的？而她就是来探探虚实，没想过真的做什么啊……
“庸脂俗粉！”安樱冷哼一声，装的像模像样，“还有更好的吗？”
的确不咋地，在楚幽看来也是这样，没办法，厉严辞跟楚司涵过于极品了。
站在中间的一个男人不服气道：“客人，就我们的价格你们也未必出得起。”
“多少啊？”
“一个小时五千。”
安樱嗤笑，“别说一个小时五千，就是一个小时五万我也出的起。”
站在门口看热闹的老板终于微微变脸，示意这些人出去，然后没过多久又找了一批人进来。
安樱扫了一圈，“嗯，瞧着是比上批好点儿了，但也没好到哪里去，不是我说，你们这生意做的真的没问题吗？”
老板脸上的笑意略显牵强，甚至开始怀疑这两个女人是不是来找麻烦的。
“眼光这么高啊。”白素拿着烟管进来，殷红的指甲衬得她的一截手腕白皙如玉。
狐妖？这是楚幽见到白素的第一感觉。
白素看见楚幽后微微挑眉，“怎么，厉夫人也喜欢这种？”
楚幽心中警铃大作，她怎么知道自己的？
“厉总可是个极品男人，您确定要出轨？”白素随意坐在桌子上，“我做梦都想着能跟他睡一觉。”
楚幽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那你也只能想想。”
“瞧瞧厉夫人这醋起来的样子。”白素抽了口烟，眼中透着危险，语气也沉下来，“所以来我这，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随着白素这句话，几个男人堵住了门口。
这个女人聪明的不像话，楚幽心想。
“的确有事。”楚幽开门见山，“蒋芬手中凭空多出来的三千万，是你给的？”
“是啊。”白素笑道，“厉夫人知道的还挺多。”
“她拿什么跟你换？”楚幽又问。
白素：“何以见得？”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楚幽淡淡。
白素吐了口烟圈，带着让人失神的性|感，“这是客人的秘密，不能随便说，我也是有职业道德的人。”
“那我换个说法，要怎样你才能丢掉你的职业道德？”
白素噙着笑看向楚幽，觉得这个女人有趣极了。
“厉夫人，你要知道你怀着其他目的来这儿，就已经犯了我这儿的规矩。”
楚幽浅笑，“规矩是人定的，可以改。”
白素挑眉：“那我要睡厉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