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的李欣然,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波动,她知道这件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成功的,不过她不着急,她等得起。
虽然说,李欣然更偏向平民,并且还用眼神摁住那些纨绔,但若是真的有纨绔,敢扛着李欣然的视线,完成了,那她也愿意将这三金给他。
毕竟,愿意揭穿自己纨绔的身份,或者能顶着她的视线上前的纨绔,也值得她刮目相看。
第二天,李欣然照旧坐在椅子上等着,两大包金子也被收拢了起来放到桌子上,沉甸甸的。
袋子口打开着,挤挤囔囔的金子在袋子里反射着阳光。
这一天,太阳从东升,到西落,金子反射的光也从耀眼,到暗淡。
纨绔嘲笑之声越来越大,他们嘲笑李欣然的不自量力,如果不恐吓他们,他们还能帮她解解围,可现在,他们乐的看这小娘们的乐子。
李欣然丝毫不慌,民众的迂腐和胆小她是见识过的,但同样的,真的心有不甘的,就算没有黄金,也渴望冒头。黄金,只不过是催化剂罢了。
五天过去了,这段时间里,李欣然除了吃饭,喝水,更衣,就是在台上等待。
众人也渐渐的从好奇围观,到无聊离开。
黄金虽然诱人,但也真的要能拿到手,别以为他们都没看到,那些纨绔子跃跃欲试,可却都不上去。真要是好事,还能轮得到他们这群平民百姓?
渐渐地,擂台底下只剩下了那些纨绔子在看热闹。他们有闲,大多数是次子,不能继承家业,只能拿着家产挥霍,家里对他们没有多大的期望,他们也不会对自己有多大的要求。
李欣然也不允许她的将士们伪装百姓,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成不了真的。更何况,他们要做的事情,可比两千两金子以及她的脸面重要的多。
又是一天结束,李欣然刚站起来,便看到远处跑来了一个人影。
待那人影跑近了才发现,那是个穿着短打,褐色的皮肤,满身的肌肉,随着他的奔跑,汗水均匀的分布在了他的肌肉上,反射着夕阳光。
他在台下站定,一双黑眸死死地盯着李欣然:“敢问大人,你之前所说的,可算数?”
李欣然垂眸看他,半晌,轻笑了一声:“自然算数。”
“好!”男子大喝一声,“我来挑战!”
随着男子奔跑而来,吸引了许多的百姓围了过来,看着穿着短打的男子,台下议论纷纷。
李欣然上下打量了一下男子,轻轻翘了翘嘴角,刚准备说话,就听台下一位纨绔大声嚷嚷道:“哎!到点了到点了!你要搬,明天巳时过来!”
男子听到了那纨绔的话,仿佛被戳中了什么似的,牙关紧咬,双拳紧握。
“就是就是,赶紧下去,别耽误大人休息,明天再来吧。”听到了那纨绔的声音,其他纨绔也嚷嚷了起来。
也带动着其他百姓的声音。
甚至还有相熟的人上前来拉他,低声在他耳边说这话。
李欣然耳聪目明,却也没法在这么糟乱的环境里听清,只能隐约听到几个字:“放弃吧,你没,一伙的。”
可那男子却依旧固执的站在原地,不肯离开。
李欣然懒洋洋的抬起了手,往下压了压,吵闹声很快就降了下来,那来拉他的人见他不跟着自己走,四周也安静了,缩了缩脖子,松开了拉着男子的手,也下去了。
李欣然看向那个先说话的纨绔,,笑道:“我什么时候说到点了?”虽然是笑着,但双眼中的压迫感丝毫不少,而且跟之前拿眼神威慑他们不许动不同,这次,李欣然是实实在在动了杀意。
那纨绔对上李欣然的双眼,吓得腿都软了,一股子骚臭味突然袭来,他吓尿了。
周围的纨绔闻见了味道,都默默地挪开了一定的距离。
那纨绔脸都黑了,伸手扶住身旁的小厮,他不敢看李欣然,只能恶狠狠地盯着男子,大声嚷嚷着:“你快搬啊,你既然说了挑战,又赖在这里不懂算怎么回事!”
虽然很嫌弃这个尿了裤子的,但他毕竟还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这人喊了之后,他们也跟着喊了起来。
男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涨红了脸,抬脚就要去搬柱子。
“等会,”李欣然淡淡的开口,止住了男子的脚步,“喘的这么厉害,歇会。”
“凭什么!”许是羞愤,那人死死抓着小厮的手,咬着牙盯着李欣然,“他说了挑战,就要立即开始挑战!不然我说挑战,是不是可以等一年以后再挑战?说了就应该立刻行动!不然不公平!”
李欣然微微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就见那男子冲着李欣然一行礼道:“姚公子……说的是,小人,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