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柠问完这句话之后,转头看着陶晚烟,.
“晚柠,你别胡來!”倾音出声呵斥。
看样子,倾音和陶晚柠早已经认识。也就是说,倾音又骗了陶晚烟。倾音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实际上这个假冒自己的人是谁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么爷爷呢?
爷爷知道这个人的存在麽?
“总是高高在上的圣女大人。抱歉,我可能要让你的希望落空了。”陶晚柠转身看着被她封住穴道动弹不得的倾音,“我不会像你那个去赌。我只留我想留的东西。陶晚烟这个人,我不会让她死的。更不会让她忘记她即将知道的一切。所以,相思引还是留着救景夜吧。”
言罢,陶晚柠一手拉住陶晚烟的手,另一手的手掌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闪闪发光的虫子。
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特别的明亮。
“你想干什么?”陶晚烟惊讶,却早已经忘了反应。
她一直都有妹妹的。
原谅她此刻的呆滞和毫无法抗的表情。对于妹妹这个角色,即使她此刻知道这个人不是陪伴她从小到大的那个人,她还是沒有丝毫地勇气伤害她……
“当然是救你!那么漫长的痛苦之路,让我一个人走完,真的太不公平了!”陶晚柠扬起剑在陶晚烟的手掌上划出一条血口,随后将手中那发光的不知为何名的虫子靠近陶晚烟的手掌。guxu.org 时光小说网
缓缓的,那虫子似乎感应到了血腥味,竟变得十分的活跃,猛地扑向陶晚烟的伤口……然后消失不见了。雅*文*言*情*首*发
“天啊!”倾音看着虫子的消失,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
“晚柠,你难道不知道吗?夫妻蛊……早在三百年前,便已经无法养成雌蛊……你当真是想要了你亲姐姐的命吗?”
“看來你也不知道,谁说一定要用雄蛊?她体内本來就一直种有雄蛊,雌蛊进入她的体内,自然会将所有的毒素吸入体内。而我,只需要让景夜服下与嗜魂香气味相同的药丸,雌蛊自然会进入景夜的体内。药丸的最里面包裹着能够杀死雌蛊的药引子。雌蛊一死,呵……一切就回到原点了。毒就回到景夜的体内了。”
陶晚烟听了陶晚柠的话,心里只觉得一阵寒意。再加上雌蛊在体内游窜,她只能无力地倒在地上,忍受着了剧烈的疼痛。
嗜魂香……
当初景桑给她,让她喂于景夜吃下的嗜魂香。真是它,让景夜体内所有的毒都进入了陶晚烟的身体。而现在,陶晚柠居然要让一切都回到原点。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姐姐,你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母亲太残忍了……而我……断断不会让你离开我……既然是痛苦,姐姐你为何不陪着我一同痛苦下去呢?”
也许真的是双生子的缘故,那血缘间牵扯不断的东西,让陶晚烟沒有办法忽略。她也痛,比任何人都痛……陶晚柠心里的痛,她更加无法忽略……
即便此刻陶晚柠的每一句话中都带着讽刺,陶晚烟却也忍不住那股对她而起的心疼……
此刻,景夜失血过多,早已经昏昏欲坠。
看着陶晚烟此刻疼的无法忍受的样子,索性倒身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因为剧痛无法忍受而在地面抓伤的手也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晚儿……别怕……有我在……”
“不……不……”
她那么爱他,从來都沒有后悔承受着身体里的这份折磨。可是现在一切都要还给景夜。他会回到曾经一样,每到月圆,便疼痛难忍,便要躲开一切……
“不要……不要……”
“晚儿……你乖……我愿意……”景夜将她抱在怀中,看着她那苍苍白发。
他倾城的心上人,怎么可以比他先老去?他的心上人,应当和她共老的……
可是,景夜愿意又如何?“不要……那种痛……那种痛……”
那种痛她那么清楚,她怎么舍得让景夜也跟着承受?同样的,那种痛苦,景夜也清楚。他从小便忍着这样的痛。
当他有记忆以來,每到月圆,他只记得母妃便将他锁在宫底的冰窖之中,外人不得靠近半分。即使他再叫疼,再痛苦……他母妃也不敢靠近他半分……
“晚儿,如果可以让你变回曾经那个快乐的你。让一切回到原点,又有何不可?”
“很好,看样子不用我强迫你了?”陶晚柠讥笑道,随后将手中与嗜魂香具有同样功效的丹药递至景夜的眼前。
看着黑色的药丸,景夜双臂不由收紧,低声在陶晚烟耳边低吟,“晚儿,你知道吗?我最爱你拉奚琴的样子,好像世间再无一样可入你的双眼。那琴音就如同你一般。乍一听,让我觉得好新鲜,再一听,却又觉得好神秘。沒有哪一刻,我会像得到你那一刻那样庆幸。庆幸景遥国最神秘却又最动人的女子……能够成为我的挚爱……”
这是景夜第一次说情话,却又像是最后一次……
“额……”那雌蛊在陶晚烟体内游窜得越发厉害,陶晚烟将头埋进景夜的体内。被雌蛊折磨的她,早已经不知周围发生着什么。
只有景夜的温度,景夜的气息,景夜的话……
让她无法自拔……
“景夜……不要……我要你活着……”
“晚儿……”
景夜欣慰地笑着,同时伸手拿过陶晚柠手中的药,沒有片刻的迟疑,喂进了自己的嘴里。倾音看着眼前这一切,却也只能呆呆地看着……
“晚柠……”
陶晚柠听到倾音低声地责备,却也只是讥笑一声,偏头看着她,很快又将视线移开。
哗,,
剑起剑落,陶晚柠同样在景夜的手掌中划下一道伤口。带着内力的一掌将抱成一团的两人分开,一手拉住一人,让他俩面向而坐。
“晚柠,你不能这么做……”
“倾音,当我娘决定将我送走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是梨花楼,不是苗黎族的人了。你的责任不是我的责任。我唯一,一直想做的,就只和她有关。”
那个她是指谁,不言而喻。陶晚柠要做什么,倾音都猜不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两人的手掌合拢,施展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