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Lacus_Clyne大佬的月票以及宁静与淡泊、水镜师、我不是响当当、流星夜雨、HDEES、、籽岷诗爷等朋友的大力支持!)
第一段剧情算是正式结束了,第二段剧情已经逐渐展开。
我认为,即便是一名现代人,在突然穿越到秦国后,对于秦国的建设发展也是没有发言权的。毕竟没有调查就不知道真相,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所以如大家所见,我安排成蛟前往秦国的边疆。
这主要是出于两点考虑。一方面,成蛟需要培养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另一方面,成蛟需要提升自己的能力。他不可能上来就指点江山,你也不可能要求一个活在和平年代的人上马就能够和经过几百年战火洗礼的对手交锋,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冠军侯那样的天才。
所以,边疆是个好地方。
在这里,成蛟既能够体会到秦国底层人民的艰辛、地方官员的貌合神离以及贵族们的不思进取,初步窥探这个还未诞生就行将入土的伟大帝国的真正灭亡原因,同时秦国西边的月氏、匈奴对成蛟来说是一个很好的经验宝宝,不是很强也不是很弱,足够成蛟练级了。
简单概括,成蛟将会打通西域的大门,平定义渠的叛乱,收拢陇西的豪强,征服月氏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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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期的门客,鱼龙混杂,除了一小部分拥有真才实学,想要依附贵族和官僚们走捷径以求实现个人抱负的士外,绝大多数门客真实的身份其实都是流民。
这些流民出身的门客,没什么文化,他们有的因为好斗成性与他人打架出了人命不敢呆在家中怕被官府制裁,有的懒惰无比不愿老老实实在家种地,纯粹是想有个免费的地方蹭饭。
总之,与我们想象中的人人都“知感恩、晓大义”,愿意“士为知己者死”的战国门客不同,绝大多数的战国门客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些崇拜权势、贪慕虚荣、渴望钱财的小人罢了。
廉颇的门客是这种人,嫪毐的门客更是这种人。
他们十余人只不过是受到吉的感染,脑袋一热趁着酒劲儿便随他出来,在成蛟还在离别韩太妃的时候提前埋伏在咸阳通往秦国西方的驰道两侧。
路过城门的时候,这些门客看到成蛟身边不过三四名随从都信心满满,因此放松了警惕,窃窃私语起来,丝毫没有察觉到不远处潜伏着另外一支精锐的甲士。
门客的行为引起甲士们的警觉,领头的人及时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了成蛟,在得到他的命令后,所有人悄悄地围了上来。
一来由于太过麻痹大意,二来这些门客本就是酒囊饭袋,直到身后发出明显的不同于清风掠过林间的声音时,吉才发现了异常。
“不好,我们暴露了!”
他提醒了一下好不警觉仍然在窃窃私语胡乱吹嘘的同伴,刚要起身招呼他们撤退,那不远处的灌木一阵猛地晃动,甲士们听见吉的呼喊,不再慢慢靠近,而是猛地窜了出来。
吉挥剑挡掉一支直奔他面门的箭矢,定睛望去,骇然发现出现在近前的竟然是全副武装的秦军锐士,更可怕的是,侧方左右的草木一阵晃动,也跳出来几位,对方的人数一下子超过了自己。
门客们对上秦军士卒那充满杀气的凶狠目光,顿时气势先萎靡起来。
虽然平日里他们经常聚在一起喝酒吹嘘自己多么厉害,但那毕竟是吹牛逼,有张嘴就能做的事情而已。此时真遇到事情了,见到充满杀气的秦军,就像不久的未来燕国第一勇士秦舞阳遇到秦始皇一样,他们站都站不稳,手中的剑也一直抖个不停。
唯一还算镇定的只有吉了,他虽然矮小,却站到了众人的前面,微微低头,将姿态放至最低,“诸位将军,您们这是要干什么吗?”
回答吉的是秦军锐士的利剑,险之又险的避开了它,吉连忙后退了几步,他不甘心地长叹一声,计划失败了,看来只能够撤退了。
但这些秦军锐士不出手则已,既然已经露出了身形,便没有放吉一众门客离开的打算,不过几个呼吸之间,秦军便完成了包围。
吉咬咬牙,四周观察了一下,冲周围的同伴喊道,“一起向东方突围!”
说完,他便如同一支利箭般飞了出去,不出意料他立即被挡了下来,吉并不慌张,他身后有队友为他补刀。
咦,队友呢?
吉见身边没有动静,疑惑地扭头看过去,却发现他的那些同伴竟然没有动。
原来对面的秦军队伍中,有五人竟然配有弩,在吉突围的刹那间抬起牢牢锁定住他们,虽然只有五把弩弓,但这些贪生怕死的门客们没有人敢试探自己的运气,全在原地防御着,不敢贸然跟着吉冲锋。
虽然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秦军甲士的包围圈更加紧密,这也让他们丧失了最后的机会。
门客们的勇气随着那愈发靠近的脚步也逐渐消失,一个门客见已经没法逃脱,所幸直接摘下自己脸上遮挡面容的粗布,为了活命,他将吉的嘱托抛之脑后,干脆利落的向秦军表明身份,“诸位将军,这是误会啊,我是长信侯的门客。”
让门客惊喜的是,听到长信侯的名头,秦军果然停下来脚步,连那五位持弩的秦兵也是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长信侯的门客?你们都是?”
“是是是,我们都是。”
“呵呵,”刚刚给成蛟通风报信的领头人从秦兵中走出,冷笑一声质问道,“你们既然是长信侯的门客,今日长信侯府中摆宴你们不在府里好好接待宾客,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说话的那位门客无言以对,好在门客们平日里都是靠耍嘴皮子活着的,他身后立即有脑袋转得快的人补充道,“长信侯府中出了一名奸细,我等奉命捉拿,没想到遇到了诸位将军。”
“奸细?”
“是是是!”众位门客急忙点头,秦兵领头人却不是很相信,嗤笑道,“那你说说那叛徒叫什么名字,又是什么来历,犯了什么事情?”
似乎说出长信侯这个名字能够给门客们带来无穷的底气,所以在经过初期的慌乱之后,他们也慢慢安心下来,刚刚出声圆场的门客直接做了出来,狐假虎威地说道,“这是我府的私事,岂能轻易告诉你等,要是长信侯追究下来,你们担待的起吗?”
“行了!”秦兵的后面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却是成蛟等不及了,当他听到这些人是嫪毐的门客后,心中已经判定他们八九不离十的是冲着自己来的,因此直接走出来,吩咐道,“别那么多废话了,全部捆起来,分开审讯,问问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要是回答的不一样,全部砍了头丢到渭河里面喂鱼。”
门客们脸色大变,“你是何人?竟然敢得罪长信侯!”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吉终于开了口,只见他持起手中的利剑,紧紧盯着走出来的成蛟,目光中透露出一股欣喜的意味,缓缓地说道,“他便是长安君成蛟!”
“什么!?”
吉扭过头看向和他一起过来的门客,厉声说道,“诸位还等什么?报答主公的时刻就是现在!”
门客们面面相觑,十分后悔跟着吉出来,心底更是把他骂得狗血淋头,难道他就看不到成蛟身边这些全身披挂的大秦甲士吗,这个时候杀成蛟不是以卵击石是什么。
门客们可不想白白丢掉性命,所以,他们小声地嘀咕了几句,便不约而同地将矛头指向吉,之前站出来圆场的门客再次站出来,他说,“此事与我等无关,全是此人假传长信侯的命令,诓骗我等是前来捉拿府中奸细,没想到他竟然丧心病狂地想要刺杀长安君。”
门客信誓旦旦地说着,在他看来,自家主公备受太后恩宠,受封长信侯后更是在秦国如日中天,给成蛟这个刚刚被罢免封君的罪人一万个胆子也是不敢在此时得罪长信侯的。
所以自己说的话虽然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不对劲儿,但成蛟一定会接受这个台阶。
果不其然,成蛟的脸色一变,先是愤恨地瞪了吉一眼,然后微笑地向着嫪毐的门客们拱拱手,“多谢诸位义士相告,等成蛟再次回到咸阳的时候一定请诸位喝酒!”
门客们面露喜色,成蛟这是放过他们了?他们试探地问道,“那,我们先走了?”
成蛟点点头,正色地说道,“放心,我不会动手的,祝诸位一路走好。”
门客们听见成蛟的话,哪还管的上吉,看都不看他一眼,急忙从秦兵包围圈闪开的缝隙中挤出去。
而就在这时,只顾着慌乱逃走,背对着成蛟的门客们没有看到,成蛟对着周围的秦兵微微颔首,做了个抹脖子的决定。
得到成蛟的示意,秦兵们立即抽出了刚刚收回剑鞘的利刃,直接扭头挥向那些门客的背部,刹那间,动作慢的几个人便被砍翻在地。
不同于在包围圈内,这些门客此时都在包围圈外,虽然对秦军的突然袭击十分惊骇,但他们没有生出反抗回击的念头,反而脚下的动作更加迅速,朝着四面八方逃出。
在秦兵的眼皮子底下,特别还是持有弩弓的秦兵眼皮子底下逃脱无疑是痴人说梦,门客们脚下的速度再快,又怎么能快得过弩弓发射出的利箭。
不过两轮射击,除了一名身体矫捷的提前钻到灌木丛去的门客,其余人都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见属下射不中,领头的夺过一把弩弓,抽箭、搭弓、瞄准、射击,整套动作如同他之前下马一般,一气呵成。
箭破空而出,狠狠地插入远处灌木从中,直奔那道左右晃动的身影。
“啊!”
领头的满意得点点头,吩咐手下前去补刀,然后把吉拖过来,看向成蛟,问,“公子,这个人怎么处理?”
吉不露惧色,咬牙切齿地呸了一声,“没想到堂堂公子竟然是如此言而无信之徒。”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怎么就是无信之徒了?”
“呵,你刚刚分明许诺不杀他们放他们走的。”
“是啊,我没杀啊,他们动的手关我成蛟什么事情,你可不要诬陷啊!”
“你!”
“行了,你怎么这么贱,刚刚那群人如此对待你,你还帮他们说话?”
吉扭过头,不再搭理成蛟,闭上眼睛,大有一副要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没办法,乐于助人的成蛟只好满足了他。
把交战的场地,不,应该称作是单方面处决嫪毐门客的场地收拾利索,把他们的尸体扔到丛林深处,成蛟看着咸阳的方向,静静思索着。
“公子,您在想什么?”
“哎,我在想这到底是嫪毐的安排,还是门客自发的举动。要是嫪毐的安排还好说,要是自发的举动,嫪毐何德何能啊!”
“公子,那我们要不要把情况汇报给大王?”
成蛟闻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合着我说不用,你就会听我的?”
那人讪讪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对了,到现在我都没有问你的名字?”
“回公子,属下蒙恬。”
“哦,蒙恬啊。”
“什么?!”
欢庆的长信侯府,被一位门客叫到角落的嫪毐听到属下的汇报后发出了同成蛟一样的惊呼声,“吉被成蛟杀死了?”
门客一脸悲戚地点点头,“是的,吉听闻成蛟曾经处处刁难与您,便出城找他理论,试图消除他对您的偏见,可是谁料那成蛟竟然不由分说,直接杀害了吉和随他一起前往的门客,并羞辱您……”
嫪毐的神色冷下来,“那个小畜生说什么?”
门客低下头,“说您就是个没卵蛋的东西,靠着太后的宠爱才得以封侯,他还说,等明年秦王亲政了,一定要您不得好死!”
啪!
嫪毐把手中的端着的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幸亏此时外面的奏乐声比较大,才没有人注意这个角落。
嫪毐刚想发怒,突然他脸色一变,突然伸出手,用力地掐住那门客的脖子,“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门客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呼吸逐渐困难,但他没有反抗而是费力地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的情景。
嫪毐低头一看,愕然发现门客白色的贴身衣物上早已经被血染红,他猛地扯开,发现门客的胸膛上有一道吓人的长伤口。
“吉正是为了…掩护我而…而死的…主公…我…无法…呼吸了…”
嫪毐急忙松手,充满歉意的看着门客,“先生,我不应该怀疑您的。”
呼哧呼哧——
门客猛地喘了几口气,这才悲伤的摇摇头,“主公,您要为吉报仇啊,他可是为了您的声誉而死去的啊!”
嫪毐认真地点点头,眼中露出狠毒的目光,“先生,我是不会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