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同情的看了黄秋一眼,然后应了一声“是”,招呼家丁过来将人堵了嘴带了下去,让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范大今年已经三十五了,天生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还有点斜眼,脾气暴躁,之前也说过媳妇,结果将人打跑了。
可想而知,黄秋嫁给这样的人,下场会如何了!
不过,这也是她自己作的,也怨不得别人了。
其余的三个美人吓的大气不敢出,虽然她们不了解范大,但是却知道肯定不会是个好人。
范曾氏发落了一个之后,并没有立刻发落她们,反而让人将她们先待下去了,不过这样的不处理反而让她们更加忐忑。
再说范喜宝,重新准备了一份厚礼之后,亲自来了知府衙门拜访。
“范老爷?”杨如峰一听乐了,“这人挺有意思啊。”
“见不见?”杨如槐狭促的眨眨眼,“说不定看见你能吓死他呢。”
“哪里那么夸张?我长的可是很好看的呢。”杨如峰白了一眼杨如槐,“反正没事,要不见见?”
“那小爷我就亲自出去迎接一下吧。”杨如槐嘿嘿一笑,出去了。
范喜宝忐忑的站在府衙门口,心里想着一会见了知府大人要怎么说。
此时,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范喜宝急忙恭敬的站好,眼睛盯着眼前的第三级抬眼。
“唉吆,这不是范老爷吗?”杨如槐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语气里满是调侃,“真是失敬啊。”
范喜宝一愣,急忙抬眼,却在瞬间瞪大了眼睛:“你……”这不是之前在茶楼里跟他起冲突的那几个人中的一个吗?
杨如槐却做出了一个害怕的表情:“范老爷不会又要将小爷我扔出去吧?”
范喜宝瞬间咽了口唾沫:“大人真会开玩笑。”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哈哈,我的确是在开玩笑,那就请吧,我家大人在里面等着你呢。”杨如槐却做了个请的姿势。
范喜宝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但是此时却又不能不进了,只能脚步虚浮的进了大门,穿过一个院子进入了前厅。
当他看见那前厅门口站着的带刀柳嘉的时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了,等进了门,看见了那里面一身官袍,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男子时,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草民范喜宝,见过知府大人。”
杨如峰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然后将茶杯放下,这才抬眼看过去:“这不是要将本府扔出去的范大人吗?给本府磕头,本府惶恐啊。”
“草民有眼无珠冒犯大人,罪该万死。”范喜宝说着咚咚的磕起了响头,然后还左右开弓的自己抽起了自己的嘴巴。
杨如峰有些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还有这样的操作?这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就这么愣神的功夫,范喜宝那原本就胖乎乎的脸直接就又胖了一圈。
“行了行了。”杨如峰急忙摆摆手,“你这是干什么啊?抽两下意思意思就好了,难道还想将自己抽死啊?”
范喜宝急忙住了手,这不是怕你生气,我至于这么自虐吗?却还是要磕头:“谢大人开恩。”
“我什么都没做啊。”杨如峰却无辜的摊手。
范喜宝不知道怎么接了。
“范大人今儿来找本府,是有什么事儿吗?”杨如峰又端起了茶杯,“没事就回去吧,你那脸看得我犯恶心。”
“草民就是来请罪的。”
“请罪总要有点请罪的诚意吧?”
范喜宝愣了一下,然后急忙让人将带来的礼物抬了上来。
都是值钱的玩意儿。
“范老爷这就没意思了,这是摆明了行贿啊。”杨如峰叹口气,“前任知府好像就是这样被抓的吧?”
范喜宝的冷汗又下来了。
“我记得范老爷在西郊有两千亩的药田,已经超过三年没交税了吧?”杨如峰喝了一口茶,“按照大宣律例,超过三年不纳税的,就可以收归国有。”
“大人……”
杨如峰却直接起身走了。
范喜宝瘫坐在了地上。
杨如槐笑嘻嘻的走了过来:“范大人请吧,咱们这里可不管饭。”
“大人,开恩啊。”范喜宝真的害怕了。
“来人,将他扔出去。”杨如槐却厉喝了一声。
柳嘉就走了进来,过去将人拎起来就真的给扔了出去。
“阿峰,这样会不会太狠了?”杨如槐询问杨如峰,“毕竟,他可是地头蛇。”虽然柳嘉那一下是收着劲儿的,但是摔不死却也要让他在床上躺几天了。
“就是要杀鸡儆猴啊,当初茶楼的事儿早就传开了。”杨如峰笑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恐怕人人都会觉得我好欺负呢。”
“县令曾大人那里呢?”杨如槐提醒了一下,“他可是这个范喜宝的亲戚呢。”
“那就是个小人。”杨如峰叹口气,“不过我还不能动他,以后说不定还能用他一用,所以,就稍微的安抚他一下吧,派人去给他回送一份年礼去,顺便敲打两句。”
“派谁去?”
“你和柳思源去吧。”杨如峰看了对方一眼,“你是我身边的贴身随从,思源现在是我的师爷,都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你们就能代表我,那对他也算是重视吧。”
“行吧。”杨如槐点头,“小爷就亲自走一趟吧。”
范府。
范喜宝是被随从抬回来的,连怕加摔的,早就晕过去了。
“这是怎么了?”范曾氏吓了一跳,“赶紧请大夫啊。”
大夫来的很快,一检查,内里没什么事儿,就是一只胳膊被人卸下来了,需要复位,但是这大夫不擅长啊,只得又去请了一个擅长跌打损伤的大夫过来,给复位之后固定了。
复位的痛感让范喜宝嗷的一嗓子醒了过来。
“这胳膊起码一个月不能动。”老大夫嘱咐,“否则再掉下来还得遭罪。”
范喜宝欲哭无泪。
“说说吧,怎么回事啊?”范曾氏看着自家男人感觉心累。
“夫人啊,我这次可是死定了。”范喜宝叹口气,“你知道上次在茶楼我得罪的那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