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不会背叛,绝对忠诚,它们不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会永远为玩家本体服务。
这样的手下,简直比英雄单位还要贴心。
身为创造替身的人,柳羽的眼神不怒自威,说:“我需要你以后全心全力的假扮我,努力伪装成我。”
替身垂眉颔首:“这是我毕生的使命,大人。”
“很好。”柳羽满意点头,思考了接下来的计划,斟酌道:“现在嘛……时机未到,还不是你出现的时候。”
在柳羽最初的想法中,一旦他真的逃出监狱,那艾月人只需点一下囚犯名册,就能知晓“陆玉”这个人逃走了,届时警报拉响,他无法再回到这里。
虽然有[千桔千面]可以换身份,但回来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就会引起大麻烦;艾月人会意识到,有个玩家可以做到“自由进出监狱”,他们必然会联想到什么,甚至有可能追查到,柳羽这名囚犯拥有变脸能力。
没错,柳羽是想往返艾月监狱的。
他看中了那5000民众,以及艾月大军后勤处的大量补给品,这里有这么多好东西在等着他挖掘,怎么能就这么草草离开?
柳羽向来不愿意吃亏,他平白无故受了几天关禁,怎能空手而归?须得想办法回到这里,将这些好处搞到手才行。
打开背包,柳羽查看了一下[传送宝石5],安心地笑了笑:
“嘿,离开这里后,恐怕就得靠这个,才能回来了。”
现在所有后路都铺垫好了,柳羽的逃脱大计完美运行,他还差一样关键东西尚未到手。
——温士的传送阵密语。
这东西得不到,柳羽真的很难脱离艾月国。
在中午的短暂脱战时间内,柳羽曾抽空打开陆界地图看了一眼,加上击杀混混同步来的地图,发现监狱所在的地方,是个三面环水的半岛,距离平野镇足有1500公里还多。
由于柳羽没有亲自从星澜走到艾月,所以这段路之间的地图是黑的,迷雾重重。
听其他囚犯的说法,监狱之外是艾月大军的军营,即便没有看到地图的全貌,柳羽也毫不怀疑地认为,这个军营的地势,其实很像古罗马时期的君士坦丁堡。
艾月国将进攻的大军集中在这里,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的传送阵可以保证进攻效能,而军营本身又易守难攻,一旦开战,可谓占尽优势。
艾月国在战前做了多年筹划,他们是故意把军营建在这儿的
而且,艾月国位于星澜国的南侧,柳羽猜测,监狱往北很可能是一片海域。
隔着这片海,两国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回到柳羽自身。
他若想硬闯监狱,逃出后就必须横渡海域,中间的诸多事务,都要他一人承担。
狼人仲裁官可不比飞艇,载人能力不谈,它们也没法停在海面上,游泳更是不现实,耗时又耗力,保不齐海里还有禁区,出没的高级海怪搞车轮战的话,柳羽未必是对手。
中午看过陆界地图后,柳羽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当初没硬闯监狱,可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坐上传送阵,眨眼到家,它不香吗?
柳羽终于彻彻彻底底的,打定了主意。
眼下,该做的是如何获得密语。
“不知道任霖那边怎么样了,中午放风时看那意思,他似乎拿温士没什么办法……毕竟还是太年轻,他才15岁,”
“不能全指望他,我得自己出手了!”
注视手中传送宝石,柳羽自言自语着。
他收起了替身娃娃,替身版的陆玉浑身光芒一闪,变回了一个人形玩偶。
此事告一段落。
牢房不属于柳羽一个人,不一会儿,那三个手下回来了。
三人闷闷不乐,一脸吃瘪样,商量着什么:
“大哥真就这么死了?”
“那尸体…你也看到了。”一人默默回。
发问之人恨恨砸了一下门框:“到底是谁敢的!胆大包天!”
“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赶快向老大汇报吧,他应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汇报?怎么汇报,老大这几天一直不在,连个影都不见!也不出来主持大局!”
“确实……那要不,我们先自己推选一个大哥出来?”
“好主意!我选我自己!”
“你放屁!你也配?”
“你骂我?艹!”
……
三人的谈话逐渐没了营养。
旁听的柳羽,只能得知一些模糊的信息,保艾派的老大“不在”。
也就是,薛雷不在监狱。
不在……?“不在”是指不在监狱这个地方吗?人都没在的意思?
终究是模糊信息,柳羽进组才第二天,不太方便仔细过问,只好在心里埋了个疑问。
……
……
新的一天,也即来监狱的第五天。
这一天没发生太特别的事,有两个打扮奇特的人,来到了大牢内。
他们穿着一身素白长袍,整洁的既不像囚犯玩家,也不像艾月士兵,整个监狱里都没有这种着装的人。
柳羽毕竟阅历丰富,他隐约瞧出,这两人的风格,很像某种“传教士”,宗教特征当然区别于蓝星。
他们找了把椅子,坐在了某个玩家的牢房外,和对方面对而坐;
然后拿出一个小本子,认真聆听那名玩家的话语,时不时记录着什么,态度谦逊有礼,一副学生的模样。
距离不远,柳羽能听清他们在谈什么。
是《圣经》里的内容。
那两个传教士,在学习蓝星的宗教知识,而那名玩家柳羽也有点印象,他偶尔会默默祈祷着,颂念什么。
倒是和这次的逃脱大计没什么关系,但柳羽感觉,这一世《领主飞升》土着人的学习进度,似乎要比上一世的快一些……
有什么东西影响了世界线么?
还是说,我太敏感了?
柳羽摇了摇头,没再关注这些东西。
“哐啷!”
突然,大牢门打开了。
午时,放风时间又到了。
混混的死,似乎真的被艾月认定为了派系斗争,并没有细追查下来。
按照惯例,柳羽一行人穿过铁网小路、大铁门,来到了高墙下的操场。
任霖也在。
二人走到一起。
柳羽:“温士密语的事,有什么进展吗?”
任霖沮丧摇头:“他虽然想给我洗脑,但也很提防我,只给我灌输思想,从不给我多问的机会,我真的找不到聊传送阵的契机。”
“提防你?怎么个提防法?”柳羽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