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掉一个,其余三个夜兔族人顿时眼睛都红了。
作为一个极端好战的民族,夜兔族的族人非常稀少,尤其是能活到成年,那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夜兔族极为珍惜自己的每一个族人,现在看到同族的伙伴被人干掉了,原本玩闹的心思彻底熄灭了,他们要杀光这群人!
感觉对手出手的力气变得更大,速度也更快,月咏顿时觉得吃力了很多,好在冲田总悟这个时候赶了过来,分去了一个月咏的对手,这才让月咏没有立刻败下阵来。
撑下去,无论如何要撑到她们全部安全!
冲田总悟对月咏道。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月咏强行催谷自己的力量,完全不顾这副身体未来会变得这么样,如自残一般地和一名夜兔族人打了起来。
饶是夜兔族人嗜血好战,见到这么不要命的女人也是心中一惊,明明武功高于月咏,却也没办法一下子拿下她。
当一名武术家的武术修为入神之后,内功、招式固然重要,但除了这两样之外,精神意志也成为了决定胜负的重要因素,甚至有过靠着精神意志以入神修为杀败化境高手的例子。
论起内功、招式,月咏皆不如和其交手的夜兔族人,体魄更是远远不如,女子的体魄本就不如男子,更不用说夜兔族人天生体魄强健,这是他们得天独厚的天赋。
但是为了保护日轮,保护吉原,月咏用燃烧生命的方式释放她的力量,却是让和她交手的夜兔族人也不得不重视起来,这是一个值得郑重对待的对手。
不单是月咏,为了保护自己的大将,土方十四和冲田总悟也非常乐意燃烧自己的生命。
虽然是个大猩猩、笨蛋、暴露狂、跟踪狂,还半夜三更偷冰箱里的魔芋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但他就是真选组的大将,值得他们用生命效忠的那个人。
而在月咏三人拖住那三名夜兔族人的时候,游女们抓紧时间涌入无人把守的入口。
快点,不要拖延,衣服首饰都丢掉,不要背在身上拖慢走路的速度,现在没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的东西!
日轮没有随那些游女一起走,而是坐在入口处指挥那些游女们。
原本以日轮的地位,她就算第一个走也没人会说什么,毕竟谁都知道她和月咏的关系,月咏之所以会拼命拦住夜兔族的守卫也是为了日轮,但是日轮并没有这样,她自愿留下来最后一个走。
入口并不宽敞,处于隐秘,那是一条只能让两个人并排走的狭窄通道,需要有人搀扶才能走的日轮若是走在最前面,这绝对会大大拖慢游女们撤离的速度。
当然,这只是日轮说的表面的理由,还有一层深层的原因,是她没办法丢下月咏,让月咏一个人独自战斗。
这么多年来,月咏一面守护着里吉原,一面又要忍受着游女们背地里说坏话,已经够苦了,她不能丢下月咏。
而日轮的身边,闭着眼睛的颜开躺在地上,然后轻声道:再坚持一会吧,应该快到了……
全身骨折外加骨裂,内脏还大出血,现在的颜开连移动一下也会加重伤势,所以同样留了下来,没有让那些游女背他离开里吉原,虽然那些游女很乐意背一个俊美无比而且(现在)看上去无比娇弱的美少年。
浑身骚臭的近藤勋要八个游女抬,而且还走得很慢,但如果是颜开的话,那些游女们感觉背着他不仅不会拖慢速度,反而会使她们健步如飞!
嗯?
颜开受伤太重,说话的声音轻得日轮根本听不清。
但是此时的颜开实在太累,连重复一遍刚才说过都办不到,日轮侧耳倾听,除
了微弱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见,只能作罢。
呼呼呼呼……
月咏逼退夜兔族人后用力喘息了一下,高强度的战斗加上周围空气随着火势蔓延不断被消耗,月咏渐渐有了窒息的感觉。
交战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但是月咏却感觉像是过了几年一般漫长,这种和实力强于自己的对手以命相搏的感觉,真是会把时间无限拉长,让每一秒的流逝都变得艰难无比。
之前那个叫颜开的少年,他和夜王战斗的时候也是这样么?不,应该比自己更加艰难才对吧!
想到这里,月咏的战意更加强烈了起来。
颜开已经帮她们打通了最难的关底BOSS,她们若是在这些精英怪面前翻车,那可真是太说不过去了!
同样状况的还有土方十四和冲田总悟,短期内爆发带来的是数倍于平时的消耗,他们又不像夜兔族人有着那么强悍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时间已经过去几分钟,游女们人没离开多少,但是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其他夜兔族人会不会已经发现这边的异常,然后分出人过来?
现在三对三已经让他们疲于应对,若是来更多的夜兔族人,不用多,只要多出一个,就会把他们这极为微妙的匀势打破。
但是现在已经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拼死将这些人拦住,不让他们干扰游女们撤离。
喘息的时间稍纵即逝,夜兔族人的身体比月咏等人强悍,也比三人更早调息完毕,而自己调息完之后,他们可不会等月咏三人休息完后再打,肯定是立刻就扑上来,月咏三人被逼得没办法,只能拖着还没回气完毕的身体继续和夜兔族人战斗起来。
嘭!
突然之间,一声震天的巨响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整个里吉原剧烈地震动,正在激烈战斗中的月咏身形都不由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好在除了月咏,作为月咏对手的夜兔族同样受到这突如其来的震动的影响,没有第一时间趁着月咏分神而上前偷袭。
这是什么?地震?
月咏惊诧道。
如果是地震,她们这些人就在地下,万一地震强度超过一定界限,那她们所有人都要被活埋。
如此想着,又一波震动袭来,这次不仅是发生震动,连地面都裂开了,剧烈程度还要超过上一次!
该死,难倒真是地震!?
月咏又悲又怒。
好不容易,她们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丝脱离苦海的希望,为什么上天药这么残忍,连这么一丝希望都要剥夺,这里都是一群苦命的女人,有必要这样对她们赶尽杀绝么?
接连两次不自然地震动,无论是月咏三人还是那么三名夜兔族人都停下了动作,抬头看向天空,他们有感觉,这剧烈的震动来自上方的穹顶。
如同地震一般的震动让本来有条不紊地撤退的游女们陷入了无比的慌乱,拼命向前挤,还有人插队也要进入那狭窄的出口通道,场面一瞬间变得极为混乱。
里吉原上方穹顶在两次震动之后已然出现裂痕,细碎的石子从穹顶上脱离落下,好似穹顶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崩塌,看上去恐怖极了。
日轮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让处于慌乱中的游女们冷静下来,这样挤压不仅不会让撤离的速度变快,反而会形成踩踏,倒时候所有人都堵在通道之中,谁都别想离开!
但是日轮的喊叫声在此时是如此微不足道,受惊的游女们每个人都发出尖锐的喊叫声,汇在一起,连上方的穹顶都要被掀了,日轮那点小嗓音根本无济于事,没有听得见她的喊声,也没人会听她的话。
而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受到游女们尖叫声的影响,穹顶的裂痕不断蔓延,原先的小石子只是小石子,现在大块大块的石块也跟着脱落,砸在地上发出响声,吓得游女们更是慌了神。
日轮眼中充满了绝望,她的声音已经传递不到任何地方,她只能扑在颜开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颜开。
是这名少年拼了命为她们争取到了一个反抗命运的机会,就算命运最后还是没有放过她们,日轮还是很感激这位少年,所以如果大家真的都要死在这里,那也请一定让她死在这名少年前面,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了。
此时月咏三人和那三名夜兔族人也都没心思再交手下去。
穹顶崩塌,他们下一刻还能不能活着都成问题,现在打生打死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轰!
第三次震动传来,里吉原的穹顶彻底崩塌,无数巨石落下,就在月咏下意识闭上眼睛的时候,那些巨石在落下的过程中迅速崩解,还没落到地面就已经化作了碎屑,落在月咏头上,把月咏淋了一头沙尘。
咳咳,咳咳!这是怎么回事!
月咏被沙尘呛到了,不过没死总归是好事,大难不死后,月咏第一个看向便是日轮。
扑在颜开身上的日轮同样一脸迷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麻烦让让,你压痛我了……
颜开虚弱的声音让日轮回过身来,她连忙从颜开身上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嘶……
日轮起来后,颜开吸了一口冷气,这是痛的。
他胸前的肋骨已经断光了,日轮这么一扑,差点没把颜开扑死,倒时候没死在夜王凤仙手上,反而死在了日轮这一扑上,颜开真是到了阴曹地府都要喊一声冤!.
穹顶崩塌,月光洒了下来,日轮抬头,看到的是一轮巨大而有明亮的圆月。
被关在里吉原十几年,日轮唯一见过的光芒就是灯光,乍一看到月亮,突然觉得,原来月光也可以给人温暖的感觉……
就在所有人都惊异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的时候,一道人影从破开的穹顶落下,三名夜兔族人刚反应过来,胸口猛地塌陷了下去,然后齐刷刷倒在了地上。
一名威武雄壮的中年人非常淡定地收回手,然后看到倒在地上的颜开,顿时露出紧张的神色,走到颜开身边道:伤势怎么样?
颜开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样问才对么,然后道:死不了。
北山雄梧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取出一枚药丸弹到颜开嘴里。
颜开咽下,药丸立刻化作一股热流,为颜开增加大量血气,让颜开终于有余力修复身体的伤势。
之前颜开伤太重,而且在和夜王凤仙战斗中已经耗光了血气,唯一能做的就是护住自己的心脉,现在血气得到补充,终于可以开始运转《补天经》为自己进行治疗。
北山雄梧见颜开开始疗伤,也不打扰他,看向坐在颜开身旁的日轮:夜王凤仙呢?
夜王他已经死了。
日轮回答道。
死了?谁杀的?
北山雄梧惊讶道。
日轮低头看向颜开,答案是什么自然不用再说。
小开?这不可能!
北山雄梧坚定地道。
他身为东瀛大宗师,怎么可能不知道化境高手和宗师之间的差距,就算颜开身负多门奇功,爆发出的力量远超于一般化境高手,但对于宗师来说,对手爆发的力量越强,死得越惨。
不过他没办法和一个妇道人家说明这种事情,只能等颜开恢复一些
再问他。
你是……我之前打电话的那个人?
月咏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北山雄梧道。
刚才颜开给她手机,让她拨通通讯录上置顶的两个人的电话,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好像就是这位威武雄壮的中年人。
北山雄梧微微点头:没错,正是老夫。
颜开让月咏打电话找的两人中的一个正是北山雄梧,他人在京都,距离这里最近,以他的脚程,最多半个小时就能赶到,而颜开要做的就是在北山雄梧赶到之前拖住夜王凤仙,不让他继续制造杀孽。
只不过北山雄梧紧赶慢赶,还是没能在夜王凤仙和颜开开战之前赶到,不过好在现在赶到也不晚,如果他再慢点赶到,月咏三人可能就撑不下去了,而日轮等游女也要死在那些夜兔族人手上,他们现在是不知道夜王凤仙死了,如果知道夜王凤仙死了,一定会发了疯一样报复所有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