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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皱着眉头,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此时已然临近黄昏,马上天将夜幕,眼下这女煞凶气正盛,一旦到了晚上,肯定会更猛数倍。
“必须得先将这风水格局破了才行,今晚不能动手,得回去做好万全之策。”
杨玄掐算着手指,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这别墅四周的那些树林,眼里露出一股子精芒。
他隐约猜出,那女煞本身虽凶,但眼下如此之凶,还有一部分原因在于这四象风口局,逆转成为阴局过后,这里变成了一片聚阴之地,那女煞在聚阴之地的最中心,获得了极大的加成,可以说立于不败之地。
在加上杨玄刚才算过黄道日历,这几天刚好是这个月里阴气最盛之时,结合种种因素,这女煞可谓是集齐了天地人和,此时不宜跟她硬钢。
等到时候来破了这聚阴地的风水格局,就等同于自断她一臂,收拾起来就简单多了。
“走。”
杨玄冲着身旁的魏月沉声开口,立马就蹿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闻听此言,早就在一旁站立难安、恨不得马上就要拔腿开溜一般的魏月立马是飞一般的蹿上了驾驶位,加大油门恨不得立马就要冲出这片郊区。
呜呜呜……
然而,便是在车子发动尚未跑出几米远时,就只见四周一阵嗡鸣响起,一片片漆黑如墨的黑雾不请自来,将车子四面八方团团包围,在黑雾前方,一个身段婀娜、身穿白衣的长发女人舞动长袖不停的在那里跳舞。
“漂亮阿姨……”
魏月的神情一阵恍惚,下意识的踩住了刹车,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子迷茫来。
“嘿嘿嘿嘿……好看吗?好看吗?”
突然!
那女人一转身,居然没有脸,而是一张骷髅的头,那骷髅面孔里面,还有不少的蛆虫、苍蝇、蜈蚣在骨头里面乱钻,十分的倒胃口。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眼见这一幕,尤其是就坐在副驾驶位的杨玄转头一看,魏月这丫头的魂真的刹那间就要吓得离体而飞,幸亏自己手疾眼快,当场便是一巴掌拍在了后者的天灵盖之上,要不然这姑娘刚才就已经被直接吓死了。
“开车,开车,这是鬼蜮伎俩。”
杨玄沉声开口,与此同时迅速的从腰间古旧包裹中掏出了一张淡金色的长方形符咒,‘唰’的一下便是贴在了车子的前车窗玻璃之上,然后急促的冲着魏月大喝。
他如何看不出来,这明显是那女煞想要拖延时间,将他们留在这里,等到了晚上……
“可……可是……我不敢……”
魏月一张脑袋直接是垂了下去,整个人颤抖犹如筛糠,结结巴巴的说着。
“直接撞!不想死就给我开!”
杨玄再一次大喝,这一次他心中都很焦急了,要是老子会开车,还特么轮到你在这磨磨唧唧呢。
“我……我不行……”
“不行是吧?”
杨玄心一横,直接来了个奇招,一口大唾沫照着那魏月的脸上就吐了过去,口水直接糊了魏月半张脸。
“啊啊啊啊啊……杨玄!你干什么!”
下一秒,魏月直接暴走了,从小到大都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什么时候让别人照着自己脸上吐这么大一坨口水,这简直是耻辱啊!
“还不开是吧?我等下要在你头上拉屎了。”
杨玄阴沉着脸,一脸淡定的说道。
“我……我靠你大爷!”
被这么一激怒,魏月还真的一下子胆量提升了不少,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是一脚油门到底,照着前方就冲了过去。
咔嚓……
那跳舞的女人当场就被这无比之快的速度跟拦腰撞在了车子的前玻璃之上,身子和脑袋直接搬家,一大股一大股的鲜血就像是泼墨一样的泼在了玻璃上,直接是将玻璃完完全全的染成了鲜红色,以至于魏月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方向,不由得又有些惧怕起来。
“这都是鬼蜮伎俩!你管它那么多干什么!冲就完事了!”
杨玄恨铁不成钢的大叫了一声,魏月这才犹如受到了彻底的鼓舞一般,一狠心,也不去看前方,就那么一股脑的往前冲了出去。
“咦嘻嘻嘻……哈哈哈哈……”
“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
砰砰砰……
啪啪啪啪啪……
整个冲出的过程当中,那女煞凶狠的声音仍旧在不停的浮现在两人的心神,好像是在很远很远传来,又好像就在两人旁边,还有四周车门车顶,各种络绎不绝的疯狂拍打与冲撞之声络绎不绝,一直到约莫过去了半个小时,车子重新出现在了灯红酒绿的街道上后,这一切都才渐渐消停。
魏月将车子停靠在沅江边一处小河滨处后,立马就像是一只被火烧了脸的母猴子一样,从包包里掏出一大堆的纸巾,对着粉脸就是一顿狂擦,然后又跑到河边,疯狂的浇水洗脸。
折腾了半天过后,她才觉得脸上干净了几分,可又老是觉得很恶心与倒胃口,转头怒气冲冲的就要去找杨玄算账呢。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这位魏家的千金大小姐,再一次彻底炸毛了。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只见此刻的杨玄倚靠在魏月的车子前方,一只脚搭着另一只脚相当的酷炫和潇洒,手里握着一支烟,抽了一口后仰天看着这夜空,一脸的感慨与复杂,嘴里念叨了这么一句。
“杨!玄!!!”
魏月气急败坏的冲过来,双手捏着拳头,脸色狰狞相当的好看,朝着杨玄就是一顿唾沫星子飞舞的大吼:“我要杀了你!”
“干嘛?脑残片吃多了?”
杨玄慢吞吞的回过头来,当着面就吐了一口浓烟给魏月,然后不咸不淡的问道。
“你……你……你就算是想要激我开车,但也没必要用这么下三滥的方式吧?还在我头上拉屎?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人!”
魏月就好像是一位彻底被激怒的泼妇一样,围着杨玄团团转的指着鼻子开骂,说实话她已忍了杨玄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