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勋含笑点点头:“是啊。”
A大的名誉教授,也算是A大的吧?
“真是个好孩子。”谢灵素忍不住瞪了宋粟粟一眼:“粟粟,你以后可要对人家好一点。”
宋粟粟心虚的点点头:“啊,我知道。”
战勋拉着宋粟粟的手,轻声说道:“阿姨,听说有人在你面前胡说八道?您可千万别信啊!”
“没什么,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谢灵素感慨的说道。
“粟粟为您的药费,确实是焦头烂额,借了一笔钱。不过,她可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因为她是开口跟我借的钱。”战勋大言不惭的说道。
刷刷,谢灵素跟宋粟粟的视线,全都落在了战勋的身上。
谢灵素一脸的感动感激。
宋粟粟则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是,战总,咱们对的台词,不是这样说的!
你这样改台词,我接不住啊!
“我本来是想过来,陪着阿姨一起手术的。可是我工作特别忙,实在是抽不出身来。希望阿姨不要生我的气啊!”战勋仍旧面不改色的更改宋粟粟的台词剧本。
宋粟粟震惊的看着战勋。
这让她怎么接?
战勋:“本来有心想早点来见阿姨的,只是我长相平庸、才疏学浅,怕配不上粟粟,所以才一直没敢来见您!”
宋粟粟都要不认识长相平庸、才疏学浅这两个词了!
谢灵素白了女儿一眼。
这得多贪心,才会觉得人家配不上她?人家配她一百个都绰绰有余的好吗?
“不会不会!”谢灵素看到小两口甜甜蜜蜜,恩恩爱爱,顿时笑的合不拢嘴:“这次真的是谢谢你了!粟粟交给你,我也能放心了!”
“这是自然。”战勋温柔的回答:“阿姨请放心,我会照顾好粟粟的!”
“放心,我一百个放心!”谢灵素拉着两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看到你们好好的,我也能安心养病了!”
宋粟粟本来还想狡辩一下的,可是看到妈妈这么开心,那些话也就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算了,反正以后妈妈早晚也会知道的。
到时候再说吧,先哄着妈妈安心养病再说。
谢灵素只是说了几句话,脸上就露出了疲惫的神色。
宋粟粟顿时找了个借口,把战勋给拉出了病房。
宋粟粟急切的开口:“战总,你怎么不按说好的来?”
“你不觉得,三分真,七分假,才是最容易瞒过别人的?”战勋慢条斯理的解开了脖颈处的扣子。
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流韵味。
宋粟粟眉头紧锁:“可是,我妈以后还要见你,怎么办?”
“那就见。”
“可……”
“没那么多可是!你觉得是谎言重要,还是你妈妈的健康重要?”战勋反客为主。
“当然是妈妈的健康重要!”
“那么你何必在意这些细节?本来你招聘临时男友,不也是善意的谎言?同样是谎言,又能分出哪个更真诚?目的达到了,不就可以了吗?”
“你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宋粟粟纠结了起来:“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好了,今天这一关,我算是帮你过了。”战勋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该回去了。”
“哦,是。”
宋粟粟回病房,跟妈妈告别。
“粟粟,你跟妈说实话,那个人真的是你男朋友吗?好像在哪儿见过啊!”谢灵素拉着宋粟粟的手问道。
“当然是了!”宋粟粟含含糊糊的回答:“不然您不会觉得,他就是我的金主吧?就你闺女这姿色,谁买谁啊?”
谢灵素一听,有道理。
就战勋这颜值这气质,还用得着花钱买女人?宋粟粟倒贴人家都未必答应!
“好,你说是,那就是。粟粟,你要答应妈妈,千万不要做傻事,好吗?”谢灵素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既然你们已经恋爱了,那就好好相处,不要使小性子。我能看到出来,这个男孩子家教很好,不会亏待你的。”
宋粟粟有苦难言,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我知道了。”
宋粟粟跟战勋离开医院。
一上车,宋粟粟就跟战勋道谢:“战总,今天幸亏由您帮忙,真的是太谢谢您——”
忽然,汽车一个急刹车,宋粟粟整个人都趴在了战勋的身上,嘴唇好死不死的咬住了战勋的耳朵。
前面的司机赶紧解释:“战总,刚刚有人横穿马路。”
战勋跟宋粟粟都有些不自然。
俩人火速坐直身体。
宋粟粟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沉默下去,还是要解释一下。
“战总,我刚刚没坐稳,我保证再也不——”汽车又来了一个急刹车。
因为这次宋粟粟的面对战勋的,所以她这一次干脆直接撞进了战勋的怀中,嘴唇重重的压在了战勋的下巴处。
宋粟粟跟战勋,同时僵住了身体。
司机又解释了:“战总,前面有人急刹车。”
宋粟粟窘迫的想要起身,可是慌乱之中,她的手一下子按在了战勋的胸口。
手掌下,是炙热的温度,烫的宋粟粟刷的一下收回了手。
无处安放。
战勋啪的关上了司机跟后面的挡板。
狭小的车厢里,此时只有宋粟粟和战勋两个人了。
“起来。”战勋的嗓音,变得有些暗哑,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天知道,他此时的耳朵里,全都是他血液快速流动的声音,以及不受控制的心跳声。
宋粟粟再趴下去,他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宋粟粟心慌意乱的起身,然而好死不死的,她的腿被战勋绊住了。
一个起身失败,整个人再次跌进了战勋的怀中。
而这一次,她的唇终于对准了战勋的嘴唇,狠狠的亲了下去。
在四唇相接的那一瞬间,宋粟粟跟战勋两个人,终于彻底被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巧合,给镇住了!
宋粟粟倏然睁大了眼睛。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情是她做出来的!
她一直从来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狗血的巧合!
可是,偏偏,就是让她遇到了!
啊啊啊啊!
她该怎么解释,她真的对战勋毫无觊觎之心,这真的是一个狗血的巧合啊!
战勋虽然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是他的体温已经在急速升高,他的眼眸越发深沉,像是燃气了两团火,越烧越旺,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彻底烧穿。
“这就是你感谢的方式?”战勋低沉的嗓音,在宋粟粟的耳边轻柔响起。
像恶魔的呓语,勾的妖精魂不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