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馄饨。
林暖觉得馄饨的味道有一些熟悉,她忍不住就多吃了几个细细品尝,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曾经在哪里吃过这个馄饨。
“你这个馄饨是去哪里买的呀?或者说你这个馄饨是跟谁学着做的呀?”
她不喜欢那一种努力回忆了,但是却想不起来的感觉。
“当然是我的独门秘方。”傅致远有一些浅浅的得意,“我给你说,这可是我试验过无数遍得出来的,最好吃的配方!除非是我未来老婆想要学,否则我绝对不会传授给任何人!”
林暖觉得自己现在的神经越来越敏感了,明明这句话没有任何的意思,但是她却总觉得那个是傅致远在暗示她什么。
对上傅致远饱含期待的眼神,林暖又匆匆地低下头来。
她才不要去接他的话茬子呢。
到时候他又要取笑她。
林暖实在不想要回家,但是天黑了之后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她撇了一眼,已经在书桌前干活的傅致远。
这个男人,在昏黄的台灯下干活的时候,真他妈的帅。
瞧瞧那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以及,青春立体的嘴唇。
垂着眼睛的时候,暖光在皮肤下打了一层长长的睫毛的阴影。
看上去真的是居家又诱惑人的男人。
“我是不是真的长的很好看?”
突然,他支持下巴,钢笔还卡在他的两指之间,他的目光全是调侃。
她有一些恼羞成怒的转移开视线。
她非常合理的怀疑,这个男的就是知道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工作的男人最帅”,所以故意摆出这副姿态去勾引她!
真是个骚男!
“我不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要走了。”
天都黑了,她居然还留在一个对她居心叵测的一个不熟的男的坏蛋家里?
天呐,什么时候她的防患意识变得这么薄弱了?
“你要回家吗?”他合上笔,“我送你回家吧。”
“不要!”
她很无语,“我家就在对面走一两步的事情,你非要送,是不是没事找事?”
“不。”
傅致远凝眉。
“你知不知道今天几月几号?”
“五月……”她突然有一些意识到不对劲,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犹犹豫豫的。
“不,八月。”
傅致远缓缓走上前,一步一步地把人逼到了角落里面。
“林暖,你没有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三个月的记忆吗?”
他眼神锋利的就好像是出鞘的利刃,紧紧的盯着林暖充满慌乱的眼睛。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具有侵略性了,林暖受不了这种目光,急忙的低下头去。
但是脸颊却被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手紧紧托住,男人强迫着她与他目光相撞。
“你之前昏迷醒来就忘记了三个月记忆。”他说,“这三个月我都和你在一起,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我不信。”
林暖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否定了傅致远。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她冷冷哼笑。
她有多么的讨厌傅致远,多么的避他如蛇蝎,她自己是最清楚不过了的。
三个月时间根本就不可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缓和,更不可能说是什么做到了亲密到相互之间特别了解彼此的状态。
“比如说,我知道阿珍是谁。”
傅致远凝视林暖的眼眸,想想从这一双干净的眼膜里面找出一些不一样的情绪波动。
但是,并没有。
林暖只是非常疑惑地看着他,然后问他,“阿珍是谁?”
傅致远当然不知道。
他刚开始以为这个阿珍是林暖小时候特别特别好的玩伴,但是现在看来也不是这样的。
那阿珍是谁?
林暖直接伸手推开傅致远,“你这个狗东西,居然还想诈我?现在的小姑娘十有八九名字里面都会在一个珍字,可惜了,我和所有的有带珍字的女生都不熟。”
“更别提什么会叫人家阿珍了。”
“滚蛋,就算我失忆了,又怎么样?我失忆了,我又没有变傻,怎么可能任你拿捏!”
林暖直接推开了傅致远,虽然她对自己失忆这件事情感到震惊,但是就算没有吃过猪肉,也是有看过猪跑的。
就那小破电视里面的言情剧,十有八九的男女主都会失忆,她只是失去了三个月的记忆,相较而言,非常的幸运,这种事情也十分的不痛不痒。
三个月而已。
反正她每天的生活也没有那么多,需要记下来的事情。
林暖现在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自己背过的诗词,学会的计算题,要是忘记了的话,她要补很久很久,有点辛苦。
“上个月,你在城西租了一个院子。”
傅致远推开门,“你可能不记得了,要我带你过去吗?”
林暖迟疑地看着他。
她讨厌这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不用那么防备地看着我。”
傅致远轻笑出声,“如果我想对你做什么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做,没必要大费周章把你拐过去。”
“这可说不准,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要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好杀人灭口。”
“暖暖同学,我是一个非常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请你不要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我。”
行。
姑且就相信他一次。
她跟着他去了城西的出租房,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她的确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没有钥匙,但是傅致远却有一把。
她非常的诧异,觉得自己被耍了。
“这不是我家吗?为什么你会有钥匙。你果然是骗我的。”
她转身就要走。
“钥匙当然是你给我的。”傅致远站在她的身后,昏黄有些摇曳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你在害怕什么?”他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面,力道非常非常的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