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第二天早上是被许乐乐的屁股拱醒的。
少女饱满富有弹性的屁股一个劲往她腰侧蹭,和小猪崽崽似的。林暖坐起身的时候下意识拍了一下许乐乐的屁股,感受到极好的手感才起床去洗漱。
她和许乐乐从小就是最好的朋友,林暖妈妈离开以后,王蕙心就让林暖认她做了干妈。她偶尔会在许乐乐家里留宿,洗漱用品什么的在许乐乐房间里面也有一套备用。
因为书包还在林家,所以林暖趁着天还没大亮,给许乐乐留了一张纸条就悄悄回了林家。
林大壮和林沐睡得沉,一般都是卡着上班上学点前半小时起的,林暖畅通无阻就悄声进了房间。
林暖拿了书包就快速出门,轻手轻脚关上门,抬眸的那一秒钟对上了傅致远的眼睛。
祥福市在国家东南沿海,5月份已然有了入夏的趋势,傅致远依旧穿着他那洁白没有一点污渍的白衬衫,袖口挽起,露出小麦色的小臂,肌肉线条紧致而富有力量感。
“总算找到你了。”
傅致远扬起笑容,他脸很白,瞳孔眼神很深,但是在晨光之中有如琥珀一样剔透。林暖凝视着傅致远的眼睛,不知觉之间眼眶有些发酸。
之前怎么没发现,阿珍的眼睛那么像傅致远呢。
傅致远上前一步,委屈地咬着下嘴唇,桃花眼湿漉漉的,“暖暖同学,我好疼啊。”
他举起小臂,线条优美的小臂上有一个还没完全结痂的牙印,那是她昨天早上咬的,“疼得一晚上都睡不着觉,实在太疼了就到处找肇事者。”
阿珍委屈的时候也是这样,咬着嘴唇瞪着大眼睛,让林暖只需要一眼就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真的,很想念阿珍。
在监狱那些年,她都很想要再把阿珍抱在怀里面。
可恨的是,那些畜生不如的东西没放过她的阿珍。
“哭什么?”
傅致远抬手擦掉林暖的眼泪,“我原本是想要让你心疼心疼我的,没想到现在变成我心疼你了。”
傅致远和林暖的交集是在林暖15岁的李桃村。
89年,傅致远大学毕业去李桃村下基层干农活。
同年,在李桃村的林暖的姥姥过世,林暖一个人去李桃村奔丧。
因为林暖的妈妈在林暖林沐5岁的时候,难以忍受林大壮的暴脾气不讲卫生和贫穷没前途,丢下父女三人就跑了。
所以林大壮仇恨李春花,觉得李春花拜金见识短浅,也仇恨她的娘家人,不让林暖林沐和李家人往来。
李桃村四面环山,道路全是泥泞的黄土路,林暖从小生活在城市里面,走不得山路,恰好遇到暴雨天,少女脚下打滑就滚下山坡,全身都是泥水,雨水砸在身上,体温渐渐流失,在绝望的时候,是同样脏兮兮的傅致远把她背了起来。
“暖暖同学,吃饭了吗?”
傅致远整理了一下袖子,“蹲了你一晚上,现在饿得有些发昏,不知道暖暖同学能不能赏脸一起吃个早饭?”
“不太好吧。”
林暖回过神,四处观望,确定周围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傅致远。你一个市委书记,和女中学生走得这么近,真的不担心被说闲话啊。”
“我平时很低调的,才没有那么多认识我的人。”傅致远委屈得低下头凝视着林暖的双眼,对视两秒钟,傅致远首先败下阵来,嘴角却是带上了得意的笑意。
“暖暖同学,我早就预料到你的预料,我家就在这里,这下不会有人看到了吧?”
傅致远双手放在林暖的肩膀上,轻轻推着林暖往对面的住户走去。
钥匙一拧,门开了。
他想念林暖的时候,就会在这里住。因为这里的窗正对着林暖房间的窗户,运气好的时候,他能通过窗户看见林暖的影子。
“傅致远……”
原来,前世那个时不时偷偷给她送东西送小纸条但是从来不露面的邻居是傅致远!
“等我一会,我去厨房做饭。”
傅致远把林暖摁在沙发上,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暖暖同学要是跑了我会伤心很久的。”
“你不是饿得发昏吗?不然我来做饭吧。”
林暖注意到傅致远手腕上那个深刻的牙印,不知怎得,一股热气就烧了起来。
她前世初夜疼得厉害,好像也这么不管不顾咬过人。
当时觉得那人蛮横疯狂炽热,和沈强平日里的冷淡斯文判若两人,但是却未曾深思亦或者不敢细想。
“很快就好,我一个大男人没那么虚弱,让你一个客人做饭。”
他看上去的确生龙活虎。
林暖放下心来,坐回沙发,看着他的背影,又忽而觉得心脏有些发胀,难受得打紧。
这种难受曾经在她之前看言情小说男女主热吻的桥段出现过。
是剧烈的燥热、羞耻、暗喜糅杂在一起,让一向平静的心跳难以承受。
林暖掏出单词书,一边深呼吸,一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单词本上面。
“eager,e,a,g,e,r热切的,渴望的……”
林暖在小声背单词,一个eager被反反复复念了很多遍。
明明眼睛始终盯着单词本,但是心思却飘得很远。
傅致远很快就煮好了馄饨,撒上葱花和香菜,加了点醋端了出来。
“馄饨?”
林暖接过勺子,有些吃惊。
馄饨的话,现包不是要很久吗?
她一开始还以为傅致远做的早饭会是鸡蛋面。
“嗯,之前一直想着,有机会一定要让暖暖同学尝一下我包的馄饨,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你躲我就像是躲洪水猛兽一样。”
傅致远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特别伤感低落,“所以每次我想你的时候只能一个人默默包馄饨,然后冻起来等待你来的那一天。包了好多,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