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神一样的小皇叔,竟然动凡心了,还是对一个行礼都不会的乡野长大的丫头。
君青宴嘴角的笑意味不明,既没承认,也没有否认,转移了话题,“你怎会与他们在一起?”
说起这个事情,君璟霄回过意来,“丞相家这个七小姐竟是药王神医的徒弟,她只看了我几眼,便猜出我患有心疾,我有些怀疑她本身就认出了我,接近我是别有目的,但她说接近我是为了给我治病挣钱,我并未全信。”
君璟霄比较小心,疑心道:“她是否有意接近皇叔了?我怀疑她别有目的。”
君青宴垂眸沉吟,半晌才道:“许是你想多了。”
外面吃着饭菜的云珞珈,边吃饭边看着君青宴的那枚玉佩,跟云瑜和云逸解释,“我捡到的,觉得很好看,就跟他借了把玩两天。”
云瑜和云逸倒是没想太深,云瑜只觉得云珞珈胆子大,脸君青宴的东西都敢要来玩。
吃了饭后,云珞珈去药铺给江氏抓了药,带着两个哥哥回家去了。
云逸一路上都因为云珞珈使用暗器那帅气的姿势激动,在马车里也问个没完,问她怎么发现有暗器的,拦截的速度竟然比三皇子身边的侍卫都快。
云珞珈听力超然,仅凭暗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她就能判断出暗器的距离,比朗月出手快是正常的。
云珞珈敷衍的回了句,并没说自己听力比常人好的事情。
云逸又问她会不会武功,平时善用什么武器?
云珞珈耐心回答他,“我惯用长枪,但更喜欢用暗器,方便携带。”
云家祖传枪法和一柄长枪,只传给历代家主,只是云家到云珞珈这代只剩她一个独女,枪法自然是传给了她。
“长枪?听闻安宁王一柄龙吟枪无人能敌,不知道你与他能过几招?”
云逸说着,突然想起安宁王的腿,有些惋惜,“可惜了他的腿,龙吟枪也要蒙尘了。”
“龙吟枪?”
云珞珈有些吃惊,“你们可有人见过那枪?”
云家祖传的那柄长枪,就叫龙吟枪,因为据说是因为耍起来会发出龙吟而得名。
云逸摇了摇头,“没见过。”
云瑜回道:“两年前安宁王凯旋进城之日,我远远的看到过,枪身通体银色,在阳光下耀耀生辉,只是当时我离得远,看不清样子。”
云珞珈听到后,没再说话。
银色的枪身,龙吟枪,与云家祖传的银枪一样。
凰鸟纹样的玉佩,龙吟枪,件件都跟君青宴有关系。
真的就有那么多巧合吗?
她感觉心里好像生出了一团疑雾,疑雾似乎有些什么等着她探索,可却看不清路,虚得慢慢摸索。
回到府里,云珞珈把药给江氏送去了。
听闻云珞珈什么都没买,江氏拿出了自己陪嫁的镶嵌宝石的金镯子,给云珞珈戴了上去。
她陪嫁的是一对,本来准备云梦瑶出阁时给她的,可没想到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不是亲生的。
她没有怪云梦瑶,毕竟她那时只是个婴孩。
算起来,云梦瑶比云珞珈要大几天的,但云珞珈回来时,云梦瑶叫她姐姐,家里就默认让她那么叫了。
云珞珈陪着江氏聊了会天,回到自己院子时,从青鸢口中得知,宁远侯竟然亲自带着慕北珣来府上赔罪了,还带了好些补品,云华序正在前厅接待。
青鸢给云珞珈剥着坚果壳,闲话道:“要我说,宁远侯可能是不想退这个婚,毕竟宁远侯府年轻这代没有什么功绩,已经不复当年荣耀了。慕世子又这般烂泥扶不上墙,能跟丞相府攀上姻亲,说起来还是他们占了好处。”
墨鸾端着茶水走进来,瞥了她一眼,“你呀,少说点话,哪天让有心人听到了,少不了罚你的。”
“我又没说错。”
青鸢拨了个杏仁放自己嘴里了,墨鸾过来拍了下她的手,“没规矩,怎么能吃主子的东西。”
云珞珈倒是没介意,“没事,让她吃,你也坐下吃点,别一天到晚的忙活,不累吗。”
她是个能躺着都不想坐着,能坐着绝对不站着的人。
该勤快时勤快,该懒的时候就懒。
她接过青鸢递来的杏仁,“安宁王做主给退的婚,宁远侯应该不敢违命吧。”
虽说古代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君青宴也确实算是多管闲事了。但毕竟他是君,宁远侯是臣,应该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而且,慕北珣那样的,云华序应当看不上。
算了,她多余担心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