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和一直在猜想,白嫂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黑衣、黑丝、小皮裙?
应该不是,这种三流电影里才会有的造型,不可能出现在八十年代。
那就应该是八十年小明星常穿的,长裙大垫肩,一步三摇……
正想着,舞台多了一只乐队,没有贝斯、人只有吉他、鼓、和一个键盘。
前一世李二和精通乐器,尤其是吉他。
歌唱的也极好,曾经组过乐队,也被评上过校园十大歌手。
用他自己的说,他纯纯是一个被金钱耽误了的歌手。
前奏响起,却依旧不见白嫂人……
台下异常的安静,喝酒的也不喝了,吃东西的也不吃了,聊天的也不聊了。
突然一个甜得似蜜的声音响起:“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这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能滋润人的心灵,如同初春的小雨,润物与无形。
李二和更好奇了,白嫂到底长什么样,不会像“乔碧萝殿下”似的,是个大妈吧。
不过真有这个可能,白嫂,年龄应该不小。
就在李二和胡思乱想之时,台上突然多了一女人……
一个胖胖、矮矮的的女人,圆圆的一张脸,不会吧,真的是大吗?
太吓人,李二和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稀碎、稀碎的。
不过很快他的心就恢复如此,因为这个乔大妈,手里拿的不是麦克风,而手拖布。
看样子应该是打扫卫生的。
台下也是哗然一片,看样子与李二和报同样想法的人不少。
乔大妈拖了几下地之后就下去了。
她刚刚下台,婀娜多姿的影子出现在台上,只是一个影子,人还在幕布的后面,已经是掌声一片了。
这个影子吊足了人们味口,掌声持久不断。
当唱到“我爱你有多深的,月亮代表我的心……”这句时,舞台上突然多了一个人。
娇小的身材,玲珑的曲线、精致的五官,身穿一件国民时期的白旗袍,小白高跟鞋,很美,美得让人忘却了她的年龄 很优雅,有点像八十年代人红极一时的港星赵雅芝。
李二和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来,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歌如其人,声如其人,很美很甜,甜而不腻,艳而不俗……
就在她唱到第二段副歌的时候,吉他手,也就是刚刚的男歌手,突然放下手中的乐器,捂着肚子向后台跑去。
音乐突然停了,这是什么情况?
主持人跑上台解释,吉他手闹肚子,马上就回来。
台下笑起一片。
“对不起大家了,稍等一下!”白嫂的声音也很听,很轻很柔。
李二和脑海中出现这样的一个画面,一群五大三粗、浑身纹着皮皮虾的老爷们,聚一个烟雾缭绕屋子里,正在听一个穿旗袍的女人细声细气地发布命令。
“你,黑炫风带人去把,张三手指给我剁了!”
“你,花和尚带兄弟,去把那谁谁谁的小蜜给我抓回来!
这也太违和了吧?
那有半点大姐大的样子?
过了足足有三分钟,吉他手还没回来,主持人跑去问,得到的结果却是,吉他手不知道吃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根本停不下来。
李二和知道,没了吉它乐队就等于没了灵魂,如果有贝斯,键盘可以代替吉他,问题是没有贝斯,键盘代替吉他去弹伴奏,整个音乐听上去就会发飘。
不过要求不高的话是可以对付的,反正台下也没几个懂的。
再者白嫂的歌声,已经足够弥补这一切了。
就在这时候,台上的白嫂突然开口:“不知道台下有没有会吉他的,如果没有的演出只能取消,今天的单全免,算是我请客。”
这大大出乎,李二和的意料,看来白嫂是对音乐有追求的人。
应该是十二月的处、。女座。
台下的听众可不懂这些,他们只想听歌,或者看人,没乐器清唱也行,没比总的看强。
有些外地来的并不知道,白嫂的身份,开始起轰。
“老板娘,你要不唱也行,陪我们哥几个喝几杯,钱不是问题,我穷的就剩下钱了。”
“就是,我们大老远从对岸过来,就是来听你唱歌的,来这里谁差钱?”
白嫂有些尴尬,这是在她的酒吧,错又在她,总不能把人家直接打出去,那样以后谁还敢来。
其他人也开始焦躁起来,歌厅一起闹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都别吵了,我来就是。”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说话的人,高高瘦瘦,穿一条牛仔裤配一件海魂衫。
这在二十世纪很文艺,在八十年代却是典型的土憋。
“你他玛的会吗?就你那手指气,我看弹棉花还勉强。”
“就是,装什么大尾巴狼,弹不好,糟蹋了白小姐的歌声。”
说话的几个人,流里流气牛逼轰轰,一付老子天下第一模样,不用问肯定是京城来的顽主。
“会不会弹,试试不就知道了,耍嘴皮子没什么意思。”
李二和冷冷静地回了一句,随即上台。
白嫂看着自告奋勇上台的李二和,并没说话,只是眨眨眼,好像在说,你真的会弹。
李二和报以微笑,抓起吉他,顺手播了一个c和弦,月亮这首歌就是c大调。
“重来!”
行家伸伸手就知道有没有,白嫂看得出来,李二和的吉他水平,比原来那人个不知道强多少倍。
李二和没客气,他知道不露一手,是震不住场子的。
直接来了一段solo,上一世的李二和弹琴技术很好,不过因为天生手指比较短,所以技术用到了一定限制。
酒鬼李二和却是大不同,高高瘦瘦、手指修长,天生就弹吉他的料,这让李二和的技术得到了更好的发挥。
这段solo弹的,惊天地泣鬼神……
鼓手和键盘手都忘了加入,成了李二和的独奏,就连白嫂也被李二和吸引,拿到着麦克,歪着头盯着李二和看。
就在这时候,台下的观众不干了。
“菖,瞎,机,吧,弹啥呀,你到是唱呀,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