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哥这是啥意思?”
李二和有些懵,今天这是怎么了?
一大早就有人送钱上门,难道全世界都知道我缺钱。
“啥,啥意思,分红不明白,我说了啤酒生意算一股!”
马魔症摸了摸一毛不长的大脑袋:“叫啥来的,对,对叫股份公司,有你的股份!”
李二和看向李哲,昨天难道就是他们四个在一起喝的酒?
“不是我的说的,我就和卢松说了一嘴。”
“我又不是长舌妇!”
李哲辩解道。
不用问了,不是他哪就是卢松了。
“别看我,我也没说!”
卢松也摇头。
“谁也没说啥,这钱我一直帮着你存,到今天正好六万,取出来给你送过来了。”
马魔症的解释,李二和是一句都不信。
怎么可能这么巧,自己这刚有点困着,就有人递枕头?
肯定李哲或者卢松喝多了,给马魔症打电话了,等醒酒就把这事给忘了。
这种事只能以后问韩露或者美玲了。
这钱不拿着,马魔症肯定不能干,李二和只得把钱先收了起来。
众人刚坐下,又有人到。
这次来的是吴胖子,紧紧地抱着一皮包。
见屋里人多,招手叫李二和,说是有话要说。
“吴胖子,有话你就说,这也没外人,看你熊样,抱的啥?金元宝呀!”
李哲最喜欢拿吴胖子寻开心。
要说吴胖子现在也算个人物,在厂子也算三把人,可李哲依旧如此。
吴胖子见房里确实没外人,这才小心翼翼地把皮包放到李二和面前。
“我留了一部分结婚,剩下的都在这了,你收着,别闲少!”
这回李二和是彻底懵圈了,再次看向李哲。
马魔症还有可能是卢松说的,这个吴胖子肯定是李哲说的无疑。
“你看我干啥,不是我说的!”
其实李哲也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昨天喝多了乱打电话了。
好在吴胖子解释说,这事还真不李哲说,是昨天刘燕给秦雨打电话,她俩聊天事说起来的。
刘燕又告诉了吴胖子。
“你俩现在住一起了?这是未婚同居,你等着我要举报你!”
李哲不会放过任何拿吴胖子开心的机会。
“你不是还没买房子?这钱你先拿着卖房!”
李二和早就听秦雨说过,刘燕一直在找房子,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卖房的钱,我留了!”
吴胖子笑得挺憨厚。
“一会我请大伙喝酒!”
李二和的声音有些哽咽。
今天他准备破例大醉一回,和这些兄弟好好喝一回。
“对,一提喝酒,我就高兴!”
几个大男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很豪爽、很开心,很是没心没肺。
办大事、写大字,大说大笑、快意恩仇,这才东北男人的本色。
还没等几个人出门,孙小伟、王宇也来了。
他俩一共拿出八万,这是游戏厅这半年多的收入。
“二和哥,就这些了,前几天我又进了块新版,要不然能凑十万!”
李二和一问,这才知道,原来他俩听吴胖子说的。
“就你多嘴!”
李二和能收卢松的钱,能拿马魔症的钱,可他孙小伟、王宇的钱他不能要。
在他看来孙小伟、王宇是他的兄弟,当哥的,不能动兄弟们的钱。
这是原则问题。
“二和哥,你拿我们当兄弟,这钱你就得拿着!”
“说句不好听的,没有二和哥,我和王宇,这会可能早就进去了!”
“台球厅投资的钱,也都是你出的可开业到现在,你也没分钱也要过。”
“兄弟我不说,但心里有数,现在你有用钱的地方,我们再装不知道,还是人吗?”
孙小伟说的挺动情,差一点把几个大老爷们给说哭了。
“拿着吧,小兄弟说的对!”
王大庆拍了拍李二和的肩膀。
有些话他没说,但谁都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不是李二和,给他们指了条路,又借了钱给他们。
估计这些他俩可能又进去了。
自从开了啤酒批发,他俩再也进问过江湖上的事。
就在前几天,和他们关系不错的一个兄弟,就因为替要帐折了进去。
重伤害没个七八年出不来。
没办法李二和只好把钱都收下。
吴胖子拿来五万,马魔症拿来六万,加上孙小伟与王宇的八万,光现金就是十九万。
这些钱放到办公室里,肯定不行。
李二和只得把钱先存到银行,然后走通过银行转到白嫂的帐户上。
中午李二和在聚阳春摆了一桌,所有人都喝多了。
李二和也破例,喝了个大醉。
酒桌上李二和承诺,羊城这块地皮,在座的人人有份。
如果赔他李二和一力承担。
没人在意,都很潇洒地表示,你李二和赚了,就还,赔就算了。
第二天一早,李二和将一百万转到了白嫂的帐上。
然后再次踏上去往羊城的火车。
这次他不是一样人走的,和他同行的是林大炮。
林大炮一直在电视厂任保卫科长,工作干得没的活。
通过几次接触,李二和发现林大炮,可一点都不傻。
只是喜欢装傻充愣而已。
而且他告诉李二和,他练过功夫的,他祖是林世荣,佛山黄飞鸿的徒弟。
如果是九十年代中后期,有人这么说,李二和肯定不信。
但现在是87年,电影《黄飞鸿》还没拍出来,东北知道这个名字的人都不多。
所以李二和相信林大炮说的是真的。
这次去羊城,到底会怎么样,会发生什么,李二和这个穿越也不知道。
穿越不开挂,和普通人真的没区别。
87年又没股票、又没比特币,就连房地产都是冷门的生意。
这让李二和有些抓狂,他很是怀疑自己穿的是个假越。
林大炮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上车就睡,呼噜声震天震地。
搞得李二和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只能坐在铺上发呆。
突然有人推开包软的门,大声吼道:“这是谁呀,干什么呢,能不能小点声,以为火车是你们家炕头啊!”
说话的男人个头不高,嗓门可不小,很有点矬老婆声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