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是真的惨烈啊,我们看周围没有动静了,但是也不敢回那猫耳洞了,就在旁边的一处高地上埋伏起来,
就是怕越军那边有漏网之鱼的。
如果回去的话,那些没有死透的或者藏起来的越军给你搞个二次突然袭击,那就真的不知道死字要怎么写了。
好在啊,很快增援就到了,毕竟是在我们后方嘛,所以连长很快就带了两个排的人过来,然后营部也派其他连队赶来了。
大部队过来之后,就开始大规模的搜捕,我们也从惊魂未定中逐渐恢复,开始加入到了打扫战场的大军。
我让下面的那个排副带着人去抢救伤员,然后我自己和大部队一起去搜索可能得越军漏网之鱼,结果在几百米外的一个灌木茂密的地方,还真的就发现了五六个残余越军,
这帮人都已经负伤了,而且似乎也没什么子弹了,和我们对射了一阵之后,枪声就稀疏了下来,我们就围了上去,本来是想抓几个活的,问问他们这次特工行动的图谋。
他们一开始也没反抗的,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等我们过去,似乎是准备坐以待毙了,但是我们连长是个三十几岁的军人,参加过之前的轮战的,经验比较丰富,
他说这些越军每个人都是死硬死硬的,不会这么轻易投降的,现在个样子肯定是有问题。
然后就让我们停在了十几米开外,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然后连长就叫过来了翻译,给他们喊话。
翻译是粤西省当地的边民,因为和越南离得很近,所以是懂对方那边语言的,实际上越南话和粤西话很多地方是很相近的,而且当地的边民和对面的那边,很多都是沾亲带故,以前双方很好的时候,同志加兄弟嘛,所以就是互相之间逢年过节都走亲戚的,没什么边境的概念。
这才过了十多年的时间吧,双方就变成了世仇了。
不过当地人还是能够把越语说的很溜的,按照连长的意思喊了好几分钟,大概就是缴枪不杀优待俘虏不要继续为黎笋集团卖命之类的套话。
不过对面却是一句话都不说的,就是很平静的看着这边的翻译和一大帮中国军人。
这个时候,我和连长都从对方的掩饰之中读出了一个东西,那就是坚定。
这种坚定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我心里就想,坏了这帮崽子怕是不会投降了,我看人向来是准的。
果然过了几分钟之后,这几个人忽然就把手扬了起来,然后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手榴弹,大家全都警醒了,第一时间匍匐翻滚作出战术规避动作。
万万没想到这帮狼崽子竟然会来这一手。
随着几声爆炸声响起,对面扔过来的手榴弹都炸开了,然后我抖了抖身上的尘土,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反击了,不然他们搞第二波袭击的话我们就不好对付了,于是我第一个爬起来,冲着他们的灌木丛方向豪不犹豫的摁下了扳机,
搞了五次长点射,每次都是三颗子弹一窜射出去。
这五个长点射,我只用了三秒不到的时间就打完了的,对方根本不可能有反应时间,我在军校的时候,点射是我的强项。
这一梭子下去之后,里面就没动静了,然后我们就慢慢的围了上去,发现这几个越军全部已经倒在学血泊里了,一个个都是身上好几个窟窿,眼睛睁的大大的死不瞑目的样子。
不过让我们意外的是,竟然还有一个会喘气的,而且还是一个女兵。”
“我们就把她俘虏了,送到了后面去医治,然后我们当晚统计了一下损失情况,我们这边连同之前我的排在猫耳洞那边被偷袭的损失在内,总共阵亡了二十一人,其中二十人是我的排的,还有一人是后来围捕那几个残余越军特工的时候,被那一窜手榴弹给炸死的。
伤员有十来个,都是我们排的,我们排总共有五十多个人,现在一下子就损失了三十多个人,等于是基本失去战斗力了。
然后敌人这次混进来的特工,是二十六个人,除了一个重伤俘虏之外,全部被我们击毙了的。”
“哎,聂局你看看我这个人到底是在做什么啊,怎么跟你聊着聊着就说到了以前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原本是要和你讨论我女儿的案情的啊。”
说到最后,葛云天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把话题岔开的,不应该去回忆那些个三十多年前快四十年的陈年往事的。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今天晚上就时常想起来这些事情,以至于面对聂涛的时候,也忍不住的顺着话茬就说了这么多。
聂涛摆摆手说道,“没事的,回忆过往能够减轻现实的压力,你现在需要对抗这种压力,不然精神会被压垮的。”
“他们说你聂局是法学和刑侦学的双料专家,而且说你的犯罪心理学是一绝,看来所言非虚啊。你刚刚这句话,若非有很强的心理学功底,是说不出来的。”
聂涛摆了摆手,不想就这个话题说下去,“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你的女儿救出来,不过,既然葛主,席您今天晚上这么坦诚的和我说了这么多,那么我也有一句话必须要和您坦诚的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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