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原因
华夏，京城。
“田老师早！”
“田导早！”
“早！”
……
一路上和各路同僚打着招呼，田壮拎着公文包走进了导演系的办公室，然后不出意料的马上就被同事们给围了起来。
“田导，小林什么时候回来？”
“我……”
“这小子是真的厉害啊！《飓风营救》三天拿下了两千多万美元……我看好莱坞那边的消息说，这部电影的预估票房已经上升到了一亿美元以上……”
“我……”
“我就想不明白了，八月的时候《英雄》在北美上映，三天拿了一千八百万，最后票房也才五千万出头；这《飓风营救》三天两千多万的首周末票房，预估怎么就上亿了？”
“我……”
“田导……”
“我……行了，都给我闭嘴！”
几次张口欲言都被人打断，烦躁不堪的田壮终于忍耐不住了，差点儿直接口出成脏：“你们七嘴八舌的不停问，让我怎么回答？嗯？”
别看被禁导了那么多年，复出后也还没有作品问世，但是终究几十年的积累摆在那里，老头在学校里还是很有威望的，一声喝骂后很快就让办公室安静了下来。
喘了口气后，田壮没好气的说道：“小林明天要参加《飓风营救》在国内的首映式，今天肯定会回国……不过来学校就别想了，因为首映在魔都。后天他还要去汉城，参加《飓风营救》在半岛的首映式……相见他的话，等以后有机会吧！”
“啊？”
“唉……”
老田的一番话，自然引来了一阵失望的叹息。
“行了，都散了吧！”
摆了摆手，老田接着说道：“那小子就算再厉害，也是咱们导演系的学生，你们这个样子……怎么都跟那些电影公司的老总一样？成什么体统？！”
这两天，他都快被人烦死了。
还是那小子有先见之明，把手机关机了，可于栋那些人联系不上林文，就把电话打到了田壮这里……
说实话，老田是烦且开心着。
烦的意思自然是要不停的说些车轱辘话，而不做任何的保证……毕竟随着林文的成绩越来越大，老田现在也没法替自己学生做什么决定了……就像当初他直接给林文预约采访、饭局什么的，现在肯定是不能随便干了。
开心的则是有了这么一个学生，脸上确实有光。
就是一个纠结。
“……那怎么能一样呢？”
伸长了脖子，一个老师反驳道：“我们又不图他什么，就是好奇而已……香港和湾湾那边都有能在好莱坞出头的导演和明星，咱们大陆可就小林一根独苗，我们就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嘛！”
田壮一脸的无奈，摇头道：“要是能说清楚……唉，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吧。”
他能怎么说？
之前田壮也不是没有和林文讨论过这个问题，那小子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包括行业积累、电影市场、审查制度等等，全都是些老生常谈的内容。
说真的，没啥新鲜玩意儿。
可就是这样的林文，电影一部接一部的在美国人那里大卖！
找谁说理去？
越想越是烦躁，田壮又挥了挥手驱散了众人。
不过有一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留了下来，等其他人走之后关上房门，凑了过来：“田老师，有个事情我想不通……您就帮我想想吧，不然我饭都吃不下去了！”
“……行吧，你说。”
犹豫了一下，田壮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小子名叫韩学路，今年不过二十九岁，是导演系的一名讲师……理论能力挺强的一个年轻老师。
只可惜，严重缺乏实践。
韩学路也不是没有想过当一名真正的导演，但是当初北电导演系毕业后拍了一部短片失败，就再也没有得到过任何机会，后来干脆就读研留校了……
对于韩学路，田壮也是比较看重的。
脑子非常的好使，而且特别的有冲劲儿，一旦对某项技术或窍门感兴趣就会一直不停的琢磨，一直到自己琢磨明白为止，相当的有恒心。
“老师，还是刚才我问的那个问题！”
深吸了一口气，韩学路认真的问道：“我记得很清楚，八月的时候《英雄》在北美上映了，影院数量并不少，而且宣传也挺厉害的，首周末就拿了一千八百万美元的票房……《飓风营救》三天两千多万肯定高不少，但是也不至于最终票房就能差一倍还多吧？”
“这……”
皱了皱眉头，田壮苦笑道：“小韩，伱查过两部电影在北美那边的口碑吗？”
“啊？口碑？”
“对啊，就是口碑。”
终于腾出手来给自己泡了杯茶，田壮小抿了一口，然后才说道：“《英雄》上映的时候，发行公司的宣传确实很厉害，把老谋子吹得天上地下少有，而且老谋子的场面做的也确实很漂亮，这让不少人给他打了高分！但是……和国内一样，其实北美那边也有很多人认为《英雄》的剧情太单薄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稍微顿了一下，田壮又说道：“另外，无名、残剑等人舍弃自己的生命，在很多美国人看来也是难以理解的……”
“……那《飓风营救》呢？”
“用小林的话说，那就是一部纯粹的爆米花爽片。”
放下手中的大茶缸，田壮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男主角从头杀到尾，就是要让观众们感到爽快！所以从一开始，电影的宣传点儿就是这个……懂了吧？”
“说实话……不太懂。”
田壮眼皮子一翻，也懒得多和韩学路解释，直接道：“就是一个没有达到观众们的期待值，而另一个不但达到，甚至超出了观众的期待值！再加上华纳兄弟的宣发能力也不是《英雄》的发行商能比的，电影票房的后劲会更足一些……”
出于对韩学路的看重，田壮多啰嗦了几句。
一直到对方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田壮这才微微点头，从包里掏出了手机……果然，手机静音并不代表着没人找他，这会儿已经积攒了好几个未接电话和十几条短信。
就在田壮犹豫着要不要点开看看的时候，韩学路突然抬起头道：“田老师，您说……我跟着林导去学一段时间行吗？就像吴尔山、宁皓他们那样！”
“嗯？”
闻言微微一怔，田壮惊讶的看向了韩学路。
什么意思？
好好的大学讲师不当，要给林文当小弟去了？
韩学路被田壮看的脸皮一红，连忙咳嗽了一声道：“咳，我就是想把自己学的东西验证一下。”
“你的话……算了吧。”
稍稍犹豫了一下，田壮苦笑道：“小林喜欢的是那种商业片导演，尤其是对技术感兴趣的商业片导演，你不合适的……”
……
这几天都不知道自己写的啥，唉……周围这些生病的很多，大家小心些吧。
不出意外，明后天我应该能好一些，会加快情节推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