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问啊”
听着方元的话,夔牛只得无奈的一叹。
虽然之前在跟自己这位无上主的相处当中就发现自己这位无上主大人性格有些...皮了...
如今再看,
嗯,没看错,是真皮啊。
虽然在心中这么想,但夔牛肯定是不敢说自己家大人这种话的。
因此,他只得转移了个话题。
“无上主大人,看来您说的没错,这群人背后的家伙实力很可能不在我之下。”
“我身上那些淡青色长丝,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恐怕是禅宗那位智慧佛的缘法。”
“也正是因为这招,我刚才才被影响了思绪。”
“如此看来,江生这家伙竟然与当世的禅宗有关联了。”
一边说着话,夔牛一边在心中仔细的分析着。
虽说他以强横的实力在江家可以说是横行无忌,但是做事他还是很是严谨的,
他想不明白,以他这种修为和存在,究竟是什么时候中了他人的招数.....
夔牛在心中如何细想,都想不到自己是在何时中了这招数的。
想到这里,夔牛便郁闷的皱起了眉头,就连盯着镜子中的江生也越发觉得看着不顺眼了起来。
哼,定然是这厮趁着俺老牛不注意的时候偷袭的。
此时的方元没管夔牛的纳闷,他笑着看了一眼,朝着夔牛摇了摇头。
“当是禅宗吗?这我倒是不知道。”
“不过你我二人现在干的,不是偷听他们谈话吗?”
听着方元的话,夔牛也郑重的点了点头。
是啊,都把正事给忘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凑头往着下面去看。
而此时此刻,江生也正在与下面那俩个身着黑袍的人谈着话。
“二位今日有何事来找我?莫非不知道我江生如今的身份不成?”
江生看着对面的两人,脸上表情颇为不悦,似是不满意这二人此刻来找他一般,开口说道。
而听了他这话,在他对面的两位黑袍人之中,其中一个身材颇为高大的黑袍人顿时站起了身来。
只见他似乎对江生的态度十分不满意一般,登时便从黑袍之中传出一道浑厚的声音:
“哦?你江生如今这般地位,是怎么来的?”
“莫非你个贱种忘了不成?如今得了势,便想将我们甩了?”
听着那高大黑袍人的话,江生的脸色顿时一沉,
只见他咬着牙齿,面露愤怒的一拍桌子。
“你说谁是贱种呢?!”
说着话,江生也站了起来,走到那高大黑袍人面前,与他对峙了起来。
随着江生的暴怒,先前他那寻常无奇的身体猛的膨胀了起来,
随着他每走一步,个头便增高一点,
待他走到那高大黑袍人的身前,已经膨胀的与那黑袍人齐肩高了!
见到江生这样子,那坐在凳子上的黑袍人有些犹豫,想要去扯前面伙伴的衣服。
然而,就在此时,那高大黑袍人见江生敢这般顶撞他,顿时嘴角上扬,
“哦,看来王锻那厮跟我说的没错,你最近的确是有些嚣张了啊,一时间竟然忘了谁是主子了?!”
说着话,高大黑袍人一掌拍向江生的胸口,
这一击势大力沉,带着破空之声便拍击到了他的身上。
江生受了这一击,顿时身体被击的倒飞而出,撞翻了身后摆放的木牌。
“你!”
江生咬着牙,怒目而视的看向那出手攻击他的黑袍人。
见到江生这般恼怒的模样,那高大黑袍人随手将他先前坐过的椅子拉了过来,气定神闲的坐在上面,
随即,淡然的开口说道:
“教训已经给过你了,若是你再这般忤逆我们的话,可别忘了你家里的那位...”
听着这威胁的话语,先前江生铁青的脸色顿时一僵,
只见刹那的功夫,他脸上愤怒的神态便转变为了无奈之色。
他叹了口气,
而随着他的叹气,他先前那膨胀起来的身体也逐渐萎靡了回去,变回了先前那瘦弱中年人的模样。
江生缓缓的从满地狼藉之中爬了起来,随即低垂着眉眼,朝着黑袍人走了过去。
这次,他的背低垂了许多,也不复先前那般的傲气了。
“大人,您们此次来找我,肯定是有事要吩咐吧,既然如此,那便尽情吩咐吧....”
见到江生服软,高大黑袍人隐藏在黑袍之下的笑容越发灿烂,
哼,果然这种人就是要狠狠的打压,
若是让他一时得意了起来,就会忘了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我听说,前些日子里,长安来了一位调查使?”
高大黑袍人并未着急说出自己一行人此次来这里的意图,而是随口开口问道。
听着这话,江生顿时一挑眉头,
他沉默了片刻,随即当场开口道:
“如大人所言,前些日子的确来了个调查使,他没说自己来幽州是为了调查什么,不过却神神秘秘的。”
“那人是如今的大理寺少卿,狄戎。”
“我和王锻怕他查出什么东西来,便在王锻的府邸中设下了局,引他上了钩。”
“现如今他已经被我和王锻关押在了太守府,消息也传递不出去,能够为我们的行动拖延上一段时间。”
江生的话落入了高大黑袍人的耳中,
他瞥了一眼眼前的江生,将不久之前从王锻那里听到的话对了一遍,
这才确定二人说的差不差。
“哼,这样啊,你们做的很好。”
“狄戎那家伙我认识,狄丘那老东西的孙子,观察力极为惊人。”
“你们将他关了起来,倒是有助于我们了。”
听着高大黑袍人似是夸赞,又似是别的含义的话语,江生低垂着头,没有多说什么。
看着江生这般沉默的样子,高大黑袍人冷笑一声,
“此次我们来找你,是为了另一件事的。”
“什么事?”江生满脸不解的看着他。
“聚宝盆!聚宝盆的下落,我手下的人跟我说,聚宝盆有动静了。”
“先前派出那些军队以剿匪的名义没能找到聚宝盆,但却将它的持有者逼得不得不变了位置。”
“现如今,他离不了幽州!”
“我手下的术士夜观天象,已经推测到了那人的位置。”
“现在,他就在幽州府城里!”
高大黑袍人的话振振有词,传入了江生的耳中。
听懂聚宝盆这三字,就算是江生对眼前之人再怎么不满意,一时间也被这词给惊得瞪大了眼睛。
聚宝盆!
聚宝盆现如今就在幽州府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