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雪拿着伍思程给她的包裹回到家,她一开门,两小只就围了过来,安漠雪说:“饿了?等一下。”
说完她从空间里拿出一些食物放在盆里,两小只围过去,甩着尾巴吃的欢快。
安漠雪看两小只吃的香,拎着包裹进了屋里。
安漠雪打开包裹,里面有几张熟好的皮子,几袋奶粉,两盒麦乳精。
她把皮子拿出挨个看了看,质量不错,还全都是紫貂,够做一件短款的貂皮大衣。
烧完炕,安漠雪屋里屋外检查了一遍,锁上门,进到空间,开始制药。
一忙起来,就忘记时间,直到闹铃响起第三次,安漠雪才停止手上的动作,时间已是半夜十二点。
安漠雪回到卧室,洗完澡待在床上就睡。
接下来的连着两天,安漠雪都没有出过大门,直到想起和老马头的约定,才拿着一只冻兔子出了门。
进门看到马婶自己在家,说:“婶,我叔呢!今天咋没在家编筐啊?”
“去镇上了。”
她举了举手里的兔子,说:“婶,我今天想吃你做的炖兔子,然后锅边贴饼子。”
“行,你这是冻的啊?快去拿个盆解冻,咱晚饭吃。”
安漠雪进厨房拿了一个大的盆装上水把兔子放里面。
进到屋里,坐在炕上,问:“婶子,我就没见你闲着的时候,糊鞋底,纳鞋底,做鞋,缝缝补补的,总有活干,真不容易。”
“比以前好多了。我也就是这几年孩子们都大了,结婚分家出去了,才好些。早些年,你叔长年在外,有时远了,津贴都捎不回来,日子过的那个难啊,更别提农闲时几个人聚在一起唠家常了。光是一大家子的衣服鞋袜就够忙的了。你啊,现在年轻,没有家庭负担,过得也就轻松,可能无法体会。不过,日子不就是这么过的嘛!咱小老百姓,不就是一日三餐,四季衣裳。”
“嗯,您说的有道理。平淡平常也平安啊!”
“对,就是这样。”
“您老两口,怎么没留在城里养老?”
“这个啊!”马婶子陷入回忆,满脸追思。
好半晌,清醒过来,说:“这里有英雄的亡魂,我们俩要回来守着。如果我们再不记得,慢慢的就没什么人记得了,那是一个大家族啊,几百口人,为了抗击外敌,全牺牲了。”说完,已是泪流满面。
安漠雪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想,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试探的问:“婶子,您说的那个人家姓什么啊?能不能说一说啊?”
“能,咋不能呢?这个县上了年纪的都能知道一些。这是一个本地家族,复姓纳兰。”
安漠雪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她自从来到这里,从不敢主动打探关于纳兰家的的事情,都是旁敲侧击的问,但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她妈妈这么多年都是对外姓兰,除了她们一家三口人知道她妈妈的身世,再没有人,她想,这里一定有什么事情是她妈妈没有告诉她的。
“想当年,咱们村都是他们家族的祖地所在,后来,嫡系就慢慢全都进了县里,县里现在县北有一个大的被称绝地的老宅废墟,只剩残垣断壁,那就是被外敌入侵炮轰的。外敌来袭,他们家族就捐钱捐物,刚开始男人上战场,后来女人也去,最后就全牺牲在保家卫国的战场上了。外敌恨他们,人都死绝了,还不放过,就把那若大的宅子用大炮轰了个一干二净。”
安漠雪想,也许,他们不只是恨,也有可能是找东西也未尝不可。
“女人也去战场杀敌人了吗?”
“当然,那是一个女人不比男人逊色的家族,都是一身骑射本事,女人也能当男人用,村子里面有些老户当年都是他们家的佃农,都受到过他们家照顾,有些人连命都是他们救的。”m.
“那可真厉害,民族大义啊!”
“那是,我第一样看见你就亲切,一直想不起来像谁。今天这么一说,就想起来了,你的眼睛,和他们家的人很像,都是一双好看的狐狸眼,一样的传神。”
“那您对我这么好,有没有这双眼睛的功劳啊?”
“也许有吧!虽然你戴了眼镜遮挡,但我还是喜欢。”
“这太荣幸了!您以后能不能多讲些他们家族的故事啊?我觉得他们都好厉害的样子。也想做像他们一样的人。”
“行啊!其实你的性格很像他们家的二老爷。你马叔这么喜欢你,也和这有关。第一回他和你去县里,回来还和我感慨的说到,你要是他们纳兰家的孩子就好了,哪怕是个女孩也无所谓,最起码根没断啊!她说和你相处,就像和二老爷相处一样,性格秉性太像了。”
安漠雪玩笑似的说:“我长得像,性格像,又来了这里,也许这也是和他们家的缘分呢!”
“是,谁说不是呢!”
“您和马叔对他们家这么了解,以前是什么关系,方便说吗?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和你说了,别和其他的人说就行。我们俩都是家臣,当年如果不是二老爷,我和你马叔早没了。”
“这村子里我也没发现有什么大的宅子啊!像他们那样的家族,这村子不该是这样啊!不应该有一些像样的老宅子或是祠堂之类的吗?”
“谁告诉你没有了,全让那群可恶的外敌给毁了,连渣都不剩。”
“他们是干了什么啊?让外敌如此行径。”
“干了什么?当然是保护同胞,和外敌做对了。不管男人女人,就没一个孬的。”
“可惜了。”
“是啊!”
“都那么恨了,宅子都给炸了,那坟地是不是也没放过啊!”
马婶一声轻蔑——“哼!他们倒是想了,可惜也得能找到啊!”
“啊!感觉好神秘啊!能说说吗?”
“也没什么,据说得有纳兰家血脉的人引领才能去到地方。否则的话,你就是到了地方也进不去。”
“这么神秘。那您和我马叔这么多年去过坟地祭拜吗?”
“我们俩找过,但是就是找不到,鬼打墙一样。几次后,我们俩也死心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守着这个村子了。”
“婶子,你和我叔的心意他们会知道的,相信我。”
“不需要他们知道,只要他们下辈子好就行。”说完,又是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