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川等人并没有走远,就在顾家别墅区的附近。
戎马十三载,生离死别,叶川见过太多,也经历了太多。
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他完全可以撒手不管,是死是活,他完全无需在意。
但刚刚让十三他们四处打听了一下,七彩毒株太过罕见,可以说在江州顾老手中能够拥有都是运气,其他的地方,还真不是那么容易找得到。
除非叶川直接打电话到京都,让人调来,但这个情况,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打。
换做叶川以往的脾性,肯定早就离开了,大不了找其他的毒物当替代品。
只是如今,事关自己的女儿,叶川做不到用替代的毒物,心中想的,永远都是给她最好的。
所以此刻一行人就在这里,等上一会儿,实在不行,再另想他法。
不得不说,成为人父后,叶川的心态也在朝着一个合格,负责的父亲在转变着。
都说父爱如山,真正当自己有了孩子,有了牵挂,有了那种血脉至亲的时候,才会真正理解。
或许换做以往,叶川在短视频平台之类的地方看到一个父亲为了救自己的孩子,甘愿给人下跪,心中没有什么感触,但从他知晓自己也成为了一个父亲的时候,这样的情况,也在不断地改善着。
正如那句话所说的一般,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如果顾家这边真的没有什么希望,叶川哪怕硬着头皮,都会前往京都一趟。
果然,等了大约十五分钟的样子,顾家的人就找上来了。
领头的便是顾城,他看到叶川,顿时激动地上前,说道:“先生,先生,看到您实在是太好了,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小妹吧。”
这一刻,顾城也再不复先前的傲气,面对叶川,姿态放得极低,语气中更满是乞求。
因为叶川之前一语中的,如今成了事实,想不信都难。
叶川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找我们用了多久?”
“这……五六分钟吧!”顾城迟疑了一下,说道。
叶川微微皱了皱眉,道:“来不及了,即便我现在赶过去施针,令妹恐怕也坚持不住了。”
“不不……先生,薛神医用百年人参吊住了我小妹的一口气,他说过,两天以内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还请先生莫要推辞,顾城给您磕头赔罪了。”顾城说着,就要跪下磕头。
叶川看了一眼顾城,在他还没有跪下的时候,就淡淡开口说道:“走吧。”
顾城闻言,顿时大喜,连忙跟上叶川的步伐,朝着顾家的位置快速走去。
顾家。
薛神医看到叶川走进来的时候,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嘲讽,更是开口说道:“我薛武亮六岁跟随师傅学习,二十五岁正式行医,到如今已近二十载,顾老,你可要想清楚了,他如此年轻,可莫要让他胡来,到时候坏了我的百年人参,你女儿可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顾老闻言,目光望向叶川,也有了迟疑。
事关自己女儿的生命,他无论如何都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叶川倒是没有在意顾老的神情变化,他也是初为人父,深切能够感受到顾老对女儿的疼爱。
“不管你行医多久,又学了多久,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成为一名医者。”叶川说着,顿了顿,又道:“中医博大精深,最讲究的便是望闻问切,可你呢?有了点成绩,就自以为多么了不起了,竟然连最基本的望闻问切都不管,直接施针治疗。”
“如此不负责任,你也配称医者?医者救死扶伤,你呢?自傲,自大,罔顾病人生命,你哪里来的勇气还在这里说教?”
听到叶川的话,薛武亮脸色顿时一变,难看无比。
他没想到叶川眼光竟然如此毒辣,人都没有在场,就能够一针见血地说出自己之前的问题所在。
“顾老,不要相信此子的胡言乱语,薛某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我倒是想要看看,他究竟有没有行医资格证,若是没有,还望顾老能够顾念你女儿最后的机会,去请真正的名医前来。”
叶川笑了,他望向顾老,开口说道:“自己决定吧,若非念你爱女心切,我不会给你丝毫机会。”
说完,叶川直接转身,负手站在那里,看都懒得看薛武亮一眼。
顾老脸色一阵变幻,心中更是纠结万分,一方面是薛武亮这个远近闻名的神医,一方面,却是叶川从出现到现在,似乎每句话都有理有据,一时之间,他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看了看病床上的女儿,顾老咬了咬牙,还是说道:“请先生出手,救我女儿,只要我女儿好了,七彩毒株我一定双手奉上,并以一千万作为酬谢。”
“顾老,你可要想清楚了。”叶川还没有说话,薛武亮就先喊了起来。
顾老叹了口气,朝着薛武亮抱了抱拳,说道:“多谢薛神医,只是如今我女儿已经危在旦夕,两日内我也没有丝毫把握请来更好的名医,死马当活马医吧。”
薛武亮闻言,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不够。”但这时,叶川却是缓缓开口。
“若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只需一株七彩毒株,我可以救下你女儿,但现在,因为某位庸医的缘故,致使治疗你女儿的难度成倍增长,想救她,那就以七彩毒株,加上你一半的家业。”
这不是叶川贪财,身为军人,他的生活向来朴素,这些年一路征战,立下无数功劳,神州国给的奖金虽说不多,但一笔笔加起来,也已经达到了八位数,可以说,他丝毫不缺钱。
之所以这么说,完全就是为了给顾家一个教训,同时也要看看,这顾老头,究竟爱他女儿有多深。
“你……你这简直就是在打劫,不行,不可能,我不同意。”顾老还没说话,顾城就喊了起来,说道:“爸,不能草率啊。”
薛武亮更是冷笑着说道:“胃口不小,开口就是顾家一半的家业,你可知那价值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