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沧确实带着人到了国舅府,一声令下之后,御林军团团包围住国舅府,瞬间惊动了正在书房议事的司徒凌毅。
“发生了什么事?”
下人战战兢兢地回报:“太……太子亲自带着御林军包围了府邸,说……说司徒家涉嫌谋杀太子妃一案,要带大公子去刑部说话。”
司徒凌毅脸色一沉,疾步往外走去:“简直一派胡言!煊儿这两日待在府中足不出户,连太子妃的面都没有照过,何曾有过谋杀太子妃的嫌疑?我看他就是故意想栽赃陷害!”
“父亲。”司徒煊迎面而来,神色匆匆,“发生了什么事?听说太子带着人把国舅府包围了。”
“他说你涉嫌谋杀太子妃!”司徒凌毅满脸怒色,“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简直荒唐!”
一点都不可笑。
至少司徒煊完全笑不出来。
他面上僵硬,眼底浮现惊惧之色:“父亲,此时还是请姑姑出面吧,太子他……他铁面无情,根本不会听我们辩解。”
司徒凌毅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异样,眉头皱起,凝重的眼神落到他脸上:“煊儿。”
司徒煊眼神微闪。
“你做了什么?”司徒凌毅脸色沉了下来,“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父亲,我没……”duqi.org 南瓜小说网
“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司徒凌毅蓦地拔高了语调,怒不可遏地吼道,“你真的派人去刺杀太子妃?”
司徒煊吓了一跳,“父亲,你听我解释……”
啪!
司徒凌毅一巴掌扇了过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司徒凌毅,你干什么?”司徒夫人匆忙而来,恰好见着儿子挨打这一幕,顿时怒不可遏,连忙上前把儿子护到身后,“我们就煊儿这一个儿子,你把他打坏了怎么办?”
司徒煊捂着脸,心知自己惹上了麻烦,此时被护在母亲身后也不敢吭声。
“你个蠢妇人懂什么?涉嫌谋害太子妃,就算闹到皇上面前去也不占理儿!”司徒凌毅脸色铁青,“亏我还去皇上面前据理力争,万万没想到,你居然真的给我惹出祸端来!”
司徒夫人越听越心惊,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煊儿,你做了什么?”
“不……不是我。”司徒煊心知瞒不住,索性一五一十全招了,“妹妹想除掉太子妃,借用了我身边的人。”
司徒煊闻言,差点没晕过去:“孽畜!你们这是要气死我才甘心?”
“太子妃情况如何?”
司徒煊冷哼:“谁知道?”
“老爷先别着急,只要太子妃安然无恙,此时没什么大不了的。”司徒夫人想当然地开口说道,“有皇后娘娘在,我就不信太子妃真要跟我们撕破脸。”
“你懂个屁!”司徒凌毅冷冷瞪她一眼,“若是在以往,我也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然而到现在你们还看不清楚局势?太子监国摄政,把朝政大权牢牢握在手里,重用皇甫凌风、傅南川,奚风等一干年轻世家子弟,唯独对自己的亲舅舅家视若无睹,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在他眼中根本没有我们的存在!”
皇甫夫人还没说话,院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太子有令,司徒煊涉嫌刺杀太子妃,即刻捉拿至刑部问话!”御林军统领陆明沉喝声响起,“谁敢阻挠办案,一律格杀勿论!”
御林军听令,瞬间蜂拥而上。
“谁敢?”司徒夫人脸色骤变,厉声阻止,“你们好大的胆子!以为司徒家是什么地方,让你们想放肆就放肆?”
一身玄袍的司沧从后面慢慢走来,众御林军自动朝两边退开,恭敬地让开一条道。
“司徒家是什么地方,孤倒想知道知道。”沉冷威压的声音响起,司沧淡漠如雪的目光落在司徒凌毅脸上,眼神充满了慑人的压迫感,“司徒煊派人行刺太子妃,证据确凿,罪不容赦,孤今日要把他带去刑部问话,国舅和夫人可要阻拦?”
司徒夫人脸色刷白,“煊儿没有刺杀太子妃,此事定有误会,不能因为你是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
“此事有没有误会,不是你说了算。”司沧目光冷硬如铁,如利剑出鞘,“孤说最后一遍,任何人胆敢阻挠办案,格杀勿论!”
冷峻无情的语调充满着不容违逆的杀伐之气,司沧留下这句强硬的命令,转身离开。
陆明带着御林军上前拿人。
“煊儿!”司徒夫人焦灼大喊,“你们不许动他,不许伤害煊儿——”
“母亲稍安勿躁。”司徒煊冷静下来,极力维持镇定,“我没有杀人,就算皇上和皇后亲自来,我也不怕,母亲别担心,我跟他们走一趟刑部就是。”
皇上和皇后?
对。
司徒夫人情急之下终于想到了皇后,急声吩咐:“来人,更衣!”
她要进宫见皇后,必须让皇后娘娘知道这件事。
“站住。”司徒凌毅脸色阴沉,“太子根本不给皇后面子,你现在去找她有什么用?”
司徒夫人脸色僵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不去求皇后,难道眼睁睁看着煊儿被治罪?”
司徒凌毅眉头紧皱,负手踱步,好一会儿才当机立断,“你进宫去跟皇后说,煊儿和婉儿确实做错了事,是我这个父亲教子无方,我去跟太子妃赔罪,任打任罚,只要太子放过煊儿和婉儿。”
说罢,着重强调:“务必让皇后知道来龙去脉,一五一十不得隐瞒!”
司徒夫人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这就去。”
司徒夫人匆匆去换衣服,很快坐上马车往宫里去,司徒凌毅则让人准备了荆条,点了四个强壮的护卫去往太子府,显然是想来一个负荆请罪。
宫里的皇后得知司徒夫人,惊得色变:“婉儿刺杀云子姝?”
司徒夫人脸色苍白,眼泪要掉不掉:“她就是一时糊涂,现在人被困在太子府里,也不知是生是死,有没有被用刑,我……我……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