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风林火山

第一百七十四章

彩衣监风林火山四大花厂,风花厂执掌宋朝全境及周边诸国的情报网络,负责监视天下。虽然论高手数量,整体战力远远比不上其它三厂,但重要性却是其它三厂加起来也及不上的,甚至说彩衣监其它三厂就是为风花厂服务而存在也不为过。

风花厂厂公秦广安乃是大总管梅貂寺一派,被林花厂厂公林履冰亲自出手刺杀,整个风花厂情报网络顿时陷于瘫痪,近九成末端网点彻底失联,这已经是能够惊动当今天子的重大事件了。

当今天下,唯一能够替代秦广安,恢复重启整座情报网络的,就只有秦广安秦公公的爱徒山风短。但鲜有人知的是,秦广安共有三个徒弟,山风短只是二徒,小徒弟童贯天赋最高,但受限于年岁幼小,仍不成气候。

秦广安还有一位身份神秘的大徒弟,在山风短之前,那位首徒才是风花厂的真正接班人。但有传言山风短迅速崛起之后,深受老厂公秦广安的器重,迅速取代了那个人的地位,那位失去继承权的大徒弟为此与师傅师弟闹翻,一怒之下就叛出了风花厂。

没错,那位神秘的风花厂厂公首徒,正是眼前的柳大家柳如相。

明刺暗毒,见都无法奈何丁春秋,这柳大家倒也是十分大器,听闻丁春秋的“接着奏乐,接着舞”后,他腰肢款款一摆,双臂蝶翅般翻飞,果然又继续起舞。

只是那些奏乐的乐师却都是些寻常人,方才柳如相电光火石般的刺击他们还没太看懂,但那铁塔般的老者一声怒喝却是将他们直接吓瘫,在场竟是无一人响应奏乐。

丁春秋皱了皱眉,这舞蹈虽美,但无奏乐多少有些扫兴,于是伸手虚抓,五指一扣,便从一位乐师那里吸来了他手中的琵琶,接着丁春秋左手按弦,右手轮弦,五指如轮,刹那间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丁春秋所弹奏的可不是十面埋伏,春江花月夜那样的经典琵琶古曲,而是现代曲乐大家许镜清老先生所着的西游记经典配乐,《女儿情》。

这曲子每一个现代华国人都是耳熟能详,早听过百八十遍,但放在古代,却是无人听闻过。那旋律婉转,音色柔美。深情,细腻的曲调一响,满场顿时鸦雀无声,就连柳大家的身形都是一顿。

但他毕竟乃是舞道宗师,瞬间便调整舞姿,随着这首次听到的绝美奏乐翩翩起舞,来了场精彩绝伦的即兴表演。

一舞舞毕,柳大家一连串翻身旋舞,最终如繁花落地一般,亲昵的坐到了丁春秋身旁。

“丁公子,您可是这东京汴梁无数人翘首以盼的大人物,多少人想您想的都快入了魔了,你不去见他们,却来找我这个没人愿意理会的舞姬,是为何意啊?”

丁春秋怀中的巫行云眼光一撇这位柳大家,口中啐了一声,仿佛不想沾到秽物一般,向一旁拱了拱,尽量离这个妖里妖气不男不女的家伙远一点。

柳如相瞥见后倒也不以为意,微笑道:“这位小妹妹当真是好高明的手段,方才那挡住奴家的手段,可当真把奴家吓到了呢。”

巫行云小脑袋一撇,干脆不去理他,丁春秋则澹澹一笑,说道:“咱们毒酒也喝了,索命之舞也跳过了,就别再那玩弯弯绕了,我只问你一件事,柳大家是否已投靠了火莲邪神?”

柳如相倒满一杯酒,送至丁春秋唇边,亲自喂他服下,这才似笑非笑道:“公子何故有此一问?我柳如相不过是彩衣监弃子,一无名小卒而已,又如何能被火花厂厂公那样的大人物看在眼里。”

丁春秋冷冷一笑道:“世人皆道,八档头山风短乃是风花厂唯一的接班人,却不知老厂公秦广安当了一辈子细作,若是连自家接班人是谁这等机密都能搞得满城皆知,那这风花厂存在与否又有何关系,不过是个笑话而已。我说的没错吧?彩衣监风花厂的新任厂公?”

柳如相正襟危坐,脸上的庸俗媚态瞬间消失,朗声说道:“公子莫要胡言乱语,要知道即便是酒后乱言,也是能招惹祸根。”

见他这幅样子,丁春秋心中却是笃定了八成,待那柳大家冷着脸起身准备送客时,却突然诧异的发现方才陪坐的几人,三**王与力红英,还有屏风后面的乐师,端茶倒水的丫鬟,此刻竟是睡倒一片,无一人清醒。

整座雅阁,也就只有丁春秋,柳大家,与丁春秋怀中的怪异女童三人清醒而已。

原来方才丁春秋不知不觉之间,已偷偷运使乾元一气真功,将**药直接送入闲杂人员呼吸道,将众人尽数迷倒。

柳如相虽是又惊又奇,眼神深处却似乎微微一松,但他脸色依然冷漠,对丁春秋说道:“公子,您的随从似乎都喝醉了,您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丁春秋没有理会这逐客令,又是挥手一扬,四道火焰刀刀气从掌缘飞出,方向虽是四面八方,却是诡异的在空中弯弯绕绕,最后竟是同时汇聚,射向一处,乃是一张八仙椅的阴影处。

刹那间,那道阴影突然间活动起来,竟是一个浑身漆黑的人型身影。这人动作婉如鬼魅,身影飘忽虚无,仿佛你即便是死死盯着他看,也会随时看丢他一样。

可无论他身法再诡异,速度再快绝,那四道火焰刀芒却早已封死了他的每一处腾挪进退空间,根本就避无可避。只听一声刺啦声响,那道黑影瞬间四分五裂,变成一堆尸块洒落一地。

见这尸首,柳如相先是一惊,接着轻轻呼出口气,神情终于微微放松,笑容也再次浮现在脸上,他对丁春秋说道:“此人乃是林花厂厂公林履冰的心腹爱将之一,名为铁雨。我虽知他就跟在我身边片刻不离,但这些时日无论我用何种手段探查,也不能知晓他究竟藏身于何处,丁公子一出手就将其斩杀,这手段简直神乎其神,奴家真是敬服无比。”

“就怕你是口服心不服。”丁春秋无所谓道:“现在监视你之人已死,我可以保证此处再无任何人匿藏,你还是不愿意向我道出实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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