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酒后好梦

傅染没想过酒后乱性的事,她平时防狼似的防着明成佑,没成想这头恶狼还是钻了空子,且当她面明目张胆地钻。

她能感觉到自己脑袋往下沉,明成佑把她放在床沿,她的头毫无支撑力量,一把头发散开发丝尾端于地板光滑处荡漾,傅染惊觉整个人好像在往下沉,她伸出双手却徒劳挥舞,酒意薰然,醉得不省人事。

但偏偏,有时又清醒的残忍!

一只手抓着她领子把她揪回床中央,她的呼吸滚烫,浅显交错明成佑的清冷气息,凉热两道截然不同的躯体覆于一起,傅染口中因突来重量而出声。室内有暖气,但她还是冷的直颤,手臂高高举过头顶,被交扣于枕头上。

她眼睛极力想睁开,透过眼帘却只看得见男人黑色的脑袋,傅染全程记忆深刻入骨,就是一个字,痛!

傅染的身体叫嚣着挣扎,无奈她气力全无,傅染仿佛置身于一张密网内无法脱身,每个细胞被不知名的东西团团困住,又感觉身上被一条巨蟒给缠住,渐渐地勒到她难以呼吸,许多动作在那时她是记不清的,也看不真切。只是她的感官如此清晰,背部深深陷入大床内,从远处望来,她的孱弱在他眼里,简直不堪一击。

幸亏被单都是最上乘的,要不然此番猛烈,她背部定然会被磨伤。

卧室内灯全部打开,傅染依稀看到头顶的水晶灯晃得厉害,好像被抛到顶端,又重重下落,莫不是地震了?她累至咳嗽,咳嗽的间隙才想到,这那是灯在晃?晃得分明是她自己。

头顶,明成佑喉间逸出的嗓音趋近沙哑,两只分别压住傅染肩膀的手越收越紧,她面容酡红娇润,身子缩成一团,空气中只有缕缕呼吸声,沉沉浮浮,只待跃出窒息的水面。

傅染发誓,她这辈子再也不碰酒了。

但为时已晚。

萧管家第三次从楼上下来,她朝站在餐厅的几人挥手,“撤掉吧,估摸着直接准备午饭差不多。”

傅染醒来时,第一时间不是睁开眼睛,而是动了动手指。

麻……

她伸腿,全身零件完全散了架,麻的好像都不是自己的。她忍不住嘤咛声,张开眼睛,片刻晕眩带着黎明前的黑暗,她看到明成佑嘴角弯起一道浅弧,手掌撑起上半身正一动不动盯着她看。

傅染把凌乱的头发拨到一边,她拉起被子低头看了眼,好吧,昨晚真是被狗咬了,不是在做梦。

傅染两手压住被沿,目不转睛望向天花板。

明成佑等半天不见她眨眼,他伸手扳过傅染的脸,“这会咱俩可真干了有染的事。”

傅染噙了抹笑,语带嘲讽,“原来你喜欢用这招?”

“啧啧,”明成佑手肘支起半身,丝滑被单顺势趟至他腰际,“你昨晚有两次……,真的,我都给你算好了。”

傅染鼻尖掩不住的酸涩,明成佑眼底笑意显然成了刺伤她最好的利刃,她霍地起身,也不顾胸前曝露的大片春光,她随后抽出身后软枕,照着男人那绝色的脸打去。

“你发什么疯!”明成佑抢过傅染手里的枕头,“问问你自个的身体……”

“你——”

“问那!”

“去死!”傅染眼眶一股滚烫好不容易逼回去,“爸让你去部队的事也是假的吧?”

“这次是假,但下次可说不准,你留着那层膜做什么?要再被人骗去医院,知道我们一直在瞒着家里,你我都不好过。”明成佑说的头头是道,绕到最后,反正是为傅染好。

她扯过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单,明成佑落了个光身,也没觉得哪里不好意思,傅染握紧指尖,一把嗓音虚软无力,“你用不着使这么卑鄙的手段。”

“我好好同你说你肯吗?”明成佑手臂伸过去搂住傅染的肩膀,“那好,再来一次。”

她用力挥开男人的手掌,匆忙下床捡起散乱在脚边的衣物穿上,明成佑扯过旁边浴袍,下了床走到她跟前。

傅染扣好文胸,又穿上毛衣,站起身时腿软了下,她见明成佑挡住了她的路,“让让。”

“有那么委屈吗?”他挑起眉,满目不屑。

他女人是多,当然无所谓,傅染推开他,“明成佑,你不去演戏可惜了,再说,你真以为我还会被人骗去医院吗?”

“以防万一听说过吗?下次他们再说我,我直接把你怀孕的报告书砸过去!”

傅染气的脸色大变,“我不会替你生孩子!”

明成佑不以为意,他也没往那么远想过,“我和你一起了,还怕弄不出一张假的?”

原来如此。

傅染心一沉,却陡然反应到不对劲,她面容因气愤而通红,“你要弄假的随时随地都可以,为什么非要真上?”

明成佑没想到这通绕竟把自己给绕了进去,脸上闪过被拆穿后的不自然,他脸皮再厚也不至于在这时候承认,说他就是想要她,没旁的理由。

“现在上都上了,你想怎么着?”

傅染眼角瞥过床中央的殷红,她转身欲离开,明成佑先一步扣住她手腕,“去哪?”

“出去!”

这样的情形明成佑还是第一次见,且不说昨晚傅染是多么不情愿,单说醒来后的场景,他活到24还真没见过她那般不识相的。说到底心里便是没他,所以觉得这关系是屈辱,想走。

“好,要走是吗?你现在就给我走,”明成佑扯住傅染手腕直把她往外拖,两人都穿了拖鞋,傅染跟在明成佑身后跌跌撞撞下了楼,萧管家见到二人,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明成佑已铁青着脸把傅染推出了大门,“脑子发热的东西,给我站外面好好想想!”

他转身又砰地掩起大门,冲不远处几人吼道,“谁都不许给她开门!”

一瞬间,傅染站在门外,有种再度被人遗弃的委屈。

明成佑大步上楼,卧室门甩的猛烈,仿佛整座别墅均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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