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柬?”
“江先生,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您可以直接问我们小姐,她说您知道她的联系方式。”
管家送完信,直接乘车离开。
留江帝站在原地发愣。
“沈家的?”寒夜在一旁疑道,“又是谁啊?江帅,你又在外面欠风流债了?”
说着,身后竟传来一个脆梆梆的声音。
“不会吧?那绿茶竟追到我江家了?”
还能有谁?自是江清欢!
只见她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手里拿了个大苹果正啃着,白皙嫩红的脸颊也像是两个小苹果。
她噘着嘴走上前,一把将请柬从江帝手中夺了去,一字一字念了起来。
“帝城高端酒会……一年一度……上流社会的狂响……”江清欢皱眉道,“这都什么啊?也就没见过世面的才会上当吧?”
说着,她将请柬塞回给江帝,一脸凝重道:“这沈家大小姐一而再再而三献殷勤,非奸即盗,弟弟,依我看,昨晚她在停车场遭人围攻分明就是她做戏,说不定那几个男人就是她找来的。”
她的分析不无道理。
但江帝还没来得及求证,至少在文柏将证据拿出来之前,一切还未有定论。
他盯着手中的邀请函沉思片刻,轻笑道:“既然请柬都送来了,不去白不去,等我从青城回来,也去找一套合适的行头,会一会她嘴里的上流人士,都是什么货色。”
说罢,冲寒夜使了个眼色,驱车而去。
而江家园子内,江清欢甚至来不及将嚼苹果的嘴巴合上,眸底闪过一道担忧道:“糟了,弟弟不会真得着了那女人的道儿吧?”
说着,竟直接将苹果塞给了恰走来的金老头儿!
“这可不行,我江家五个姐姐,哪个不如那茶艺冠军?竟敢无视我们明晃晃勾引我弟,真当我们是吃素的!”
她气呼呼涨红了脸,步伐铿锵亦朝自己的卧室而去。
此时的江家厅堂内,金老头儿、江大婶儿、江心远、江暮云、赵北月、左宗、顾煌一众都在,皆跟着诧异几分。
平日里伶俐讨巧的江家小女儿,竟因为别的女人有了斗志,着实罕见!
只是她脾气起来,江帝……恐怕要遭殃!
没一会儿,只见江清欢拖着一个重重的行李箱回到了厅堂。
“我就不信自己吊打不了那绿茶,你们帮我看看哪件衣裳好看,我就要穿着去砸场子!”
砰!
行李箱被她一把打开,其内放着多件适合出入正式场合的礼服。
看上去当真有那么几分架势。
江暮云在一旁笑着疑道:“清欢,你嘴里的绿茶,可是沈优优?”
“当然!除了她还有谁?”江清欢更气愤了几分。
江暮云无奈扶额道:“清欢,沈优优好歹是个女明星,如果这一切都是她有意而为之,自是做好了万全准备,起码从国外找一件还未面世的奢侈品牌高定是没问题的。”
“呃……”江清欢愣住,“那怎么办?三姐,我们总不好就这么看着她夺了弟弟的魂儿!”
“噗嗤!”
一直未出声的江心远险些被茶呛到。
“清欢,你急什么?江家的女人,还能输?”
“可是……”
“没有可是,”江暮云温婉一笑,起身道,“我从英吉国回来时,将阿诺德先生送给我的银河之心礼服带回来了,许多世界顶尖女明星对这件礼服趋之若鹜,酒会那一天,你直接穿着去就好,别说是将沈优优比下去,恐怕艳压全场都没问题。”
“真的吗?”江清欢惊喜道,“谢谢三姐!”
有江暮云帮衬,江清欢底气更足了些,反倒对即将到来的酒会多了几分期待。
而另一边,江帝、寒夜二人急速朝机场赶去,直接由贵宾通道快速登机。
落座于头等舱,江帝低道:“跟金家去个电话,告诉我们随后就到,只为收城。”
“是!”
寒夜话音落下。
江帝忽感觉到有目光朝这边望来。
可他抬头去看,却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
此时的头等舱并未坐满,除了他和寒夜,还有四位客人,可那四位乘客三女一男,男的是一位老者。
着实有些奇怪。
江帝收回眸光,没再言语。
而千里之外的西北青城金家厅堂内,金铁骁接到寒夜的“通知”,已是愤怒至极!
“想夺我青城?”
因着“黑玉兰”,金家莫名其妙“欠”了谭先生五个亿。
这笔债他还没来得及凑齐。
江帝却追上来要夺他青城的宝座!
金铁骁年轻之时骁勇好战,此时一把老骨头亦被气得咯吱作响!
金如意在帝城饱受打击,当下成了名副其实的“小白脸”,整个人已近作废。
“如意,拼了这把老骨头,我们也要守住青城!”
可金如意却已毫无斗志。
原本以为有钟家相助,他怎地也能令江家恼火一阵子,哪料江家就像是知晓他的行动一般,总能捷足先登陷他于囹圄。
一而再、再而三失败的阴影已令他抬不起头!
“爸,钟家靠不住。”
“谁说要靠钟家了!难道我金家如此不堪吗?”
金铁骁话音刚落,家中的电话铃声叮铃响了起来。
管家接了电话,当即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朝金铁骁看来。
“怎么了?谁?”
“是……是谭先生。”
听到这名字,方才还精神抖擞的金铁骁老骨头一震,跟着就矮了几分气势。
他忙摆手,示意管家撒谎他不在。
可使眼色之间,自家大门前竟多出两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江帝和寒夜!
“你……你们怎么进来的!”
金家大门岂是说进就能进的!
寒夜微微一笑道:“金老爷,你怎么还这么拎不清?我家江帅……哥想进哪儿,难道当真有人拦得住吗?”
江帝朝管家手中的电话瞥了一眼,轻笑道:“金老爷,先接电话啊,可别人对方等久了,若是你惹不起的人物,可如何是好?”
一时之间。
金铁骁骑虎难下!
这一番动静,谭先生必然听得清清楚楚。
他再怎么也不能装人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