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以前。
在江帝还未回到莲城之时。
就琢磨着在莲城先探探水。
这家如画也应运而生。
半年后。
餐厅营业风生水起。
算是他提前在莲城帮自己找了份产业。
只是没料到生意如此之兴隆。
江家绝地反击的戏码。
当即被传媒大肆宣扬。
“莲城迎来多年难见的餐饮业抗衡,两天之后,就是收官之时,究竟是傅家的锦盛餐厅获胜,还是被奉为之光的如画餐厅赢得比赛,让我们拭目以待!”
“你小子,可以啊。”
金老头儿笑呵呵关掉电视机,对这场手到擒来的“胜仗”看起来很是满意。
“你缺不缺货?”
“货?”江帝挑眉。
“你开餐厅,当然要食材,不说别的,你看看我这园子里种的黄瓜西红柿,哪个不是个顶个的好!”
好是好。
可也总不能让餐厅只做西红柿炒鸡蛋这道菜吧?
江帝讪笑。
不予置评。
金老头儿看他那副样子。
当即明白是又遭了嫌弃。
冷嗤一声。
低道:“不识货。”
可他并不知晓。
这一年多来餐厅食材,有不少是江帝从金山村收购的。
金山村村民淳朴。
种地不用农药化肥。
真真正正有机无添加。
江帝一直想为乡亲们做点事。
索性暗中派了人高价收购。
能收的菜品都收。
算是间接带领全村致富!
眼看着江帝即将躺赢。
傅裕亨杀人的心都有了。
“怎么会这样!”
他将手下递来的情报撕得粉碎!
“好啊江帝,既然你跟我留这么大一手,就别怪我跟你玩儿阴的!”
翌日。
是月度之战的第二十九天。
如画暂时领先。
江帝悠哉哉在家里啃黄瓜。
却接到一个电话。
“江二狗!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江帝眸心一顿。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金山村村东头儿的金胖子家。
金胖子是江帝儿时的玩伴,坑他去过女茅房。
可说到底,人不坏。
“你别急,到底发生什么了?”
“今早我家娃娃被抓了……那些人说你关了店,他们才将娃娃还给我!否则……否则就让我等着收尸吧……”
金胖子一边说一边哭。
江帝仿佛能看到一个壮汉涕泗横流的模样。
关店……
他眸底划过一道幽暗。
傅裕亨做事,还当真是不择手段。
“胖子,”他沉声道,“你别怕,我帮你把孩子找回来。”
“可你能不能先关店?二狗,算是我求你了!我知道小时候坑过你,但我真得只是开个玩笑……如果不关店,我怕……我怕……”
金胖子没再说完。
人晕了过去。
江帝直接打给了傅裕亨。
“喂?”
对方的声音传来,极尽嚣张。
“傅裕亨,你还是人吗?”
“呵,江帝,你我半斤八俩,别在这里道德绑架,怎么?你不肯关店?那就别怪我……”
“关!现在就关!”
江帝毫不犹豫。
“那就好,我锦盛跟你如画差得也不多,是你使诈在先,我才不得已而为之的,只要这两日你乖乖关店,让我们锦盛迎头赶上,那胖小子我自然会还给你。”
说罢,电话挂断。
“寒夜!”江帝低道。
“在!”
“救人。”
“是!”
如画忽然关店。
众人议论纷纷。
万没料到最终时刻,锦盛竟有扳回一城的机会!
第二十九天的晚餐时分。
锦盛为了流水丰厚。
竟开始大肆办卡。
隔街对面。
江帝隐身于暗影之中。
一动不动看着锦盛门前人头攒动。
“江帅,人救出来了。”
寒夜信报传来。
“怎么样?”
“受了些皮外伤,最主要是吓坏了,孩子刚三岁。”
“好,带回金山村给金胖子,他们若需要什么,竭力满足。”
“是!”
再抬眸。
江帝看原本金光闪耀的“锦盛”招牌。
已是白底黑字。
宛若讣告。
“傅裕亨,我就让你再蹦跶一晚,明天你这店,就不会存在了。”
人影跟着消失在暗夜之中。
翌日。
月度之约的最后一天。
午餐时分。
如画竟依旧没开张。
傅家已得知挟持来的孩子被救了回去。
严加看管的几十个手下也被揍得鼻青脸肿。
可傅裕亨却不甚在意。
“只要能赢,付出多大代价都不怕!”
如画停业两日。
锦盛又动用了提前充值办卡的捷径。
傅裕亨只觉稳操胜券。
却不知江帝已找了黑客侵入了锦盛的电脑系统。
锦盛的流水清楚明白地显示在江帝眼前。
黑客是江暗香找来的。
下手稳狠准。
国家队就是不一样。
“臭小子,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电话中,正在执行人物的江暗香道,“这点儿破事儿,你自己找人不能做?”
“能啊,”江帝厚着脸皮道,“但我就喜欢跟二姐并肩作战的感觉,二姐,爱你哦。”
江帝隔空比了个心。
电话灵异的的江暗香险些呕吐。
当即挂断电话。
“江帅,”寒夜紧盯电脑屏幕道,“锦盛要赶上来了,流水已打一千六百万左右。”
“我们呢?”
“一样。”
“好,告诉落尘晚上开门迎客,让客人悠着点菜,我要他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压着锦盛打!”
还能这样?
寒夜满头问号。
但早就习惯了自家大BOSS不按常理出牌。
只能乖乖照做。
当晚。
傅裕亨为了能赢简直是拼了。
放下了自己一贯为傲的富家子弟架子。
在锦盛门前不住吆喝。
“江帝,这次我若赢不了你,誓不为人!”
晚十点。
比赛结束。
两方人马在锦盛旁的亿豪酒店会议厅相见。
并请了公证人员。
江心远亦出席。
可她这旁人高攀不起的大小姐,手中竟拿了根黄瓜。
嘎嘣嘎嘣地嚼着。
“心远,等下你可要看好了。”
傅裕亨已然喊得口干舌燥。
一双眼睛虎视眈眈。
盯着公证人员手中的数据。
手下在他耳畔低语:“傅少,钱到位了。”
“嗯。”
公证人员拿到数据。
心虚地看了看傅裕亨。
又胆战心惊朝江帝看去。
“还愣着干什么?”傅裕亨迫不及待道,“说啊!直接说结果!”
“……是。”
公证人员吞了吞口水道:“此番比试,锦盛月流水一千八百三十五万四千两百六十八元;如画月流水,也是一千八百三十五万四千两百六十八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