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说把乐澄弄到九洲,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还得想想,弄过去后,该怎么把握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奶奶唠叨得他头痛,他坐了一会儿就找了个理由走了。
......
星月湾,乐澄失魂落魄地进了客厅,直接躺在了沙发上。
舌尖隐隐发疼,她拿镜子照了照,发现刚才景珩强吻她时,把她的舌头咬破了。
她一阵苦恼。
以前景珩不管对她怎样,都没事,现在不但关乎尊严屈辱,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呢。
要是景珩再用强的,伤着孩子怎么办?
她给程玥打了个电话,程玥立刻赶了过来陪她。
程玥听她说了在车上景珩一反常态强吻她,又看见她下巴和手腕上的青紫痕迹,气得大骂。
“这男人真是贱啊,你喜欢他满眼是他的时候,他对你百般嫌弃恶意猜测,现在你认真地要结婚,他不但不放人,还用上强了!真不是个东西,早知当初你在学校里就该挑一个追求者!”
乐澄叹了口气,“现在我担心的是,如果他非让我去九洲上班,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肯定瞒不住。玥玥,这次我真的想走了,不是简单的离家出走,而是离开龙城,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
程玥不舍,“你走了我怎么办?再说了,你一个人在外面,还大着肚子谁照顾你?出门在外,处处都要用钱的,你现在也没有啊。”
说完,程玥突然反应过来,惊喜问:“你决定生下这个孩子了?”
乐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还扁扁的肚子,“在车上跟景珩争执时,我真的很害怕伤到他,我才发现我特别在意这个孩子。景珩以后会娶别的女人,可以有很多孩子,我这辈子,也许只有这一个了,我要保护他。”
程玥点头,“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我帮你。”
乐澄,“为了避免再跟景珩发生冲突,我想先听他的去九洲上班,放松他的警惕,这样有利于我离开。”
紧接着,乐澄又嘱咐,“我想带孩子离开的事,先别告诉明赫,我怕他不同意。”
程玥点头,“我明白。”
两人商量好,明赫奉景珩的命过来说服乐澄去九洲集团上班时,非常顺利。
乐澄在星月湾休息了几天,顺便跟培训机构说了离职的事,她本是兼职,离职非常简单,不用办什么手续,只是结了一下工资。
郑城听说了她离开了培训机构,特地打来电话,“乐澄,我也不知道那晚景少会在酒桌上向你发难,闹得不欢而散,歌舞团那边看景少的态度,是不会收你了,我再帮你找找别的单位吧。”
乐澄想起景珩的话,说郑城对她也没安好心,她不禁奇怪,郑城没有听说王巩被打进医院的事吗?
不过她觉得,这一别,她跟郑城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关系了,便没深究。
她客气道:“不用了郑先生,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是亲戚介绍的,非常稳妥,但还是谢谢你打来这通电话。”
乐澄很快就入职了九洲集团,被安排在总裁办。
景珩还真是言出必行,要让她在他眼皮子底下。
上班第一天,乐澄准时到达,总裁办的同事挺热心,主动跟她聊天,告诉她每天要做的事情,还有总裁的一些规矩。
乐澄一一记下,随后跟同事一起去布置会议室,一会儿景珩要开会。
很快,大家把会议室布置好了,秘书小夏一直负责记录,看着新来的乐澄,小夏热情中又带着点公司“老人”的姿态说:“乐澄,一会儿你来做会议记录吧。”
乐澄秀眉不经间导蹙了一下,刚才分配任务时,她明明听经理说让小夏记录。
她并不想过多的面对景珩。
见乐澄不太乐意,小夏板起脸,“我这可是给你一个在总裁面前表现的机会。”
乐澄疑惑,“你为什么不表现?”
小夏心想,景少上班的时候就是黑脸包公,稍微出点差错就是一顿批,她不知道挨了多少批了。
她天天盼着来新人能接替她呢!
说着,小夏把录音笔往她怀里一放,就离开了。
乐澄唇角僵了僵,程玥说职场新人容易被欺负,还真是这样。
不过,现实也容不得她再多想,因为外面很快就响起了一阵急促脚步声。
她探头一瞧,一群西装革履职场精英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为首的那道颀长的身影正是景珩!
他边走边跟身边的人低头说着什么,步伐疾而稳,恣态贵而冷,他说话的时候不看对方的眼睛,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疏离。
一刹那,乐澄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直到,耳边响起一声熟悉的低沉的问声,“新来的?”
乐澄抬头,正对上景珩清冷中带着点戏谑的眼神。
——景珩,既然你装不认识,我也会。
乐澄脸上挂起职业微笑,“景总好,我是乐澄,负责今天的会议记录,请多多指教。”
谁知下一秒,他声音就冷了下去,“会议记录还不赶紧去坐好,站这儿当门神?”
乐澄,“......”
坐在会议室一角,负责后勤服务的秘书小婷看到这情景,不禁同情地看了乐澄一眼。
乐澄暗自深呼吸了一下,告诉自己不气不气,她还怀着孩子呢,为了宝宝,不能跟他生气。
她笑了笑,老老实实坐到了位置子上,打开了笔记本。
三个小时的会议,乐澄生生坐了三个小时,对于一个上课几乎都是活动着四肢没闲下过来的舞蹈生讲,这三小时可谓折磨。
刚回到办公室,接了杯水还没喝到嘴里,桌子上的座机又响了。
乐澄赶紧拿起听筒,“喂?”
“会议记录怎么不送过来?”
是景珩的声音。
乐澄应了一声,放下听筒,赶紧把会议记录拿起,去了总裁办公室。
敲过门后进去,景珩正坐在办公桌前,正对电脑敲打键盘。
乐澄近前,将会议记录放到了他手边,“景总,会议记录我放这会儿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去忙了。”
景珩瞥了一眼文件夹,状似随意地问:“这份工作你胜任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