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然是要救的,不过祖寿扭扭捏捏的样子,让杨歌生起了玩味的心思。
祖寿见她不说话,瘪了瘪嘴:“我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早就现身救人了,现在你来了正好,反正他们也不识得你,干掉那些玄风营的看守士兵,拿到钥匙,救出被羁押的唐兵,快去。”
杨歌对自已人没疑心,被祖寿推了一把,正好被玄风营看守士兵瞧见,无奈之下只得尽快动手,打晕了人,取了钥匙将羁押的唐兵一一放走。
“姑娘……”
祖寿招手等杨歌走近后,小心翼翼地四周瞧了瞧:“嘘,现在你得帮忙干件事,这玄风营不过是仗着自已粮草充足,占山为王,要是把玄风营的粮草烧掉,嘿嘿,他们脸色肯定很难看。这是件很刺激的事,你要是烧掉粮草,肯定会惊动看守粮草的玄风营士兵,你要趁他们没注意到你,赶紧开溜,不然你就得独自对抗他们,小心你的小命。”
“曾老板这个母……呃,女中豪杰,就是太胆小,要干就轰轰烈烈地跟神策军干一场。”
“行了行了,你让我去放火,那你干什么?”
祖寿又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你刚刚采回来的石血草可是个好东西啊,我研究了一会,正好用来做酥麻销魂散,这玩意儿可是好啊,哈哈。”
“酥麻销魂散?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不能这么说,这东西只需几滴,加入酒水中,再摇一摇,这就是一瓶好酒,快快,用这酒好好招呼一下那些休憩的玄风营士兵。”
火攻,杨歌已经玩的很顺畅了,所以等她回来的时候,祖寿才将“酒”水准备好,这差事便又落在了她的手上。
“饭后一杯酒,活到九十九,哈哈。”
“咦?今天这酒闻起来真香啊……”
“香,真香,一闻就知道是好酒!”
“咕……不错不错,酒虫都给我勾出来了。”
……
杨歌才将祖寿特调的酒水搬出去,那些休憩的玄风营士兵就争先恐后的将其抢了过去。
待酒水全部分完,杨歌悠哉悠哉的回到了祖寿身边,找了两坛上好的酒水收起,又开了坛新的坐着喝了起来。
“哈哈哈,小爷弄不死你们,可没说不能整你们啊,哈哈哈。”
“姑娘,咱俩还挺投缘的,可惜这是非常时期,不然还真要跟你痛快喝酒。你替我带个话儿给午阳岗的曾有才老大,我不是以前那个冒失的毛头小子了,我自有主意,让她不必担心我。”
“多谢你的酒!”
杨歌起身,将手中那坛酒喝尽,随手抛出,空酒坛在角落里稳稳落地,等祖寿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得知祖寿撺掇她干的这些好事后,曾有才咬牙切齿:“胡闹!他怎么老是爱擅自行动,还敢说自已不冒失。”
正抱怨着,不远处传来争吵声,有商会成员过来向曾有才汇报情况,没多久,这位妇人就气得拍了桌子:“玄风营的人越来越嚣张了!来我们商会地盘,好吃好喝伺候着还不够,竟然打起了老娘的主意!哼,也不打听打听,老娘可不是好欺负的,杨策,替我好好收拾收拾那个胆敢在背后嚼舌根调戏我的玄风营军官。”
啧!
这位玄风营的军官,还真是品味独特!
杨歌跟随曾有才一起去往争吵的地方,喝醉酒的军官拎着酒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朝曾有才扑了过来:“曾……曾大当家的……来,来跟爷儿喝,喝一杯……”
“还是让我来送你一程吧!”
杨歌上前,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没办法再靠近曾有才。
那军官转而看向杨歌,脸上的愤怒顷刻间变成了欢喜:“呦,看你细皮嫩肉的,不如跟了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去你的吃香喝辣!”
原本杨歌还没想着下死手,这下好了,几乎一脚就将人踹出了老远,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旁边有玄风营的士兵想要替他报仇,结果对上杨歌杀意四射的目光,立即丢盔卸甲的逃了。
“干得好,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捋老虎须。”
曾有才似乎下了什么决心:“既然暴露了,那就做个彻底。经我几番派人查探,我发现吕斌经常到午阳岗西南边的山坡上,还把身边的亲信都远远遣开,那里定有古怪。后来我们的人悄悄摸进去查证过,就发现了一堆熄灭的狼烟,这确定是某种信号。”
“懂了,我去引燃它!”
“若是引出吕斌,就干掉他。”
杨歌俯首点头。
正如曾有才所料,那狼烟点燃,吕斌果然一个人前来。
“你来了!你不是……放肆!”
啧!样子倒是像个百战的将军,可惜了,做的事情却让人唾弃,杨歌反手拔剑,在吕斌奋起反抗的同时,送了他一记影杀术。
待她平安回来,曾有才立即迎了上来:“想不到你竟然真的能杀了他,果然是英雄年少。什么玄风营旅帅,不也就在我们手里了嘛。”
杨歌微微眯眼。
看样子,她去点狼烟吸引吕斌,曾有才暗中派了人跟踪她,不然她才回来,她怎么就知道吕斌已死了。
“这里是没法儿再待了,我们得准备后路,你赶紧去通知祖寿,收拾好东西预备开溜。还有,前阵子我曾在逃难到长安的人群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看着很像是于家的女儿于浅荷。”曾有才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们家祖上与于家有些渊源,现在时局动荡,只怕她到了长安也过得不安生,若是得空,还请姑娘走一趟长安,看看于浅荷的情况怎样,要是有什么能帮忙的也顺手帮一帮。”
终究是相助大唐的人,杨歌不再执着她安排人跟着的事,抬手抱拳,道了句珍重便用轻身之术再潜玄风营营地,找到了祖寿。
“什么?你们做这种大事竟然不叫上我?”听闻杨歌杀了吕斌,祖寿显得又兴奋又失落,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吕斌既死,我们还是快些开溜吧!”
“开溜?哦,对,是得开溜,好,我们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