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格外开心,她回去的路上买了些卤味和孟季喜欢的杏仁饼,又打了壶清酒。
自从孟星惟以因为酒的事情失了身,田园园对酒心里有了抗拒,不过今日兴致不错破例喝上一次。
回到府里晚饭已经送来了,自从家里增添了几个下人,田园园又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颓废生活。而且,她的小金库里已经有了一千多两银子了……嘿嘿嘿…她摸着银子猥琐的笑着。
“夫人?”
芳好在卧室外面叫了一声,少夫人不让她们随意进入卧室。
田园园将银子重新锁进柜子里,应了一声走了出来。
“怎么了?”
芳好道:“少夫人,宫里下来帖子明日高御医会来府里,将军说让您呆在府里。”
“将军?哪个将军?”田园园抬眼看她。
芳好见她目光冷然,紧张道:“是,是少爷。”
府里有大将军和骠骑将军,海伯他们会用侯爷、少爷来区分两者。但是芳好却称呼孟季为将军,不知怎地她心里突然觉得不舒服。前小云想爬床,她不得不慎重。
“天色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海伯曾提出让芳好伺候他们起夜,但是被田园园拒绝了,一是自己躺床上呼呼大睡,而婢女坐在外面等着太不人道了。二是孟季和她一起睡觉的,要是两人那啥那啥的,难不成还给别人看活春宫啊!因而芳好一到时间就可以按时下班啦!
芳好行了一礼退下了,回长青园的路上见到了晴好。
“晴好!”芳好快走几步拍了一下晴好的肩膀。
晴好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回头看去,一看是芳好小脸又白了几分:“芳,芳好姐姐好。”
芳好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小蹄子别忘了给我打水,昨天你就忘了!”
晴好动也不敢动,战战兢兢的看着她:“我,我知道了。”
“哼!我可是少夫人的贴身丫鬟,跟你可不一样!”
“是,是。”晴好唯唯诺诺的低下头。
芳好抱着胳膊催促着:“还不赶紧去!要是我告诉夫人你又小又没用,你看她不把你踢出侯府!”
等芳好大步离开后,晴好捂住被戳红的脑门躲进树丛里小声的抽泣起来。
田园园去了厨房拿了碟碗和酒杯,将买来的卤味和糕点摆好,等着孟季回来一起吃。
等了许久也没见他回来,田园园找了本话本看了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孟季说话的声音。
没多久一身酒气的孟季走了进来,他瘦削的脸颊酡红,眼睛极亮。
“你等我呢?”
他挨着田园园坐下,望着桌子上的卤味和糕点,微微一笑,伸手揽过田园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田园园单手搂住他的脖颈,闻着他身上散发的酒味,白了他一眼。
“跟谁喝酒去了,喝的一身酒味!”
孟季将头埋在她的怀里,感受着衣服下的柔软,闷声闷气道:“以前的同僚,这不快冬至了嘛!他们回京述职来了…一高兴多喝了几杯。”
田园园捏起一块卤肉吃了起来,为了等他回来她可还饿着肚子,她奇怪的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孟季:“干嘛?想吃啊?自己拿去!这么多呢!”
孟季目光幽幽,抬头欲吻。
田园园立刻向后撤去,推着他逐渐靠近的大脑袋:“卧槽!这块肉全是瘦的坚决不能给你!”
孟季低下头抱住自己的娘子,哈哈大笑起来。
“…讨厌!”田园园打了他一下,自己也嘿嘿的乐了起来。
两人相拥良久,田园园问他:“你会纳妾吗?”
孟季想也没想道:“不会!”
没想到他这么斩钉截铁,田园园低头看他,试图从他眼中看出什么虚假的情绪来,可是这人目光纯净一点也不心虚。
“大户人家不是讲究三妻四妾嘛?你会不想纳妾?”
孟季摇摇头,笑道:“咱们家穷养不起她们。”
田园园追问:“等有钱的时候会纳吗?”
孟季认真的想了想,“不会,虽然有钱了依然会有坐吃山空的时候,她们还是会花钱!”
田园园伸手抱住他,有些伤感的说道:“以后你想纳妾的时候一定告诉我,千万不要骗我。我很小气的,你要是不告诉我,我便回三河城。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孟季眯起了眼睛,危险的看着这个女人。
“三河城?你是不是想找高瞻去?”
田园园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要是人家不嫌弃我人老珠黄,自然是可以的!”
“哼!你放心到时候我才不会放你走,你死也要死在我的身边!”
“……卧槽,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吗!”
孟季抱起她,冷声道:“至于!我很生气!”
田园园见他往床边走去,吓得挣扎起来,可是很快被他制住。
“还来?你是种马吗?”
“你若是愿意当为夫是种马,为夫也是愿意一试的!”
翌日一早,田园园吃过早饭便去找了海伯要信封。
在这里的信件分为两种,官府的官信和民间的信件。官信又分为普通信件和加急信件,都走的驿站。尤其是加急信件,什么六百里、八百里一般都是紧急军情时才会出现的,而且驿站属于军事机构,驿站运行起来自然是有优先级的,和现在的执行特殊公务的车辆一样,遇之避让。就是王公贵族的仪仗遇,按规定都是要避让正在工作中的驿站马匹和骑手的,更不要说是那些平民了。一旦在驿站马匹狂奔的过程中遇到没有及时躲开的平民,驿站马匹是可以直接碾过去而且不会被追究责任的,要是有人故意的阻拦,又被没马匹踩死,还会有牢狱之灾。可见驿站驿信的重要性!【1】【6】【6】【小】【说】
田园园的走的是民间渠道,一般都是西下的商队带过去的,时间不定,还容易丢件。但是她用了镇远侯府的信封便有一定的保障功能。
在这个朝代除了军国大事谁敢走驿站啊!那是肩膀顶着头嫌累了!连荒淫无道的前朝皇帝也不曾“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海伯提着笔问道:“少夫人是往三河城寄信吗?”
田园园实在不会在信封这么小的地方写字,便请海伯代笔了。
“嗯,三河城回春堂高瞻收!”
海伯很快便写好了,他拿起来轻轻吹了吹,用火漆将信封封上,盖上了侯府的印鉴。
田园园从袖子里掏出一袋银子,“劳驾海伯您帮到城北走一趟,这是五十两银子,您看办!”上次给青娘送信花了她五两银子,这次不知道能花多少。在城北是全国各个商户落脚的地方,也是人们想送信了唯一的选择,反正是资费不菲。
怪不得有诗云家书抵万金呢,交通不发达确实是个问题。
海伯接过银子,叮嘱道:“老奴这就去,一会儿高御医该来了,您可别出去。”
“知道,下帖子不容易,我自然不会浪费的!您去吧!路上小心!”
送走了海伯,田园园双手交插在脑后,悠闲的在园子里闲逛起来。
她穿过无人的练武场,走在夹墙石道上,两侧都是深墨绿色的竹子,天一冷,整个园子里呈现出寂寥无人的惶恐感。
她对未来没什么规划,目前只想混吃等死。这日子吃穿不愁,还一点不用脑子正是她以前最想过的生活。
将石子扔进还未结冰的湖中,望着逐渐放大的涟漪,田园园百无聊赖中又想起她的大壮,也不知为什么这几日老是做梦,梦到和大壮在三河城的日子,心里总是对这孩子有亏欠,在自己身边时没有给予他更好的生活和更多的关爱,可惜时光荏苒没办法倒流了。
北风乍起,冰冷的风尾带来几分湿意,田园园望着头顶的铅云无声的叹息,转身回落樱园了。
走在湖边望着水榭上坐落的精致小楼,雕栏玉砌,确实也住着神仙般的人物。此时孟星惟和孟季都去上朝了,那里空无一人…
田园园推开洗秋阁的门,海纳也跟着去朝了,正是偷…拿的好时候。
在书房的篓子里发现不少纸团,有练字时扔的、有画画时画错的、还有心情不好随便扔的,她一一展开,脸上挂着猥琐兴奋的笑容。
忽然她发现一封信,信上的字明显不是孟星惟的。只见上面写道:“惟弟,近日可好?虽每日相见,但言交极少。吾有心问你近况,然实在无脸见你。修书一封,万望回信,兄祎。”
“这是周廷祎给孟星惟的情书呀?准备和好了?”田园园自言自语,随后还是扔进篓里了,“说不定,他还要呢!”
她拿了些字画便回去了,刚出了水榭便遇到马娘子扛着一捆柴禾从前面经过,身后跟着抱着几根树枝的晴好。
自从进府后田园园还是头一次见到晴好,马娘子看到她后慌忙把柴放到地下,躬身行礼:“少,少夫人安好!”
小晴好学着马娘子的模样也行了一礼。
“起来吧。”
田园园走了过去,两人都换上了府里统一的下人服看起来干净多了。她对低着头不敢看她的小女孩笑道:“小晴好,你来。”
晴好浑身抖了一抖,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还是不敢抬头。
田园园疑惑道:“怎么了?几日不见你不记得我了吗?”
晴好抬起头看见她,小嘴惊讶的合不上嘴:“管,管事。”
田园园摸了摸她的小脑瓜:“哈哈,小傻瓜我就是少夫人呀!你最近怎么样?”
话音一落,晴好伸手抱住了田园的腰。
马娘子吓了一跳,很快反应过来过来拉她:“晴好,你快放手,这是,少夫人。”
田园园摆摆手:“没事,她还小。”
埋在田园园腰里的晴好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她,哀求道:“少夫人不要把我赶出府里,我会乖乖听话。”说完,便哭了起来。
“你好端端的我干嘛赶你走,你还是我花钱买回来的呢!”
晴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芳,芳好姐,姐姐说,让你把我赶出去。我会很乖,很乖的!不要把我赶出去!”
“放心我肯定不会把你赶出去的,你给我说说,为什么芳好说这些话呢?”
“她说我给她洗的衣服不干净,不帮她扫地……呜呜…”
田园园心里有了大概,安抚的摸了摸她头发,“少夫人知道这件事了,你跟马娘子回去吧。马娘子,平时芳好还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吗?”
马娘子是个嘴笨的,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来,田园园也没生气只是先让两人回去。
她转道去了厨房,刘厨娘正在为午饭准备食材。
“刘厨娘!”田园园站在门口,冲她挥挥手。
刘厨娘抬头看到她,赶紧走了过来,边走边在围裙上擦手。
“少夫人怎么来了?是不是早饭没吃好?”
田园园微笑的说:“不是,我特地来问你一件事。”
“啥事?还让夫人跑这一趟!”
……
等田园园从厨房离开后,她便回去了落樱园。在园里没看到想见的人,倒是被气喘吁吁的海伯给抓住了。
“您跑哪去了?高御医都快等了半个时辰!快快随我去偏厅。”
田园园把这看病一事给忘了,光想着芳好的事情了。
随着海伯的碎碎念来到了偏厅,先和高御医见过礼后,他将一块白帕搭在田园园的手腕上然后开始诊脉,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结束了。
“夫人没什么大碍,下官开些温养的药即可。”
海伯带他去开药,出门前田园园问:“不知高御医老家是哪里的?”
高御医拱手道:“下官来自衢州。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田园园:“没什么,好奇而已。”
高氏兄弟也是来自衢州,看来他们确实是亲戚,就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海伯送高御医离开后又找了过来,说今天是初一要到祖祠里烧香。之前一直说要给公婆烧香,错了时候便一直没去,今天确实该去看看了。
家祠在府里东北角,门口种着两株树,一棵是松树,另外一棵还是松树。周围很静,刚踏入门内,便闻到浓浓的檀香味。
一进家祠,田园园顿时肃穆起来。
祠内正中间便是孟家祖宗牌位,两排燃着儿臂粗的白色蜡烛,室内灯火通明。
海伯从供桌上抽出三根香点燃,送到田园园手里:“少夫人,请。”
供桌最前面摆着孟季父母的牌位,上面的字影影绰绰她没看清。接过线香,她举过头顶拜了三拜,插进香炉里后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大老爷,大夫人,儿媳田氏拜见公公婆婆。谢谢婆婆您的首饰,儿媳一定好好保管。”
从家祠里走了出来,天晴的正好。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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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