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算他们倒霉。
如果不是陈以凡,马立也不会过来。
这里的事儿,马立也懒得管,但马立自己知道自己的状况,他觉得他的病很快就要要了他的命了,现在林霖给自己推荐了个医生,特么的这些人在找自己救命稻草的麻烦?
而马立说的话,也真的是够吓人了。
“没,没……我们怎么可能希望二爷死啊……”
“自己说个方案,给陈先生赔罪,赔到陈先生满意为止。”
这马立在西川县可以说,也是个人物了,两道通吃,再加上帮着林家管理着西川县的十二个武馆,哪个在西川县的小混混看到马立不吓得腿肚子发软?
哪个小混混看到马立,不待恭恭敬敬的叫声二爷,然后让根烟?
刚才还在嚣张跋扈的那些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头也不敢抬得爬到了陈以凡身边。
“陈先生,我们不知道陈先生……”
“行了,我不想听你废话。”
这可真让这几个找麻烦的家伙为难了。
一边儿让他们自己说补偿方案,一边又不想听自己说话,这是干嘛啊?
“我只想把你们再送进去关些年。”
陈以凡这话,马立听进去了。
“好嘞,陈先生说把他们再关进去,那就关进去,陈先生不说让放人,放心……他们绝对出不来!”
这些人都吓懵了。
“别啊,二爷,陈先生,别啊……我们也是生活所迫,被逼无奈啊……”
“是啊,陈先生,二爷,我们……我们……在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
但陈以凡头也不抬,这些人被马立带来的那些身穿西装制服的男子拖拽着离开。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身影被带走了。
刚才还在有些怪罪陈以凡鲁莽的张竹父亲,此刻也是赶忙道谢。
马立又是请陈以凡帮忙治病。
而这里毕竟是张竹父亲的诊室,陈以凡也就先让张竹父亲给看了看。
把脉之后,张竹的父亲皱起了眉头。
有句话说的是……
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这头一低,马立看的也是心里发毛。
半晌,张竹的父亲问了句。
“多大了?”
“二十七。”
“二十七啊……唉……”
“不是……老爷子你这就有点儿吓唬人了。”
“气散了,人就成个空架子了,别怪老头子说话不好听,没得治了啊……想吃点啥,吃点啥吧……”
要不是陈以凡在这,马立就要拍桌子骂人了。
好你个小老头,刚给你解决了麻烦,你丫的就说我快死了?!
“我看不一定啊。”
陈以凡双手抱怀,靠在椅子上,虽然没有把脉,但基本上已经从马立的面色把马立现在的状况看了个七七八八。
“小陈啊,我知道你也是个医生,不过,老头儿我行医都五十年了,还没见过连气都散了的人,还能治得好的。”
“气散了,再聚起来不就行了吗?”
“说的简单……”
马立已经眼巴眼望的盯上了陈以凡。
其实,已经不止一个人说他的病治不好了,但今天林霖的电话,让他又多了几分活下去的欲望。
这边,张竹父亲依旧是给他判了个无药可医,而陈以凡的话中,听起来似乎是还有得救。
张竹插了句嘴。
“陈以凡兄弟,虽然我不太清楚你和这个马立兄弟是什么关系,也谢谢你们帮我们把麻烦解决了,不过,我爸这几十年的医生,肯定也不会胡说八道,既然我爸说治不好了,陈以凡兄弟你也别坚持了……给马立兄弟点儿希望,再让他绝望,是个很痛苦的事情的……”
马立望着陈以凡。
“陈先生,已经有很多医生说过了,我这病治不好了,我现在也不求痊愈,林霖和我说了,陈先生医术了得,只要陈先生能尽量多给我续命几年就行……”
马立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也是挺无奈的。
二十多岁,得了个不治之症。
西医啥都查不出来,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偏偏马立自己觉得身体差劲儿的很。
中医一把脉,几乎都是同样的话。
气散了,治不了了。
陈以凡是他的希望,不过马立此刻所寄托的希望,也只是在希望陈以凡能让他多活上几年。
柳青瑶插了句嘴。
“喂,你们治不了,也不代表陈以凡治不了吧……”
对于陈以凡,柳青瑶现在更多的是一种迷之自信。
就好像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儿似的。
张竹的父亲摇了摇头。
“小陈啊,要不然你先把把脉再说吧……你这也没把脉,平白无故的说能治,你这也没弄清楚他的病情病况啊。”
“没必要。”
陈以凡从凳子上起来,银针已经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又现子午十七针……
上一次使用子午十七针的时候,还是陈以凡在秦梼办公室给那个老太太治腿。
这子午十七针虽是祖传,但在夹杂了前世医术的改进之后,已经不算寻常技法了。
并没有循规蹈矩的在经络之上刺穴,而是以人身为载体,依照不同的病症,以子午流注之法门,刺入十七针,以针为枢纽,天地灵力为引,冲刷奇经八脉、十二正经,以此让骨骼复位、筋结回转、气血充盈。
第十七针,气海!
当陈以凡把第十七针刺入之后,马立舒服的甚至都想要呻.吟出声。
针停半刻,以补法运针七转。
马立原本浑身乏力的感觉消失,似乎是有用不完的力量。
原本觉得五脏衰竭,腹中时时刺痛也在这个时候完全消失。
陈以凡收了针,冲着张竹父亲开口。
“老爷子,再把脉试试?”
张竹父亲摇了摇头。
“不管再怎么把脉,这气散了就是气散了,你刚才的针法毫无规律,甚至好几针都不在穴位之上,看起来就是胡乱下针,又能有什么用啊……小陈啊,医学是个很神圣的东西,对待它的态度,一定要认真啊……”
“再把一下脉试试嘛。”
陈以凡坚持着又说了一遍这句话,张竹父亲无奈,见马立已经把手伸了过来,也是伸出手指搭在脉上。
原本低垂的眉眼突然抬起,不可思议的看着陈以凡。
“气……真的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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