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心中大骇,回头只见黑色的风形漏斗旋转得更加密集,竟然从里面喷涌出大量岩浆一样炙热的气息,仿佛火焰一般在空中尽情地游走着。
凡是接触到这些赤色浪潮的东西,都在极端的时间内被附着起来,继而犹如燃油般急速熔化。
我们刚才停留的地方还有一滩鲜血,是刚才穴居人溅射出来的,此刻如同蚂蟥吸血一样,被这火花给迅速附着上,立刻燃油一般烧化。
惨了,眼看红光扩散得如此之快,我这心里也跟帮了块石头似的,在沉甸甸地下坠,与此同时那些幽冥生物也变得更加狂躁起来,和我们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要跑出这里。
原本胶着的战斗立刻变成了一场死亡的追逐赛,我们往前狂奔了二三十米的距离,刚要爬上溶洞边缘的台阶,就感应到头顶又一股风声响起。
“小心!”我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惊呼,然后闪身往旁边一躲闪,只见一条长得好似鳄鱼般的家伙被重重抛飞,伴随着嘶嘶的惨叫跌落,狠狠砸在了我们的前方。
这东西一落地,布满的骨刺的尾巴便下意识甩动起来,连同周边的石壁也被强行扫掉一层,有人闪避不及,直接被绊倒在地,还等不及爬起来,就被那丑陋的鳄鱼形怪物张嘴咬中了胳膊,一连套的死亡翻滚,整条胳膊被完全撕扯下来……
“啊!”
洞中回荡着那名战士的惨叫,但我们却不敢有片刻逗留,只是感觉鼻子酸酸的,仍旧埋头朝着出口位置跑。
就这样跑了几分钟,我们勉强脱离了刚才的溶洞,此时周围的环境变得好了一些,我背靠石壁,心中却无比疑惑,思索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幽冥生物不是红袍鬼母豢养的吗,为什么会发狂变得六亲不认,甚至连这老女人都遭到了它的攻击?
孙伟看出了我的疑惑,一边喘气一边哼道,“你想多了,那老女人虽然灵觉强大,但也根本不具备支配这么多恐怖魔怪的能力,说白了这里的布置应该是上古时期留下来,专门用来压制那条通往幽冥世界的通道,只不过被这老女人碰巧找到了,于是改变了一些布置,打算将它改造成一扇可以直通地底世界的大门。”
可地底世界的幽冥生物却根本不受这老女人操控,所以她必须依靠上古时期留下的法阵,继续限制那些幽冥生物的行动,维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
可随着我们的出现,这种平衡已经被完全打破了,一次性涌出那么多魔怪,就算红袍鬼母也只能夹着尾巴逃跑。
我长舒一口气,说看来咱们误打误撞,倒是在无意间破坏了这个老女人的计划,倒也算不亏。
孙伟摆出一张苦瓜脸,摇头说,“亏不亏的暂且不说,现在那法阵已经完全崩毁了,谁也说不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恐怕连我们也很难走得出去了……”
话音刚落,背后又是轰隆的一阵闷响,我们齐刷刷回头看去,发现仍有大量幽冥生物尾随我们跑出来,正在恣意破坏,疯狂攻击眼前的一切活物。
我们所在的地方距离那些怪物不远,很快就被在此盯上,加上道路狭窄,还有好几个人根本来不及撤出,瞬间就跟这些幽冥生物对抗在了一起,然而却完全不是对手。
望着陷入苦战的队友们,我们也不能再装孙子了,一声大吼,我双手结出一道法印,率先往后冲出,一引打在了一头拥有水桶腰身的巨蜥身上。
轰一声后,这家伙惨呼一声,身体贴着地面滚动,狠狠撞击向一旁的石壁,同时也有更多魔怪朝我们这边俯冲而来,也包括刚才那头短吻鳄鱼,身高将近一米五的巨型螳螂,浑身长满尖刺的骨刺型怪物,都好似发了疯一般朝这边汇聚。
没有任何迟疑,我们与这些幽冥生物交手在了一起,急促的子弹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到处传递,我掏出斩邪刀,对着那些体型较小的幽冥生物连续挥斩,至于那些比较大的,一时半会难以对抗的魔物,则下意识选择了忽略。
同时孙伟也掏出那把长剑,将舌尖血涂抹在上面,对着大量围上来的魔物猛打猛戳。
包括曹俊带领的几个民安局精锐,也全都拼了命地抵抗,我甚至看见一个中年人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骨刺型的狼牙棒子,高举过头顶,虔诚而疯狂地祈祷着什么,很快那骨棒就弥漫出红、蓝、青三种光华,仿佛徒然间涨大了一倍,朝前面的一头巨蜥脑袋恶狠狠地砸下。
战斗早就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幽冥生物们疯狂而又嗜血,我们被迫迎战,每个人都在为了活下去而拿出百分之两百的精力血拼。
也就在此刻,洞中忽然蹿出三头身形矮小,但行动却异常敏捷的家伙,分别从三路进发,同最快的速度朝我同时抓来。
这次围攻我的是一种类似猿猴的怪物,但和之前为我们带路的白毛猿猴不同,这些家伙爪子又黑又硬,尖锐得如同打磨后的镰刀,居然给我一种面对金刚狼一样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