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结成冰霜，等待着破冰而出。
江绾一直没有说话，也不想参与这个话题。
他不明白，裴聿问这个做什么。
顾斯年忽然哑然，不着痕迹地看了一样旁边的江绾，喉结滚动了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这个时候他不说话，问题就很大。
而此时的江绾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她真的不想参与，但这个时候，她不能让场面太过于尴尬，只能开口道：“你都觉得洛小姐这么漂亮，问这话不是多此一举么？”
她算是打了圆场，可是这番话落到了裴聿的耳朵里，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无他，江绾这般开口，明显就是为了顾斯年。
她是在帮他。
他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并不达眼底。
紧接着，顾斯年似乎听到这话，并不想承认，连忙想要开口，“不是，绾绾，我……”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洛晴雪又开口了，她一把握住了顾斯年的胳膊，巧笑倩兮，“斯年哥，原来我是你心仪的人呀，这么久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还害得我苦苦追了你这么久……”
顾斯年心里咯噔，下意识地想去跟江绾解释。
可洛晴雪在旁边，那边又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裴聿，他们两人已经结了婚的。
现在解释，无疑是将江绾往火坑里推，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
抿紧了嘴唇，没有再回绝了。
江绾在心里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她不想生事端。
也不在意，顾斯年心仪的人到底是谁，既来之则安之，这样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心里这么想着，殊不知，旁边的男人的脸色却没有好上多少。
抚弄拿捏着她大腿的手紧了紧，在刚在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在作乱，现在更甚，江绾几乎招架不住。
一把握住了男人的胳膊，漂亮的眼眸里含着几分愠怒，她对他无声地摇了摇头。
江绾深吸一口气。
然而，裴聿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真的这么听话，甚至变本加厉，继续捉弄她，让她忍不住发出声音来，他才恶趣味地笑了笑，看起来挺满意自己的杰作。
“呼……”
江绾吐息。
顾斯年察觉到她的异样，紧张的看过来，“绾绾，你没事吧吧？”
江绾勉强地扯了一抹笑容。
她不想回答顾斯年的问题，可是现在问出来了，她却不得不回答。
就在这个时候，肩膀被一把揽过去，裴聿嘴角勾着一抹邪肆的笑容，意味深长地说：“夫妻情趣，顾医生，等你和洛小姐结了婚以后也会明白的，这种时候就不应该多管闲事了，懂么？”
这话颇有几分一语双关的意思。
顾斯年自然也不是什么傻子，自然也能听出来，从一开始坐下以后，心里就憋闷着一口气儿。
心仪之人在身边，却没办法开口和她说话，仿佛在这样的场合之下，说一句话都是罪过，都是不正确的。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希望江绾难堪，因为他看出来了，江绾是不想和他搭话的。
“结了婚也能离婚，不劳裴总费心。”
裴聿嗤笑了一声。
很快，拍卖会开始了，第一件上来的拍品是一个珐琅小碗。
顾氏药业确实财大气粗，之后的几样拍品基本上都是价值极高的，最终的成交价也很高。
江绾百无聊赖地玩着手里的小册子，昏昏欲睡。
下一件拍品是一条璀璨美丽的粉宝石项链，寓意很好，有爱恋，长久的意思。
裴聿的手肘搁在椅子后面，虚虚地圈着江绾，听到上面的拍卖师介绍这件拍品的寓意的时候，眉梢轻微动了下，偏了下额头，问江绾，“挺好看的，喜欢么？”
江绾打了个哈欠，“嗯，还行吧。”
她对珠宝首饰方面没什么太大的执念，自觉今天过来也是走一个过场。
也没把裴聿这个问题放在心上。
可是下一秒，裴聿却抻了抻腿，舌尖顶了下上颚，淡淡道：“行。”
而后，她就拿起了号码牌，叫价，“五百万。”
江绾顿了下，匪夷所思，“你要这条项链，做什么？”
她估摸着是送给哪个外头的小情人吧，裴聿这些年为那些女人花出去的钱也不少了，重金博红颜一笑那都是常有的事儿。
但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江绾内心是有一个希冀的答案的，只因为……
在此之前，裴聿问了她那个问题。
裴聿漫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挑眉，“我老婆不是是喜欢，好不容易来一趟，喜欢就买了。”
“你老公不缺钱。”
“……”
江绾内心有些复杂，甚至感受到了砰砰直跳的心脏，很奇怪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顾斯年也举起了号码牌，叫价，“五百五十万。”
闻言，裴聿的双眸危险性一眯。
好整以暇地看着旁边的顾斯年，笑得有些玩味。
洛晴雪娇滴滴地凑上去，掩唇一副惊讶的模样，撒娇道：“天呐，斯年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条项链，我在国外的时候就看上了，后来知道这条项链被送回国内的拍卖行了，还失落了好一阵子呢！斯年哥，你对我真好，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记在了心里，这是不是说明，我们心有灵犀，天生一对？”
顾斯年脸上没什么表情，也只是敷衍地应着洛晴雪的话，而余光，却一直瞥向旁边的江绾。
洛晴雪的声音不小，她自然是能听到的。
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
裴聿来了兴致，一下子就加了两百万，之后，顾斯年也紧随其后，跟着加了一百万。
“顾医生啊，哄女人开心，还是要大方一点的，顾氏应该不差这几百万吧？”
他的话语，无疑是一种挑衅。
顾斯年隐忍着一口气，直接将价格抬到了一千八百万。
全场哗然，唏嘘不已，都纷纷看向他们这一边。
两个叫价的男人身边都坐着一个女人，这是一场悄无声息的针锋相对。
“我的天呐，这条项链姜然能被抬到这样的价格上，好看是好看，但是完全没必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