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园长的幼儿园叫“红花幼儿园”,陈大力也懒得自己花费脑细胞了,干脆起了一个和红花极其相似的名字——“红星幼儿园”。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间幼儿园是姐妹开的呢。
陈大力还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懒,图省事,才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陈大力这间红星幼儿园开业的时间卡的非常巧妙,此时正是幼儿园招新生的时候,虽然镇上幼儿园不怎么多,但是为了扩大生源,各个幼儿园还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想要在今年的招新任务上面,更进一层楼。
陈大力开这间幼儿园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挣钱,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的宝贝闺女,因此,在一众急切的幼儿园中,陈大力开设的这间红星幼儿园格外沉稳。
最近,红花幼儿园的危机感就比较重,一是因为陈大力之前在幼儿园大门口的那一通宣传,真应了那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大家都是家长,都有孩子在上幼儿园,设身处地的思考一下,真没有几个人能接受孩子拥有这样的特殊待遇的。于是,大家对红花幼儿园以及幼儿园里的老师们就有了看法,一时间舆论压力有点大,让丁园长颇为吃不消。二是因为陈大力开的这间红星幼儿园的设施,要比丁园长的红花幼儿园强太多了,即新潮而且又全部都是新的,一看就非常的用心,放眼整个镇上,还真没有哪个幼儿园,像陈大力开的这所幼儿园一样花里胡哨。
大人们自然是说什么的都有,有等着看陈大力笑话的,也有夸陈大力办啥事都非常用心的,不过陈大力全部都当作赞美来对待了。
小孩子呢,没有几个能抵抗的住这幼儿园里面的设施的,大家都非常喜欢幼儿园。
陈大力也非常的鸡贼,他在幼儿园的硬件设施已经安装完毕了之后,就天天开着院子的大门,热情地迎接想要过来玩耍的小孩子们。
他这个地方本来就靠着幼儿园,来往的小孩子们就多,他又热情的欢迎人家,本着随便看看的原则,没有几个大人能够抵抗的了这样的新奇,都会带着孩子们过来看一看,玩上一玩。
无论是树屋,还是秋千,无论是转转马,还是滑滑梯,这些都是孩子们的心头好。哪个小朋友不想天天都能玩上这样的玩具呀。
三玩两不玩的,没过三两天,就有孩子叛变了,整天闹着要去陈大力那家幼儿园里面去上学。用孩子的话来说就是,在哪上学不是上学?为什么就不能挑一个自己喜欢得地方。
加上陈大力开出来的价格也不贵,他要的钱和红花幼儿园的学费一模一样,两相一对比,高下立见,这可就把丁园长郁闷坏了。
让丁园长郁闷的事还在后面呢,陈大力哪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和稀泥的丁园长,先是那个李老师突然有一天没有请假,人就不来上班了,莫名其妙的少了一个工作人员,原本就非常捉襟见肘的工作人员,此刻更加的耍不开了,惹的大家怨声载道的,丁园长急的都上火了,嘴角都起了一个大水泡,一说话就火急火燎的疼。
接着就是红花幼儿园在政府检查的过程中没有合格,被勒令限期改正。怎么改?改成什么样?来人说话模糊不清,完全不给一个固定的答案,这样的办事方式,立刻让丁园长警觉了起来,很明显,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呀!丁园长急的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找人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这些事情,已经和陈大力没有关系了。
陈大力这边硬装设施已经完全准备就绪,招来的人马也随即到位了。
苗大姐的这个亲戚,思想非常的新潮,一看就是大城市里的人。一切事务都是公事公办,从来不会考虑人情这方面的事情,人家也确实有两把刷子,在过来工作的第一天就把招来的老师给镇住了。一个个的全部用星星眼看向她。
陈大力给予了她相当大的自由,人家也确实有能力,把幼儿园里面这几个人都料理的明明白白的。
人家可以说是手把手带着员工来学习怎么处理学生的问题,家长的问题,上课时的突发情况,知识如何讲解,陈大力给的钱到位,人家也十分的用心,虽然是看在苗大姐人情的分子上过来的,但是陈大力给的太多了,只得拿出来十二分的工作态度来回报对方。
相比较之下,陈大力这个幼儿园园长完全是一个甩手掌柜的,只负责付钱,其他的事一律不管,一点心都不带操的。
自从幼儿园开始运行,陈大力也有空回去修理自己的那辆大卡车了,完全把这间幼儿园托付给了人家。
副院长是周燕的亲堂姐,这关系也是实在亲戚,五里长屯的民风要比壮乡屯和谐很多,因为他们的村落比较小,家家户户几乎都有血缘关系,因此,村子里面的人也比较团结。
周燕的这个堂姐叫周海英,是个命苦的女娃娃,简单的概括一下,就是一个爹死娘改嫁,吃百家饭长大的姑娘。
当年,周海英上学时候学习成绩非常不错,眼看着马上就能够靠着上学,走出原生家庭的困境,改变自己的命运的时候,和她相依为命的周奶奶突然生了一场大病,眼看着人就要不行了。那年头谁家都不富裕呀,村子里面的人心倒是很齐,纷纷掏钱出来给周奶奶看病,可是,大家都是普通的农户家庭凑的钱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为了凑够给她奶奶的看病钱,十五岁的周海英把自己嫁了,用高价彩礼给自己奶奶看了病。
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姑娘,因为彩礼的关系,自然没有被婆家厚待。她婆婆因为周海英没有带多少嫁妆对她心生不满,故意把她扣在家里,不让她和自己男人一起生活。
时间长了,再好的感情也被消磨干净了。没过两年,婆家就以周海英不能生养为由,要周海英离婚。
周海英不敢把这事告诉年事已高又常年体弱多病的奶奶,只偷偷地把这事告诉了自己的七叔,周七叔是个烈性子,领着周家的一干儿郎们把周海英的对象暴打一顿,小两口的日子彻底分散来了。
周海英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去,又回到了五里长屯,周奶奶又不傻,她从周海英的只字片语中就察觉到了不对,可是她一个老太婆子又能做什么呢?只能晚上默默地流泪,埋怨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拖累了自己的孙女。
陈大力没怎么和周海英打过交道,不过陈意茹当年回五里长屯小住的时候,也许是因为觉得同样是爹死娘改嫁的命运,也许是因为一辈子都没有个自己的孩子。周海英对待陈意茹格外的亲热。
周燕开手工作坊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不过只比自己大三岁的堂姐,已经硬生生的把自己熬成了一个阿婆的样子,还曾经想着拉拔自己这个堂姐一把。
周海英是一个实诚人,她感觉自己笨手笨脚的,根本就搞不来这细致的缝纫活,于是直接拒绝了自己的堂妹。
这一次,陈大力两口子商量着让周海英过来管理幼儿园的大小事务,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说实话,想找一个靠谱的,值得信任的,又非常有能力的人,真心不好找。更何况,这中间还牵扯到自己的宝贝闺女,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周海英更靠谱一些。
两口子把自己手上有限的人选扒拉了半天,最后一拍板,就是周海英了。
周海英也知道这是自己堂妹一家帮衬自己,因此心里特别感激,所有的事都特别上心,想在老师走之前把所有的知识都学到手。
陈大力请来的老师,其实都是有针对性的,专门为自己的宝贝闺女量身定制的老师,陈大力本来想着,实在招不到学生,就让这三个老师单独的教自己的闺女,等以后再慢慢的考虑招生的事情。
也不知道周海英是怎么操作的,总之,在开业以后,幼儿园里面成功招满了二十个学生,这个数字,可是正好卡着目前能使用的课桌来的。
这二十个同学当中,就有三个学生,是被树屋吸引来的红花幼儿园的学生,当然,这三个学生和陈意茹的关系还是非常好的,要不然,陈大力是坚决不会同意小朋友入园上学的。
红花幼儿园的丁园长,心中更是郁闷了,但是这种憋屈是她自己找来的,她又没有办法怪人家陈大力,只得在心里暗暗咒骂李老师。
李老师也不是真的没了音讯,陈大力也没打算就这么轻松的放过这个没有师德的老师,他找了人,打算给李老师制造一点小麻烦。
陈大力哪里料到李老师的运气这么背,陈大力第一天找她的事的时候,去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呢,李老师就脚下没有准星,用力过猛了,一下子扎进了田间地头上的水渠里面,脚脖子错位了,肿的跟个蒜臼子一样,只得在家养伤了。
过去办事的小伙子也是鬼精鬼精的,截到了帮李老师往镇上报信的人不说,还往李老师家里放了好几天蛇,导致李老师在家卧床休息都安生不了,每天都吓得提心吊胆的,也不知道是小伙子办事高明,还是李老师家里人太笨了,居然没有人发现这猫腻,不过这才只是个开始,老赵挖到了特别大的瓜,简直震碎了自己的三观,他告诉陈大力的时候,语气都带着匪夷所思。
经过后世新闻信息冲刷的陈大力表示,这些事都非常的普通,后世连新闻标语都不会这样写!
只是,就现在这个社会而言,这个瓜吃起来格外的有意思,陈大力决定把这个大瓜暂时先藏起来,等到有机会的时候,放出来和大家共同欣赏李老师的瓜。
陈大力没有因为这瓜就暂时放过了李老师,原来打算怎么办的,现在还是怎么办,一时间,李老师觉得自己的运气好坏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倒霉的人一直都是她。先是挨了打!然后脚脖子错位,再来是家里丢了东西,然后屋里进了蛇,她最害怕这些软体动物了,好几天蛇盘踞在自己的床底下,那场面,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次数多了,李老师也在心里默默地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被霉神给撞了。不过她也不敢拖着病体去上香,只能先暂时的把伤养好。
丁园长这两天也非常的不顺,先是自己幼儿园的学生在没有打一声招呼,莫名其妙地就转到了隔壁陈大力的幼儿园,这让他的老脸往哪放啊?
陈大力目前可没有要膈应隔壁丁园长的心思,他这一天天的忙到飞起了。
有自己熟悉的同伴在身边,又是在自己家的院子里面,陈意茹可以说是放飞了自我,每天快乐的像一只小鸟,见到谁都忍不住要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快乐。
陈意茹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陈大力更高兴了。闺女的心情,就是陈大力自己心情的指向标。
最近还有一件更值得的开心的事就是,夜闯这间院子的小贼被抓到了,还真的是那天夜里,陈大力和董卫国看到的那个人。人是因为乔老大的案子被抓的,偷陈大力这处院子的东西和前一个案子相比,那都是毛毛雨。
陈大力只求能顺利抓到人,别再让这个定时炸弹在外面晃来晃去的了,太恐怖了。
小王同志非常的给力,根据陈大力的描述也抓到了人,陈大力的这处院子终于真正的抱住了!没有人再在这一出院子上猜疑了,毕竟,园子都拿来做幼儿园了,现在的熊孩子战斗力可是非常厉害的。拆家、搞破坏,完全不再话下,这也更好的打消了别人的猜测。
事情是如此的凑巧,便宜都让李勇栓和陈大力占完了,这里面现在哪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看到陈大力的幼儿园都开起来了,确定没有什么油水可以捞,暗中窥探的人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