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9 难道看上了她的美色?

阿水满心担忧,生怕嬴昭又被哪个坏男人给骗了。

她在赢家虽是下仆,私心里却一直很感激嬴战当年救了他们兄妹二人,并且偷偷将嬴昭当做了妹妹看待。

这一年来,“嬴昭”莫名其妙看上苏奇,她就焦心不已。今日嬴昭终于好了些,似乎已经清醒了过来,却不想竟又收了别人的东西。

这可真是……

阿水忧心忡忡地看着嬴昭,犹豫着该如何开口。

她想说不该收外人的东西,却又担心把话说重了,适得其反。

谁知还未等她斟酌好该如何开口,就听见嬴昭兴奋地说道:“阿水你知道了,我今日遇见了一位大巫师!”

阿水心尖狠狠一颤,震惊地看着嬴昭:“大巫师?在哪儿遇见的?”

莫不是个骗子?

他们这样的小地方,也能出现大巫师?那样的大人物,岂会来他们这里?

这么一想,阿水越发觉得对方就是个骗子。她担忧地望着满脸兴奋的嬴昭,心情都沉重了许多。

嬴昭见她不信,就拿起装了盐巴的竹筒,大家塞子后递给她看:“你看这是什么?”

阿水好奇地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心里却没抱什么希望,只是想瞧瞧,嬴昭这次又是被什么给骗了。

不想那竹筒里,竟然装了许多白花花的东西,瞧着十分眼生,她竟从未见过!它们太白了,就像是冬日屋顶上的落雪,洁白无瑕,不像人间之物。

阿水心里又是好奇又是震惊,伸了伸手,却始终不敢去触摸。生怕手上不洁,玷污了那片雪白。

她惊讶地问嬴昭:“女郎,这是何物?”

嬴昭但笑不语,取了支干净的筷子在里头蘸了蘸,然后递给阿水:“你尝尝看。”

阿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只见筷子一头有些细细的晶莹小粒。它们十分微小,约莫只有针尖大点,却是她生平从未见过之物。

犹豫了片刻,她试探着张口,小心翼翼地咬住筷子,细细品尝了一番。很快,淡淡的咸味就在舌尖绽放开。

因为筷子干爽,上头的盐粒不多,所以咸味也淡。阿水细细感受着那淡淡的咸味,眼睛瞪得越来越大。

她发现了!

“这竟是盐?”阿水震惊不已,“这味道好……”

她纠结了好一会儿,却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只能紧接着说道,“竟没有其他杂味。”

“这味道很纯正吧?”嬴昭面带微笑,“那位阁下说,市面上的盐包含了杂质在里头,所以味道不纯,多用还会伤身。这是精盐,里头没有杂质,所以味道纯正,不仅不会伤身,滋味也是极好。”

阿水听得惊诧不已,很快意识到,嬴昭这次真的遇上了贵人!即便不是大巫师,对方的身份也定不简单。

一般人,又岂能弄到这样的精盐,还随手送出?

尽管如此,阿水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可是,这精盐应该很珍贵吧?那位阁下为何要送给女郎?还有这些,难不成也是那位阁下所赠?”

“自然。”嬴昭毫不心虚地推给了自己的马甲二号,“那位阁下说,我被外邪入侵,他既见了,就不能任由邪祟作乱,所以为我驱了邪……”

她刚说到这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你说真的?”

嬴昭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赢长生。事实上这小子偷偷靠近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只是故意装作没发现罢了。

不想这小子如此沉不住气,她的话还没说完,他便咋咋呼呼地跳了出来。

赢长生却不知道嬴昭的腹诽,他快步走进厨房,来的嬴昭面前,拿起那筒精盐仔细看了看,然后直勾勾地看着嬴昭:“你之前真中邪了?”

“你难道看不出来?”嬴昭有些嫌弃地看着他,“自一年前开始,我就像是变了个人,你竟然没发现。”

赢长生被她说得俊脸一红,连忙反驳道:“我当然发现了,可那又如何?阿爹请了巫祝为你驱邪,那人做了法事,结果你变得更蠢了。”

嬴昭知道这事,她在梦中看到了。

那假货起初还想冒充她,可惜模仿得并不像,反而是东施效颦。阿爹他们又不是瞎子,岂能瞧不出来?

于是找了一位巫祝来驱邪,可惜那人就是个骗子,哪里会驱邪?他装模作样地做了场法事,倒是把那假货吓得不轻。

所以自那以后,那假货便愈发跟阿爹他们离了心,反倒像个傻子一样被苏奇和苏嬉给哄了去,对他们言听计从。

若非她突然醒过来,今日那假货就要将阿娘的玉佩交给苏奇,为他们全家惹来杀身之祸。

也因为那假货的变化,阿爹没敢再找巫祝驱邪。

嬴昭不想多提那假货的事,就说道:“你既然发现了,就该知道,现在的我可不是那邪祟。”

赢长生当然知道。他早就认了出来,只是害怕嬴昭又变回去,心里一直十分忐忑。他仔细打量了嬴昭一眼,仍旧觉得不放心:“那位大巫师当真为你驱了邪,那邪祟不会再出现了?”

嬴昭肯定地笑了笑:“不会。”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有种奇怪的自信。即便那邪祟再出现,她也不怕它。

赢长生暗暗松了口气,很快又不放心地问:“那他既然帮了你,为何还要送你这些?”

难道是看上了阿姊的美色?

嬴昭猜出他的心思,立刻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我挖到了一棵奇怪的草,那位阁下说是人参,于他有大用,希望我卖给他。

我感激他为我驱邪,就将那人参送给了他。他却不肯白要,就给了我这些东西,说是交换。”

赢长生惊讶不已:“人参?那又是什么?我怎从未听过?”

嬴昭立刻说道:“似乎是一种宝药,反正有大用。你又不是大巫师,没听过有什么奇怪?我已经记下了它的样子,日后若是再遇到,就挖回来。”

赢长生一想也是,同时也狠狠松了口气。既然是宝药,价值肯定不低。用来换这些东西,说不得还是阿姊吃了亏。

不对,那位阁下还为阿姊驱了邪。这样算起来,阿姊倒也没吃亏,但也没占便宜。

所以他们并不欠那位阁下什么。

“快瞧瞧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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