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少卿舔了舔干涸的嘴皮,打算开口。
俞兆林先说话了。
“呵呵,王大人,既然她有疑问,咱们把证人带过来就是…天子脚下以免闹个断案不公就不好了…”
“俞大人这是对本官有看法了?”
“怎敢?怎敢?”
大皇子炎夜染冷笑…
这时,外面有人跳起脚,“把人藏着掖着做甚?有证人就带上来啊!”
是炎楚…
“让小爷也瞅瞅…”
炎夜染,冷冷的看了门外人一眼,他倒是会凑热闹。
“俞大人,咱们断案能不能不要让一些闲杂无关人等在门口扰乱秩序…”
“大皇子所言极是…”
俞兆林叹息,那哪里是闲杂人等?那也是皇亲国戚呀…
吩咐了衙役,前去安抚一下,小声点,都小声点哈…
“既如此,便把那证人带上来吧。”
“是。”
证人被传唤上来,书妍的确吃了一惊…
这不是老熟人吗?
“珍珠?”
嘴角微微一勾,淡淡看了一眼…
珍珠则很惊恐似的连忙一跟头跪下,没敢看书妍。
君琦才是惊得不行,看着堂上之人眼睛睁得老大,怎么回事?
“下跪何人?”
“启禀大人,奴婢名叫珍珠。”
“嗯,那你可否将你那日看到的情形诉说出来…”
“因为珍珠身体不适,那日便去邱氏药铺拿药,刚好遇见那棠牙子去买了毒鼠药出门…”
“慌慌张张的,一不小心撞上我,那药就掉在地上,恰巧被奴婢看见了…”
“呵!可真是赶巧?”
书妍不慌不忙道,“珍珠,你可否告诉我,你何时见过棠牙子?”
赵府的人都知,她走了后,赵府才买的下人…
棠牙子都不一定认识她…
珍珠忽地脸色煞白,很害怕她似的,惊恐万状,退缩开来,“大人,救救奴婢,奴婢真是怕她…”
“县主,奴婢不敢了,饶命!!!”
磕头…
书妍则大声质问,
“还不快说,你为何知道他叫棠牙子,又知道他是我赵府的下人?”
“清平县主,请冷静…”
俞大人奇怪,清平县主为何这么大的怒气。
便多问一句:“珍珠,你说让本官救你这是何意?”
“启禀大人,奴婢以前是赵府的下人,后来被县主差点打死,驱赶了出来。”
“是少爷救了奴婢,这大冬日的差点冻死,奴婢身上这些伤其实就是她打的,因此才去药铺拿药…”
隐约露出脖颈处,手上,胳膊上密密的鞭痕…
就连脸上,隐约还有一道粉色印子…
“我天!这清平县主,瞧起来柔柔弱弱的,一脸甜美笑容,整治起人来毫不手软!”
“是,实际私下里好狠毒啊!”
“啧,这鞭子着实是往死里抽的啊,真是瞧不出来呢。”
“住嘴!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君琦气的要死。
心里:珍珠怎么会来作证?前几日还见过,她并没有告诉过他这一切东西啊…
堂内,珍珠继续道,
“至于奴婢认识棠牙子,是因为那马车上有赵府的标记。”
“而且奴婢前些时日见过少爷坐过那马车…所以,赶车的师傅奴婢自然识得。”
说道少爷,那珍珠脸色还带有一丝红晕。
王少卿嘴角微微一笑,不错,这珍珠真是上道,就让她们自己人咬自己人…
这事,的确不好办了…
接连有证人、证据出现,袁少傅、俞兆林一脸严肃…
“启禀大人,书妍怀疑,这珍珠公报私仇,因为她是盗取我赵府钱财,且给少爷下毒才被去赶出去的。”
“还有这事?”
“这事,当时府内几名下人都可作证,我确实打她鞭子了,请问,生为下人奴婢谋害主子,不该打吗?”
“本县主只恨,心软放了她一条生路,给她卖身契,生活费用,出去竟然生了坏心思,跟旁个一道谋害主子…”
珍珠抢先道,
“大人,这清平县主是嫉妒奴婢貌美,担心少爷对我产生好感,对她不利,才故意设法子驱赶的我…”
“行了!本官没心思听你们主仆之间的恩怨。”
“只是有棠牙子买毒鼠药这么一回事,就成了。”
王少卿淡淡看了一眼珍珠,道。
炎夜染幸灾乐祸道,
“清平县主,你可真是让人长脸啊!”
“身为大炎国从八品县主,就该以身作则,你牵扯进这蛋糕杀人一案不说,私下里竟是这么粗俗?心思歹毒?”
“真是让为兄失望啊,本皇子替父皇为你感到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