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军营的人吃到的东西虽说没有将军的豪华…
但那真是难得的美味。
在这鸟不拉屎,除了偶尔嚼嚼草,有上那么一颗红枣干淡淡嘴就不错了。
这回几乎人手一颗大苹果,一颗番石榴…
三枚变蛋,两枚咸鸭蛋,肉干一样的香肠一根。
一支小队伍一人能吃上一口香甜可口的桃罐头,片上一片火腿肉吃吃,也是很满足的。
礼轻人意重,况且他们这么多人…
很关键的是,他们的伙食大为改善。
由先前的生霉、长虫的粟米变成大米饭,还有大白馒头。
兑上一勺热乎乎的粉丝汤,甭提多美味。
可谓是大大的鼓舞了人心。
了解清楚才知道是溪水镇送来的,而且是赵记赞助的。
听说那赵记听闻他们这里条件艰难困苦,感谢他们保卫边防,特意慰问士兵们的。
心下便觉得暖烘烘的。
这溪水镇的官员还是挺会办事的。
赵记的东西好吃不说,原来他们还能有心惦记着他们这些卖命的人,难得啊…
大伙议论纷纷,举起胳膊呼喊,“大炎国,万岁!!!”热血沸腾。
跟在将军身边的近卫,把刚才在外面瞧到的大伙的反应告诉将军。
秦玉衍心里头有种暖暖的感觉…
正当此时,
“报!将军,有不明身份的人蠢蠢欲动,欲跨越边境线…。”
“什么?”
“再探!”
“告诉他们提高戒备,随时准备上场杀敌…”
“是。”
南疆边防的军营又是不平静的一夜。
书妍这边得空,赶紧催促杏花去打听加入商会的事情…
过去这多时日,怎么没有进展?
水泥马上入市,加入商会能认识更多商界精英大佬,说不定内部就推销出去呢…
下午,杏花一脸不服气的表情回来了,“书妍姐,真是气撒俺也!”
书妍瞧她双手叉腰,气呼呼的,挑眉,“你淡定,有事慢慢说来…”
“上回跟俺说,指定没问题,这回又跟俺说没有那回事,俺赵记的规模、卖的东西不达标,够不着进他们商会的水准!”
“哼!咱们赵记的东西,搁哪样不是订好的好东西?”
“这样吗?上回那副会长不是都表态了吗?”
“副会长,俺今儿没见着,听说它自个都自顾不暇,商会内斗,哪里会在意咱们吗!”
“那小喽啰翻脸不认人,白费这些时间!!!”
杏花把她打探到的消息告知书妍…
江南商会,会长卸任,来了一遭釜底抽薪,他带走了许多资源跟商会骨干成员。
留下一堆烂摊子,那副会长又跟剩下的那些左派的打的不可开交…
书妍淡淡想了想,既然这样的话,商会一盘散沙,空壳子咯…
那她就坐山观虎斗,现在这状况也不是入会的好时机呢。
“那便算了,过几日再说!”
杏花对她的想法不明白,但仅限自个琢磨…
“对了,我今日回村,你有啥要给牛梗叔与桑桑带的吗?”
“有的,等会俺送到马车。”
“嗯,还有,杏花,桑桑该念书了,我把他送到学堂咋样?”
“舒颜姐,俺正要跟您商量这件事呢,俺打算九月份就把他送进学堂,银子俺自个出,谢谢您的好意。”
她哪里好意思再让舒颜掏银子,她自个存的工钱已经有二三十两了呢。
姜家老是偷跑来想打她的工钱的注意,奶奶来这铺子吃饭,打亲情牌。
说是她病了要吃药,没有银子…
杏花怕在店里闹起来难堪,把她带出去,带到医馆专门瞧过,没啥大毛病…
“嗯,好吧。”
既然她想要自己供桑桑念书,那就由她吧…
那她收拾收拾也准备回村子…
出门遇到迎面而来的江子舒主仆三人。
江子舒看见书妍一脸愤怒,她的心里就像有个魔鬼,一直在吞噬她,让她忍不住想要过来问她一个究竟…
书妍远远静静盯着她,看她下一步动作。
江子舒冷笑一声走了过来:“怎么?你也怕了?”
“做了那等缺德亏心之事,还怕在大街上闹了出来吗?”
书妍淡淡道,
“江夫人,哦,不对,是赵夫人,别来无恙,你来这里可与赵大人知会一二?”
“我相公,是你能叫的吗?”
江子舒因为她这一声赵夫人,胸脯挺了挺。
“哼!你不过一农村女子,还是一介弃妇,凭什么跟他接触私信往来?”
书妍蹙眉…
江子舒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小家碧玉、温柔贤淑的模样,眼前的她是张牙舞爪、尖锐的…
“江夫人,请你先冷静!”
“如果有空,书妍请你去喝个茶可好?”
身后的小丫鬟也是急得不行,夫人这样可是要败坏老爷的声明吗?
周边有人指指点点,江子舒面露解气之色。
“赵夫人,我本就一弃妇身份,并不在意那些东西…但,你相公,你懂的…”
“冲动是魔鬼…”
“你难道想让全溪水镇的百姓看他们父母官大人的夫人,在街上与人吵闹斗殴吗?”
“你想让赵长生因为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丟了乌纱帽吗?”
“除非你不在意他。”
“胡说什么?”
江子舒姿态蛮横,
“去就去,谁怕谁?带路。”
书妍把她带到了自家茶楼,让掌柜给寻了一个二楼空的包间…
待小二送完茶水下去,江子舒冷哼一声:“说吧,你接触他有何目的?”
“给个价,要多少银子才同意离开他。”
书妍没吭气,淡淡盯着她…
江子舒被盯得心虚…
“做什么?有那等心思做,现在又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把你的需求都说出来,让本县令夫人斟酌一二。”
“呵呵。”
“你笑什么?”
“你…觉得我缺你那点银子吗?”
江子舒面上一红,她除了家里给的嫁妆,自个没有其它收入来源…
这点,不如舒颜…
可若是不求银子…那就麻烦了。
“我笑,是因为你身为一届七品官员夫人,一来便给我定个莫须有的罪名。”
“你不相信我,却也不相信自个相公,可悲啊!”
“还想狡辩?”
书妍见她不可理喻,
“赵夫人,你总得告知我,到底我做了什么?”
“才惹得你如此动怒,来寻我讨要说法吧?”
江子舒心里揪着疼。
她无法言语,那难以释怀、起齿的那些个事儿…
她能说连新婚之夜,她的相公抱着她,微醺的唇齿交融间,那些朦胧的瞬间…
在她激动的心脏快要骤停,快要喘不上气,从他口中呼喊的却是舒颜的名字吗?
她不能理解她眼泪划过眼角的那些绝望,她恨她…
恶毒的目光看着她,
“你既然对他没意思,为什么要勾引他,要给他写信?”
“信?”书妍疑惑,赵长生不是说信丢了吗?
难道…被她捡了去?
呵…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