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杨凌离开之后,金彦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跟刚才的和颜悦色有着天壤之别。足见,他对这件事情极为的不满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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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瞪了助理一眼,金彦喝问道:“蒯鹏怎么说?什么时候过来?”
助理愣了一下,连忙的说道:“现在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
“再给他打电话,十分钟之内如果他不赶到的话,后果自负。”金彦冷冷的说道。
“是,我马上给他打电话。”助理慌忙的说道。
她跟随金彦这么久,这也是唯一的一次看到他这么愤怒,不禁让她有些微微的错愕。
“还有,你也赶紧去医院一趟,把善后的事情处理好,我不想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影响到我们。”
说完,金彦转身回到办公室。
能在短短的四五年内,成为资产过百亿的房地产公司总裁,金彦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商场如战场,如果没有一定的魄力,没有过硬的手段,没有过人的聪慧,他又如何能走到这一步呢?
这件事情虽然是小事,可如果处理的不好,将事情越闹越大,那对他们下一步的工作将会有很大的影响。况且,每耽误一天的事情,那就是几万乃至上百万的损失。
不久后,“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金彦叱喝道。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名中年男子踱步而入,双手手臂布满了纹身,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异常的醒目,让人一见,就有些毛骨悚然。
“金总,您找我?”蒯鹏脸上堆满了笑意,大模大样的在对面坐下。
“我让你坐了吗?”金彦冷冷的说道。
蒯鹏愣了愣,嬉皮笑脸的说道:“金总,我又哪里得罪您了?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尽管说,我一定改。”
“我问你,拆迁的工作进行的如何了?”金彦厉声问道。
“很顺利啊,现在已经拆了大半,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全部拆完。”蒯鹏回答道。
“蒯鹏,我对你不薄吧?把拆迁的工作交给你,我也没少给你钱吧?”金彦冷着脸说道。
“当然当然,我还要谢谢金总给我这个机会呢。将来但凡金总有任何的需要,只需要知会一声,我蒯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蒯鹏拍着胸脯说道。
“赴汤蹈火就不必了,我把工程交给你做,是相信你能够做好。可结果呢?有人跑到我这里说你为了拆迁的事情打伤了人,致使对方住院,是不是有这件事?”金彦问道。
蒯鹏微微愣了愣,呵呵的笑了笑,说道:“是有这么一件事。金总,你也明白,这拆迁的工作向来都没有那么顺利的,总会有那么一个两个刺头出来挑事,如果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的话,事情怎么可能会顺利?”
“你用什么手段,怎么拆,我不管。可是,你打伤了人,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我就不得不管。你说,如果让媒体捅出来,大肆的渲染,这工作还怎么进行下去?况且,听说对方也不是那种钉子户,不过只是希望按照市场的价格合理的赔偿,我给的拆迁补偿款应该足够了吧?可你为了私吞,逼迫他们签订不合理的拆迁补偿协议,是不是?”金彦怒斥道。
讪讪的笑了笑,蒯鹏说道:“金总,我手底下那么多兄弟要开饭,我如果不捞一点,也不够兄弟们的开销啊。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给你摆平,我保证不会出事。”
“那你想怎么摆平?”金彦问道。
“不过就是些普通老百姓而已,我就不信给他们一点颜色他们敢不收敛。那老太婆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会我就安排人过去找她。”蒯鹏恶狠狠的说道。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我说不希望把事情闹大,明白吗?”金彦冷冷的说道。
蒯鹏愣了愣,问道:“那……,您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安排助理去医院看他,顺便安抚安抚,希望他不要把事情闹大。至于她的拆迁补偿款,你给我按照预定的价格给他。我希望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要把事情越闹越大。”金彦说道。
蒯鹏微微一怔,说道:“金总,如果是这样的话,其他的业主一定不愿意,到时候拆迁的工作只怕会更难进行下去,甚至那些已经签订了拆迁补偿协议的业主也会闹事。”
“那就全部都按照正常的价格赔偿。”金彦说道。
蒯鹏撇了撇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可就捞不到什么好处,岂不是白白的辛苦一趟?
“是那个老太婆找到您?”蒯鹏问道。
“不是,是她的一个亲戚,叫杨凌。”金彦说道。
“杨凌?”蒯鹏喃喃的念了两声,牢牢地将这个名字记在脑海。接着说道:“金总,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妥妥当当的处理好,绝对不会给你添任何的麻烦。以后我还想着金总您能多多的照顾呢。”
“你明白就最好。我警告你,如果再闹出什么事情的话,拆迁的工作我立马交给别人去做,到时候可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明白,明白。”蒯鹏嘿嘿的笑着附和。
心里却是暗暗的想,“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如果拆迁的工作不交给我做,谁敢做?”不过,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毕竟也没有必要跟金彦闹翻,将来还有很多的事情要仰仗他呢。跟着他,有肉吃,有酒喝,何乐而不为?
“你明白就最好了。”金彦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没事了,你走吧。记住我的话,别闹事。现在这年头,赚钱可以高调,其他的事情都给我低调点,夹着尾巴做人。”
“好,好。”蒯鹏连连的点头,说道,“金总,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您保重,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跟金彦道了声别,蒯鹏起身离开。
走出金彦的办公室,蒯鹏的脸色顿时板了下来,脸上涌起浓浓的杀意。
能在麒麟街道横行霸道,嚣张跋扈,蒯鹏又岂会是善男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