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投资公司。
表面上,是一家合法的金融投资公司,其实,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属于一家金融贷款公司,高利息高手续费。当初,凭借这一家公司的收入,也足以让许正龙和他的手下过上很舒服的生活。
然而,自从华夏开始致力打击各种高利贷之后,许氏投资公司的生意自然也是一落千丈。很多时候,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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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办公室内,许正龙端坐在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不停的拨打电话。
“还是打不通吗?”费祥问道。
许正龙摇了摇头,放下手机,疑惑的说道:“按理说应该不会不接我电话啊。”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已经出了事。”费祥说道。
许正龙一愣,说道:“你是说赵俊杰?他是‘教授’一手扶植起来的,他能斗得过‘教授’?”
“也许我们都太低估赵俊杰了。当初,他能够借助‘教授’之力对付赵长生,现在,他也一样能够借其他人之手除掉‘教授’。这些日子我也仔细的回想过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然后进行大胆的推测猜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教授’的背后应该是欧阳家的人在支持……”
“欧阳泽?”费祥的话未说完,许正龙便打断了他,“可能吗?以欧阳家族在江南省的地位,他们怎么会做这种事?”
“那些表面上很光鲜的人,谁也无法保证他们在暗地里就不会做一些肮脏的勾当,相反,甚至那些人比我们更加的不堪。如果说我们这些人是真小人,那他们就是伪君子。”费祥说道,“如果我的猜错是正确的,以赵俊杰的精明,他不可能会不知道这些,他敢背叛‘教授’,想必他所投靠的人必然有足以抗衡欧阳家族的实力。许先生,我们也应该要想想自己该如何的战队了。”费祥说道。
许正龙皱了皱眉,狠狠的掐灭烟头,“你是说我们到底应该选择‘教授’还是赵俊杰?”
“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似乎赵俊杰占据着上风,而‘教授’很可能已经出了意外。可是,‘教授’背后毕竟是欧阳家族的人,他的势力绝非是赵俊杰可比的。只是,我们根本不认识欧阳家的人,根本没有办法投靠他们。而且,这一切也仅仅只是我的推测,如果我的推测错误的话,而我们选择与赵俊杰为敌很可能就是自取灭亡。”费祥说道,“可如果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将来就算是除掉杨凌,独霸整个金陵也未为可知。”
“你是说我们应该选择投靠赵俊杰?”许正龙问道。
“可是……”犹豫了片刻,许正龙又接着说道,“从我们之前跟他接触的情形来看,在赵俊杰的眼里,我们不过就是一颗棋子而已,他根本不可能会重视我们。甚至,随时都可以抛弃我们。我不是很相信他。”
费祥笑了笑,说道:“许先生,难道到现在你还摆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吗?”
“什么意思?”许正龙一愣,微微蹙了蹙眉头,问道。
“不管我们投靠谁,目前我们都不过是他们的一颗棋子而已,可这也是我们唯一的选择。我们只有做好这颗棋子,好好利用,等将来壮大自己的实力后,我们才可能拥有话语权,才可能不会被别人当着垃圾一样随意的丢弃。”费祥说道。
许正龙浑身一怔,惊愕的看了一眼费祥。他不得不承认,费祥的话说的在理,眼下,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他必须要选择站队,如果想要超然而外,根本就不可能。许正龙不禁对费祥刮目相看,心中更是暗暗的想,如果当初自己早一点启用费祥,而非是蒯鹏那样的莽夫,多一个这样的智囊,也许,自己如今的情形会完全不一样吧?
不过,现在总算也不是太迟,自己还有翻身的机会。
说话间,办公室外传来敲门声。
许正龙蹙了蹙眉头,面色不悦,冷声道:“进来。”
话音落去,一名手下推门而入。
“有什么事?没看到我们在谈事吗?”许正龙怒斥道。
手下愣了愣,讪讪的说道:“许先生,外面有一位自称是欧阳泽的人要见你。”
“欧阳泽?”许正龙一愣,转头看了看费祥。
随即点头应了一声,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带他去会客室,我马上过来。”
“是。”手下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欧阳泽是欧阳家的大少爷,有绝对的话语权。他这次主动的找上门,看来很可能是‘教授’真的出了事情,他无人可用,所以,想借我们的力量。许先生,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如果我们能和他攀上关系,以后有欧阳家的支持,我们肯定能够风生水起。”费祥说道。
“你是说他是想借我们的手帮他对付赵俊杰?”许正龙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这样。”费祥说道。
“可是……,如果他过河拆桥,等我们真的帮他除掉赵俊杰之后,他会不会又将我们弃如敝履?”许正龙担忧的问道。
在赵俊杰和欧阳泽之间,他是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
这也是他的生存之道。
他不是杨凌,没有杨凌身上的那股傲骨,他唯一想要的,就是做金陵的霸主,至于做谁的手下,他不在乎。
“欧阳家需要在金陵找一个合适的代言人,之前是‘教授’。而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教授’已经出事,他没有其他的选择。即使除掉了赵俊杰,想必他依然还会有许多的事情需要依靠我们。强龙不压地头蛇嘛,很多事情我们做起来可要比他轻松的多,也简单的多。况且,我们现在有选择吗?”费祥说道。
深深的吸了口气,许正龙点了点头,应道:“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咱们就赌一把,赢了,就赢尽天下;输了,大不了从头再来。”
费祥笑了笑,没有言语,心里却是暗暗的想,输了,可不是从头再来那么简单,只怕是要赔上所有的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