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怡具有破坏力的喊叫声,且试图用自已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去干扰对面船上正在演奏的那两个人所发出的和谐美妙的乐声。
然而,她这种不恰当的行为很快就引来了周围人的反感和不满。
要知道,在场的众人只要稍微有点正常的审美和判断力,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听出来,对面那两个人之间的音乐配合堪称完美无瑕,犹如天造地设一般。
他们所演绎出来的旋律,时而悠扬婉转,如同清澈溪流潺潺流淌;时而激昂澎湃,恰似惊涛骇浪汹涌拍岸。
这样精彩绝伦的表演理应得到人们热烈的喜爱和由衷的赞美,而绝不是被李静怡那种毫无美感可言的嗓音所破坏和扰乱。
但是因为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也不好过于指责,只有一些其她家的小姐们在旁边表面劝阻着,实则暗地里笑话李静怡。
“好啦,好啦,静怡,我们离得那么远,他们应该是听不到的,不要再喊了,像是什么样子,一点贵女的形象都没有了。一会我们将船靠近一些时,你再喊吧。你说呢?”
“呵呵......”
“呵呵......”
其她的小姐们都在掩帕偷笑着,都觉得李静怡一点贵女的矜持都没有。
说起这白公子啊,那可真是个令人瞩目的人物!
他不仅相貌英俊非凡,风度翩翩,更是才华横溢,出口成章。其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让无数京城少女为之倾心。
可以说,白公子就是众多女子心中理想夫君的典范。
无论是他温和有礼的待人态度,还是他聪明睿智的头脑,亦或是他在各种场合下展现出的从容不迫和自信满满,无一不让人心生向往。
然而,再完美的人也终究会被同样完美的人收服。
最终,这位令万千少女魂牵梦绕的白公子,竟然与孙家大小姐喜结连理。
虽说这结局多少让人感到有些惋惜,但仔细想想,倒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孙家大小姐出身名门望族,与白公子可谓是门当户对;而且两人自幼相识,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感情自然深厚非常。如此良缘佳配,实在是羡煞旁人呐!
虽然大家心里有些酸酸的,但还都是很体面的。
这个不行,咱再换。
然而,那李静怡却总是如此不知廉耻!
常常借着自已身为白公子表妹这一身份作为幌子,大言不惭地四处宣扬些令人作呕的话语。
口口声声说着:“表哥与我这表妹乃是情深义重,情比金坚!”
甚至还厚颜无耻地叫嚷着:“待日后,我定要成为表哥的平妻,与他共享荣华富贵!”
真真是什么样儿不要脸的言辞都能从她那张嘴里冒出来!
仿佛世间的礼仪廉耻对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这般行径,实在是让人鄙夷至极!
众人明面上倒是并未多言,然而私下里却纷纷对她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毕竟在她们眼中,李静怡丝毫没有半点京城贵女应有的风范与气质。
那些京城的官宦子女和贵女们聚在一起时,会碍于孙府和李府的面子,所以会私底下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关于她的种种不是。
“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喊“表哥”?”孙欣妍将“表哥”两个字咬的很重,表面上却是一副懵懂的状态。
白宁川顿时警钟大响,他当然听见李静怡的声音了。
实际上,这两个人无一例外全都清晰地听到了那个声音。
并且,仅仅凭借着传入耳中的声响,他们就已然准确无误地判断出来者正是李静怡无疑。
然而,令人感到有些意外和奇妙的是,这两人之间仿佛存在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面对这种情形,他们竟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假装自已一无所知,就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一般。
无论是哪一方,都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份难得的独处时光,生怕被他人横插一脚而破坏掉此刻宁静且美好的氛围。
白宁川也没有想到,都到下午了,居然还有人出来游湖。
游湖就算了,居然还是一群人?
虽然他并不在乎让别人看见,但是他还是要照顾一下孙欣妍的名声。
“没有什么声音,你应该是听错了。外面有些起风了,不如我们进船舱里休息一下?”白宁川直接果断的否认,然后认真的建议道。
孙欣妍看着白宁川这么上道,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如果他当她的面提出来让李静怡过来,她也是不好拒绝的,毕竟两个人还没有成亲,李静怡到底是他的亲表妹。
“好,正好我也有些渴了,我们进去喝口茶。”然后孙欣妍在丫鬟的搀扶下进入船舱。
白宁川随后也进去了。
然后吩咐小厮告诉船夫,走另一条水路,与即将遇到的船岔开。
“哎,他们怎么进去了。”李静怡着急的站在船头上剁椒。
“静怡,你是不是看错人了,会不会不是白公子啊?”
“就是他,那是我的表哥,我当然不会认错。”
“真的吗?如果那是你的表哥,那...那位女子是白小姐吗?”
“哦~~~我明白了,白公子是不希望我们打扰到他们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才不是呢,一定是我表哥没有听见我喊他,要是他听见了,一定会请我过去他的船上!咳咳...咳咳...”
李静怡说话都有些微咳了,是刚才隔空喊人喊得。
“是吗?不对吧,你们看,那艘船好像调转船头了,他......”
“我就说嘛,表哥一定是要让船夫快点往这边来的,他一定是看见我了。”
就在李静怡满心欢喜、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心中正暗自自已的表哥来找她而感到欣喜若狂之时,
那艘原本直直朝着他们驶来的船只,在距离他们愈来愈近之际,却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它竟然毫不犹豫地掉转船头,向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了一片翻腾的湖水以及逐渐远去的船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