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收到黑冰台探子的密报,三皇子萧裕正在策划击杀高远的图谋,向首尊大人禀明此事后,她让我将这份情报送来东宫,让你这位太子来做出应对之策!”
听完赤练这番话。
萧统眉头一拧,面带怒色道:“萧裕那个蠢货真是权欲熏心,愚不可及啊!高远虽然被赵清旋放弃了,但身份依旧是东魏出使官,一旦高远死在靖安司大牢,那么赵清旋必定会以此为借口,再次向我父皇索要淮南三州。这条毒计定是赵清旋所出,而萧裕那个蠢货却目光短浅,竟然蠢到配合赵清旋损害南梁的利益!该死!萧裕那个蠢货真该死啊!”
“太子殿下,那你打算如何阻止萧裕那个蠢货?”
赤练闻言,不由美眸一亮。
她没想到,萧统仅凭自己口述的密报,就能这么快推断出赵清旋的谋划。
“很简单,在萧裕出手的时候,趁乱去靖安司监牢将高远救出来!”
萧统抬眼看向赤练,继续道:“赤练姑娘,孤听说你们黑冰台高手如云,所以孤想把这件事交给你们黑冰台去做,不知你意下如何?”
靖安司监牢守卫森严,司吏训练有素,而且是梁帝的地盘。
如果东宫的人前去救出高远,一旦会暴露身份,那就要太得不偿失了。
而黑冰台隐于市井之间,南梁朝野根本不知道黑冰台的存在。
所以,让黑冰台去靖安司监牢救出高远最为合适。
事后哪怕沈夜查遍京师,也无法查出是谁做的!
“来东宫之前首尊大人就亲口交代过,让我们黑冰台全力配合你行事,所以我们黑冰台当然可以去做这件事。”
说到此处,赤练看向萧统,眼波流转道:“太子殿下,我家首尊对你一片深情,你可千万不要辜负她呀!”
闻听此言,萧统不由摇头苦笑。
“赤练姑娘,你帮孤带一句话给柳首尊,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赤练美眸一亮,不由赞叹道:“好诗句,太子殿下果然文采卓绝,出口便是千古绝句!”
说完,她倾身行了一礼,然后离开了麒麟殿。
打发走赤练。
萧统走到书案前,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写下了蒸馏酒的制作流程,以及几种香水的配方。
既然决定要薅那些京师权贵,世家大族的羊毛,那这两样商品是必不可少的。
因为美酒可以掏空男人的腰包,而香水可以掠尽女人的银钱。
无论前世今生,美酒和香水永远都是屹立不倒的赚钱法门!
当然。
作为南梁的当朝太子,萧统绝对不能亲自干这种与民争利的生意。
但是许家可以!
尽管许家是书香世家,但富裕且雄厚的家底,却是历代许家人靠着经商,慢慢积攒而成的。
到许邵这一代,许家又出了一位经商的天才——许万三!
许三万自幼读书不行,可经商却无师自通。
仅用十年时间,就把酒肆、丝绸、胭脂、香料、茶叶、瓷器等商业版图,延伸到了南梁的每一个角落。
甚至还将生意做到了东魏、西秦、北周三国,赚得盆满钵满,让许家成了南梁京师第一首富。
有这位善于经商的准丈人在。
萧统这两张配方一旦量产,必定能在短时间内风靡南梁,乃至风靡其它三国。
不过,想要准丈人许万三看到这两张配方的商机,以及背后巨大的利益。他得先弄出蒸馏酒和香水的样品。
打定主意。
萧统随即将徐良召到麒麟殿。
“拜见太子殿下!”
“徐典史不必多礼,孤这次召你过来,是想对你委以重任!”
“殿下,您……您忽然对卑职委以重任,简直让卑职有点受宠若惊啊!”
徐良眼露精光,满是激动道:“请殿下吩咐吧,哪怕赴汤蹈火,哪怕肝脑涂地,卑职也愿意去干!”
萧统笑道:“孤不需要你赴汤蹈火,更不用你肝脑涂地,你只需替孤保密即可!”
“卑职谨遵殿下之命!”
听到保密二字。
徐良愈发激动,眼眸不由腾起了浓郁的期待之色。
“嗯,你的态度孤很满意!”
萧统点了点头,然后递给徐良一张纸笺,语气淡然道:“你现在替孤去街上跑一趟,将纸笺上面所列的材料全部买回来。”
“额……”
徐良的面容顿时僵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萧统口中的委以重任,竟然只是去街上跑跑腿?!
“怎么?孤让你失望了?”
“卑职不敢!”
徐良急忙接过纸笺,仔细看了起来。
只见上面罗列着酒醪、檀香、玫瑰花、茉莉花以及各类香草和香料。
“徐典史,你若是将纸笺上秘密的泄露出去了,孤唯你是问!”
对于萧统来说,这些材料无异于商业机密。
在羊毛没有薅够之前,他可不希望有人盗用这些机密获取利益。
“卑职以性命担保,绝不会泄露纸笺上秘密!”
虽然徐良不明白这些纸笺上有什么价值。
但是萧统的太子令,他不敢有丝毫违背的念头。
“嗯,那你去买吧!”
萧统颌首道:“这件事办妥了,以后你就是孤的亲信。”
“卑职遵命!”
徐良惊喜不已,立马起身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
徐良便将纸笺上的所有材料,无一遗漏地全都买回来了。
“徐典史,你干的很不错!”
检查完买来的材料,萧统拍了拍徐良肩膀笑道:“现在随孤去伙房吧!”
“是,殿下!”
徐良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去伙房?
但依旧跟随在萧统身后走出了麒麟殿。
来到了东宫伙房。
萧统便将伙房庖厨全部赶了出去。
这让徐良更加疑惑不解,搞不清自家太子到底要做什么?
就在他一脸懵逼的时候。
却看见萧统走到灶台前,居然将酒醪倒入甑桶之中,然后淡淡吩咐道:“徐典史,去烧火吧!”
“好勒,卑职这就去烧火!”
于是,堂堂东宫典史徐良弃笔从厨,居然蹲在火灶口前,拿着烧火棍干起了烧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