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汉子……”
在看到自家男人,被许山踩在脚下,一刀毙命之际。被张廉崧生生拖住的梅超风,歇斯底里的嘶喊着。
“混蛋!”
“老娘,要杀了你。”
转过身的梅超风,当即就要冲向许山。
而越打越得劲的张廉崧,岂能放她走?
“你这就有点侮辱人了。”
“你的对手是我。”
‘砰!’
‘滋啦……’
面对着张廉崧的纠缠,已然祭出九阴白骨爪的梅超风,竟发现无法破掉对方的真气。
更重要的是,自己让众多武林人士为之色变的阴寒之力,反倒是遭到了对方气劲的压制。
特别是当锋利的指甲,刺向对方肌肤时,不但没能破防,甚至还被他所侵蚀。
“这,这是……缥缈真诀里最高层的——浩然真气?”
“你是天一道的人?”
“怎会沦为朝廷鹰犬?”
‘啪。’
梅超风的话刚说完,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张廉崧,当即催劲挥拳。
“什么朝廷鹰犬?老子是天子亲兵。”
“锦衣卫笔王!”
‘砰,砰。’
说这话时,拳拳到肉的张廉崧,打的对方是接二连三的被迫后退。
时不时发出的痛吟声,着实让这厮越发的起劲。
“二师叔,果然没骗我!”
“出宗欺负女人的时候,她要是敢还手……”
“就是使劲的凿她。”
‘啪。’
“凿她!”
“凿到她心服口服为止。”
没喊一句话,张廉崧的拳劲,便增加几分。
“嗯?”
而听到这厮此话的许山,持刀转过身来。
“狗蛋,你大概率误会了你二师叔的谆谆教导了。”
“啊?”
依稀听到这话的张廉崧,刹那间走神。
‘哗。’
趁此机会,直接甩出了一阵毒粉的梅超风,迫使着张廉崧,只得急速闪开了距离。
在这一刹那,腾出空间的梅超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冲向了许山。
眼前这个身怀浩然真气的,天克她的阴寒之力。
你许山呢?
不可能,也是天一道的吧?
“狗东西,老娘要你给我家贼汉子陪葬。”
“喂……”
回神的张廉崧,伸手连忙去制止梅超风这一行为。
可他的好心提醒,还没出口。对方,已然冲到了许山面前!
“去死!”
说这话时,梅超风那锋利的指尖,刺向了许山的头顶。
而纹丝未动的许大官人,轻蔑一笑的瞥向对方道:“你们真对我的实力,一无所知!”
‘轰。’
话落音,九条猩红的真气,瞬间绕体!
‘滋滋。’
在这一瞬间,梅超风那蕴含了阴寒之力的指尖,刚一接触这猩红真气,便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瞬间消融!
“九阳真气?”
当梅超风道出这真气的来历时,她的内心,亦比刚刚还要绝望。
如果说,浩然真气对于阴寒之力仅仅是克制的话,那九阳真气,则是妥妥的碾压。
更重要的是,对方已把九阳真气练到最高层——九阳耀天!
再加上,许山那磅礴、浑厚的内劲……
双方接触的一刹那,梅超风才真正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恐怖。
可一切,都晚了!
‘咔嚓。’
也就在梅超风失神的一刹那,伸出右手的许山,直接掐在了对方脖颈处。
“吸劲神魔!”
“啊!”
伴随着许山祭出【乾坤大挪移】中的吸劲神魔,梅超风只感到自己体内的阴寒之力,被对方迅速索取。
整张脸变得扭曲、狰狞的她,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而这一幕,落在张廉崧等人眼中,是何等的恐怖。
“卧槽!”
“吃干抹.净?这一招,够狠啊!”
“吗的,你找我对垒。老子最多凿穿你。”
“你挑挑拣拣,非找一个这里最能打、手段最狠辣的。”
“花样作死吗?”
同样看到这一切的王琛等人,吓得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开战之前,他们还在担心,许大人是不是黑风双煞的对手呢。
可现在看来呢?
简直是手拿把掐!
更重要的是,他真的有百余种方法,让你死前痛不欲生啊!
‘呼!’
在众人错愕、惊恐之际,梅超风修炼数十载的阴寒之力,被许山强行索取到体内。
若是他此刻,褪去上衣的话,众人会发现,他胸口处过肩龙下面的黑莲刺青,熠熠生辉。
与此同时……
窜入他体内的阴寒之力,迅速被强劲的至刚至阳之劲,所包裹!
先是各自为战,随后凝聚成了一个个的小阴阳阵。
最终,与中丹田处,那为朱幼薇‘祛毒’时,所留下来的大阴阳阵彻底融合。
霎时间,许山体内的混沌之气,越发的浑厚。
‘咯吱吱!’
骨骼、内脏乃至身体的重要器官,皆被这混沌之气所包裹、所融合。
如果有陆地老神仙在,内窥他的丹田话,一定大吃一惊。
这是混沌铸体,内丹开府的迹象。
更是突破九品的预兆!
要知道,一名九品宗师,之所以能力战数名天罚高手。
其根本原因,就是储存真气的三丹田,被极大的扩容,从而让其在战斗时,每分每秒都处于巅峰状态!
‘啪。’
数十息之后,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梅超风,被许山像是丢垃圾般,随手扔弃!
感受着体内磅礴且暴戾的混沌之气,他的脸上,露出了冷厉的笑容。
“小青龙,我现在强的可怕。”
“回去了,你不把青鸟送到府上……”
“我非跟你大战百十回合不成!”
而看到许山那刺目的外绕真气,越发璀璨夺目。
在场的众锦衣卫皆知,自家大人的功夫,都精进了一步。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以王启年为首的督查司众元老,率先上前道喜。
回过神的王琛等人,也不甘落后,彩虹屁拍的震天响。
反倒是一直把超越许山,当成自己目标的张廉崧,怔在了那里。
“完了,距离又拉开了一截!”
“我要奋起,我要战斗!”
‘嗖!’
‘砰。’
也就在张廉崧内心嘀咕这话时,临湖的洛华驿站侧前方,一道道刺耳的穿云弹,映红了漆黑的天际。
“大人,王無上携应天府的驻军,直掏太湖水匪的老巢了。”
“这是全面进攻的信号。”
听到这话,西望的许山,一脸冷笑道:“你说庆国公府,今晚备了这么一份厚实的见面礼。”
“咱们怎么还礼呢?”
“大人,太湖所有水匪的人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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