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尽在咫尺的拍打声,让我一个机灵坐了起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还在下着小雨,整个院子只有东配房的四间屋子亮着灯。
打开车门往外看,院子里也没人。刚才的“砰砰”声像是有人在拍打车窗,可人呢?我下意识的看向厕所的位置,难道是大眼上厕所顺便拍了几下车窗?
我点上一支烟,也感觉有点尿意,就下车往厕所走去。
雨下的不大,凉丝丝的,浇在脸上非常的舒服,在走进厕所时我掏出手机照亮,发现已经到了半夜十一点多。
我谁下午两点多睡的,这一觉竟然睡了九个小时。
“大眼,你在里面吗?”
说着话我走进了厕所,厕所里却没人。我不由得腹诽,难道是大眼上完厕所后,回房间时顺便拍的车玻璃?
细想又觉得不对,大眼半夜起来上厕所,房间应该开灯才对,即使怕打扰箫十三休息不开灯,他既然拍车窗也应该是有事找我,为什么又一声不吭的回屋子呢?
难道拍车窗的人是箫十三?
方便完走出厕所,我怎么想都觉得有点蹊跷,决定到大眼他们睡觉的屋子去看看。就在我走到门口准备推门时,忽然从猴子睡觉的房间传来了低沉的笑声。
那笑声有些不怀好意,像是极力掩饰,但又忍不住才笑出来的。而且发笑的人好像是箫十三。
我站在门口先是愣了几秒,猴子房间又传出了那种不怀好意的低笑声,并在不停催促着什么:“快点,你可急死我了,快点……”
我徒地一怔,说话的人果然是箫十三,他跑猴子的房间干什么去了?难道是和大眼在偷东西?
心中好奇,我转身向猴子房间走去,蹑手蹑脚的来到了窗前,竖着耳朵倾听。
房间里的声音悉悉索索的有些鬼祟,似乎还有点喘息,这动静可不像是偷东西,倒像是……
但我很快打消了这种念头,因为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房间拉着窗帘,也没有开灯,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不过根据声音判断,里面应该是两个人。我扭头看向东配房,正好猴子的影子晃了一下。
也就是说,房间里如果真有两个人,肯定是箫十三和大眼,只是发出的声音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我挪着脚步轻轻进了里屋子,屏住呼吸去推猴子卧室的门,门没锁只是虚掩着,轻轻一碰就开了一条门缝。
顺着门缝看进去,立刻让我脑袋充血猛吸了口气。屋子里果然有两个人,虽然黑灯瞎火看不清,但还是能从两个身体轮廓,分辨出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男人就是箫十三,女人是谁却看不清楚。箫十三背对着我站着,那个女人被他搂在怀里,上下其手的乱摸。
“你身上可真滑溜啊。”箫十三压着嗓子说。
女人没有说话,而是将头放在了箫十三的肩膀上。
箫十三又说:“你怎么不说话呢?不会是哑巴吧?嘿嘿,你就是哑巴,我也能让你出声。”
说完,箫十三一把将女人的身子捞了起来,女人则非常熟练的用双腿缠在了箫十三腰上。
虽然,我从没正经交过女朋友,也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我也知道这招叫“吟猿抱树”。
顷刻间,我脑子充血,只见箫十三轻若无物般的将女人抛起,接住,再抛起,再接住……而缠在他腰上的女人则起起伏伏,一头长发在黑暗中直舞……
箫十三像装了马达一样勇猛,“呱唧呱唧”的淫靡之声,不绝于耳,令人血脉膨胀。
箫十三都六十多了,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体力,实在令人咂舌。
眼前的场景令我目瞪口呆,箫十三这是在偷猴子的女人啊。而且我敢打赌,这个女人肯定不是猴子的老婆,因为白天大眼提出让箫十三住他房间时,虽然遭到了猴子毫不犹豫的拒绝,但他却没提自己老婆的事。
这个女人一定是猴子囚禁的玩物,然后被箫十三这个老流氓发现了,他不说救女人脱离苦海,而是趁火打劫的来一发。
对,一定是这样!
人性竟然可以丑陋到这种地步,实在是令人发指!
转瞬间,我身体中的情欲消逝,被无比的愤怒代替。我悄无声息的从房间退出来,抬头看向东配房,在灯光的照射下,猴子的影子在窗帘清晰可见,并不时的晃动着。
可怕的猴子,可恨的箫十三,可怜的女人,还有我和大眼这两个可悲的人。
我满怀愤怒回到猴子睡觉的房间,当打开灯后,立刻被床上的大眼吓了一跳,只见他一手拿着黄色纸咒,一手拿着拷鬼桃棒,正瞪着大眼看我。
“你在干嘛!”我问。
大眼松了口气,把纸符和拷鬼桃棒放下,说:“我以为有鬼呢,刚才外面站着个人拍了半天窗户却不进来,然后又悄悄的走了。”
我看了眼另一张空荡荡的单人床,愣了半晌说:“刚才那人是我。”
“咿?箫十三呢?”这时大眼才发现箫十三没在房间。
我冷笑着说:“他在猴子的
房间,正快活呢。”
“正快活?啥意思?”
“猴子在他房间囚禁了一个女人,箫十三正和那女人做那事。”
“啊!”大眼吃了一惊,但很快又说:“猴子不可能干这种事。”
“怎么不可能,他都敢剥人皮,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要说别的我信,可说猴子囚禁一个女人绝不可能,因为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他是弯的。”
我心头一动,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说:“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假,不信你跟我去看看。”话刚说完,我又是一呆,说:“难道是……”
“难道是什么?”大眼追问。
我忙说:“没事,没事。”
大眼满头雾水,说:“你到底想说什么?箫十三真在猴子房间?”
我矢口否认:“没有。他没在猴子房间。”见大眼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我一把拉住他,问:“你要去干什么?”
“我去猴子的房间看看。”
“你不能去。”
“为什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大眼,你听我的,今晚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你什么也没听到。至于原因,等回到满江我在告诉你。”我起身把灯关掉,说:“继续睡觉。”